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之娴起床梳洗完毕的时候,一位宫女焦急奔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娴深感不妙,当下身穿宫装步出殿去。
甘露殿内,一团火雾,行走于殿堂之人就好象要把地面走出个洞似的,奋力地来回走步。
“皇上呢?”殿外,之娴询问了站侍宫女才缓缓走进殿门。
之娴抬头看进,那人正生着闷气独自靠在柱子边,双目凝神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之娴停顿了下,径自往前走去行礼说:“参见皇上。”
“无须多礼。”李世民正于盛怒之中,说话明显生疏,而眼神也没有看之娴一眼,很显然此时他的怒气正盛。他看了众人一眼,示意全部离开,众宫人鞠礼向外散去。
之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柔声问道:“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李世民气愤道:“还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乡巴佬,整天里就只找朕麻烦,早晚有一天朕非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之娴暗暗吃惊,原来是为了魏征一事,大概又是在朝堂上为了商量政事而起的争端吧?她忙问道:“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于是,李世民就把今天早上为了赈灾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之娴:原来是为了赈灾远近的事情。之娴一听眯起双眼二话不说竟往地上跪了下去。
李世民惊愕道:“之娴,你这是做什么?”
之娴微笑诚心祝贺道:“臣妾恭喜皇上。”
李世民疑虑道:“这,这是何喜之有?”
之娴接着往下说:“我听史书上这样说道,只有君主贤能,臣下才能忠诚。魏徵他敢于向皇上你提出许多意见,那正是因为他效忠于你,他敢于这样,就足以证明皇上是贤能的。而现在百姓有一位贤能的君主,我有一位贤能的夫君,我能不祝贺恭喜吗?这是国家、人民之福啊。”
李世民一听,妻子的话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他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之娴的鼻尖轻声笑说:“呵呵呵,你总是喜欢给朕带高帽子。”心情总算顺畅多了。
李世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哦,对了!我听说你昨天出宫了?”
之娴点头说:“是的!秋灾无情,可人却不能无情。”
李世民感慨道:“你说得正是,可目前赈灾一事却是不能推迟,虽然已安抚好叛乱的灾民,但是事情并不会因此而得到暂时的解决。民以食为天啊!”
之娴点点头专心听李世民在那里大谈苦水。
“其实,我昨天就已经看到丽质的画卷了,那孩子的画从来都是实事求是绝无虚假,可是两边的事情又没办法全部顾忌,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李世民叹着气,想征求之娴的意见,只是他的妻子却一句话也不说低沉着头。
昨天一回到宫中的丽质就悄悄把画卷挂在自己的房间,因为她知道父亲这个时候要来她的宫院,也正因为这样那副画卷给了李世民一当头棒喝,敲醒他自以为完美的赈灾计策。
“你有什么意见没有?”李世民僵直着身子尴尬地拉了拉之娴的衣袖。
没想到之娴却这样说:“这个是皇上自己的事情,自古以来女子干政都是个不好的起点啊。”
“朕并没有要你干政,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而已。”李世民见之娴不理会他,又继续说道,“你提意见,选择采纳与否的人是朕,你这样又怎么能算是干政呢?”
“臣妾只觉得魏征所说的话甚是有道理。”之娴最后只回了这么一句就再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