间歇了几日,李家小女秀宁终于要出嫁了。华丽的新娘嫁衣,高贵气派的新娘头冠,以及令人羡慕的不菲嫁妆。只是,这一切全不是身为李家之女秀宁真正想要的。
“就要离开这里了!”秀宁掀开红盖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怎么了?小妹?”之娴今天和世民商量好了过来帮忙秀宁梳妆,只是秀宁却是神情恍然,不苟言笑。
“我想再最后一次看看这里,以后说不定没机会回来了。”秀宁嘟起嘴,眼神中尽是说不清的无奈与哀伤。
“不会的。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的话。父亲,世民他们都会很高兴的。你看,这些都是你的三位兄长给你的礼物。”之娴双手轻轻指着前方的几个包装得精致的盒子微笑说道。
“恩!我们走吧。”秀宁轻轻一笑,不再犹豫,把盖头放了下来。
“新娘上轿!”随着一声高喊,在众人相送之下,秀宁步上了那未知的夫家。
就在秀宁出嫁当天,杨广在接获李渊所报告之事后,马上命人将那突厥人拉出午门斩首,并封李渊为太原留守。于是,李世民和父亲李渊一起来到了晋阳。
只是,这么爽快的就给予信任晋封,实在不像平时杨广的作风。生性多疑的杨广此举想必是听从某人的意见,让李渊父子去留守晋阳,但是却把他的家眷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留守实际上却将家人留下,以防日后之变,这是一步高招啊!
“之娴,你随我和父亲一起去晋阳吧?”在临走前李世民看了妻子一眼,终于还是决定带她离开。
“这?”之娴犹豫了,自己也是很想与丈夫同行前往的,只是碍于别人的言行又加上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少之又少,就算去了也仅是在扯后腿的。
“我不放心把你一人留在长安,这只是皇上的权宜之计。如果,你留下来的话,到时候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也是会分心的。”世民口中虽然是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担心万一哪天与父亲真的起事了,那么在长安的之娴一定会受到牵连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她带在身边来得安稳些。
“……”之娴有点动摇了,她转过头看了看正忙着和其他文武告别的李渊。
“你放心,我之前与父亲说好了的,东西就让小筱帮你去收拾,我们先上路吧!”李世民话一说完,也不管之娴是否答应就硬拉着她上马。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马,之娴心中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感受。两旁是平时训练有素,手持兵器的士兵,身旁是一脸严肃目视前方的李家父子。这种气氛太压抑了,压得自己差点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看出之娴的不适,一出城门后李世民便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
“姐姐,还好我们有跟着出来,不然待在长安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真如姐夫说的,我们在长安就更危险了。”小筱一想到刚才不禁松了口气,谁不知道皇上留下李渊那些家人的目的,要是之娴和小筱也留了下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就玩完了。
“我知道。”之娴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那一棵棵从眼前晃过的青松格外的茂盛,挺拔。
这是长大后第一次离开长安,回望一眼身后的路,却是出之数里,而眼前的路却茫然不知几何。
晋阳离长安莫约就几天的路程,在一路颠簸不平的加快速度行驶后,李渊一行人总算来到了晋阳,接下来就收拾好住宿地点的工作。刚过完忙碌安排收拾住宿地方的一天,之娴还未及与丈夫世民说过一句话,他便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了。
“小筱,你知道世民他在忙些什么吗?”这时之娴满腹的狐疑,有点想不懂这些李家的男子们怪异的行经。
“我刚才听府上的管家说,好像是为了镇守晋阳之用,二公子他们去招募兵马去了。”小筱回忆着刚才碰到李府新管家时候问他的话。
之娴沉默了,现在她更加明白自己丈夫那急切带其出来的原因了。他真正想做的不仅仅是帮助父亲镇守晋阳吧?一想到这,之娴叹了口气,抬着看着天空那随风飘动的浮云。真羡慕它们能够自由自在的四处流连,没有世俗的忌讳,没有感情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