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没有”明天看着已经吃下一整只鸡,一大盘肉的清语有些无语的问道“你是不是饿鬼投胎呀“
清语嘴里扯着鸡腿含糊不清地道:饱了,饱了,好久没吃过肉了,就吃多了一点点啦。”张明意看着怎么都吃不饱的清语心生怜意轻声道:“慢慢吃不要急,还有很多。”
来酒楼吃东西一方面是为了满足清语的愿望,一方面是来打听消息,看看城内最近发生的事情。果不其然,从附近几桌零碎的交谈里明天就整理出来一些比较有用的东西,比如城门守卫的加强,最近多了很多陌生修炼者,城里的修炼门派似乎联合起来与城主一起封锁了羽化台,城主得罪了禹皇河灵河水才会如此狂暴,还有就是羽化台前些天有道黑光冲天不知是否妖邪作乱。其中最为重要的信息就是禹皇的后人被迎回了城主府,听说过几天后要用禹皇后人的鲜血平息禹皇河。
禹皇后人?明天看了清语一眼想道;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禹皇有后代在世上,他们两兄妹是否跟其中有所牵连。不过禹皇的后人又怎么会沦落为乞丐,不可能,天玄阁也不会看着禹皇的血脉流落在外面的,毕竟玄崇峰与禹皇是生死之交。莫非就连天玄阁都不知道禹皇有血脉在世上,那修罗宫又是怎么发现的。这里面真是疑念重重。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清语哥哥,弄清楚来龙去脉。
“明意,我们先去城主府找到清语哥哥清禹,先把禹皇后人的事情弄清楚,我隐约间觉得这是关键。”明天转头向张明意道。
“那我们晚上潜进去?只是不知道清禹被关在哪里,这城主府的守卫怕也是很严密,这次要是暴露了下次想进去就更加困难了,我们最好是能先确定好位置”张明意提议道
“带上我,我也去找哥哥”清语小声道。明天和张明意思索一会也就同意了,毕竟也只有清语能认得她哥哥。而且清语是灵风城的人,即便事情败露,到时候逃走也有个向导。于是就商量入黑便开始行动,明天从衣袋里面拿出一个茶杯大小的指南针,上面没有盖子也没有东西南北,只有一根指针在上面。
”来,接着,然后把手指伸出来一下“明天把东西递给清语。接着按着清语右手食指用随身的桃符轻轻一刺,一滴鲜血渗出来然后滴到指针上,沾到血的指针迅速把血吸干然后指针剑变红,开始转动几圈然后指着某一方向停下来。
“这是灵器血应针,用你的血能感应道方圆十里之内你至亲之人的存在,我们晚上就靠着它去找你哥哥,你可带好,只有在你手上才透过你的血才能感应到你哥哥。”明天慎重交待。而清语也用手紧紧握住,用力点点头。张明意搭搭明天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好东西还不少呀,说,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拿出的。”
明天没好气道:“出门在外也只有你一个奇葩就只带一只猫和一把木剑,像你这样我怕我还没出到家门口就被捉回去了,这个血应针我是用来防止家里人来追我才带的,看到指针运转,我就知道该往哪里跑了。”这血应针的制造之人怕也是无语了,因为这灵器最重要的作用是促进血脉之间的联系,两位有共同血脉的人同时滴下鲜血融入指针就可以进行心神联系而得到彼此的修炼的体悟。现在却让明天用来寻人以及逃避家里人。
张明意笑了笑也没回答其实自己的脖子还带着一颗珠子,只是长老爷爷千叮万嘱非必要不能把珠子拿出来,所以张明意道现在也没告诉明天。不过张明意却拿起自己的桑河剑道:“这桑河剑是长老爷爷给我的,因为长老爷爷说木剑比真剑好,因为更能让人懂得生命的珍贵。”
“你长老爷爷肯定是非常值得敬佩的人,能尊重生命的存在。不过你呢却差得远了,给你一把好剑你就天天拿着它当拐杖用来撑着走路这样糟蹋”明天故意摇摇头叹息道。不过看脸上的笑意就知道是在开张明意玩笑。在一旁的清语认真说道:“你们俩感情真好”
“哪有”两人同时回道。都努力否认,蓝莳伸伸懒腰,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个,然后好一会才跑回明天的肩膀上休息。自从蓝莳醒过来的时候,它就变化成一只手掌大小的蓝猫一直趴在张明意肩膀,除非有时候不适合出来才会去张明意的背囊里面待着,张明意有时候都忘记了蓝莳是一只灵兽而不是一个人。
入夜月光还是比较柔和。安静的街道上出现三个人在鬼鬼祟祟的悄悄接近一座高大门府。灵风城城主府已经修建已有七百年,远在圣天战争之前这里是当地名族宋家的府第,在圣天战争的时候宋家投靠仙界而被禹皇驱逐离开灵风城,而让当初对灵风城功绩最为卓越的赵远心当上城主,后来赵家搬进这里并且正式改为城主府至今已经三百多年。三百年来城主府经历了几次扩建,如今建筑占地广阔楼阁林立为灵风城之最。看着三丈高的外墙,张明意与明天带着清语也是有些麻烦,毕竟位置太高会容易被人发现。
张明意与明天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让明天潜入进去然后探查附近没有问题然后放出暗号再让张明意御剑带着清语进来。商量好之后明天就果断开始行动,穿着一身黑的明天运起元力,闭气敛息,脚步悄无声息轻轻一跃便跳到墙上,探出眼睛看看墙内并没有人在巡逻,轻轻一跳进到府内,躲在树旁运起穹光目原观察周围的环境。也感受不到有灵息的波动,附近应该没有修炼者,明天安下心来才敢向张明意发信号把清语带进来,毕竟清语与他们不一样,清语只是普通人,不会敛息,很容易就会让有修为的人发现异常。
“喵,喵,喵”三声猫叫在墙内响起,而墙外也用同样的叫声回应确认,张明意才御剑带着清语进来。进来才发现,墙内楼阁以及居室非常多,也不知道他们把清禹藏在哪里,这时候就可以依靠清语的帮助。让清语拿出血应针放在手上,明天观察一会儿指针,指了指指针指向的东南方向道:“那边”
三人蹑手蹑脚的悄悄往东南方向走去。一路上躲过几拔巡逻,张明意与明天相视一眼都能感觉到彼此眼中的疑虑。因为城主府的巡逻并不密集,巡逻的人都是普通士兵竟连聚元境界的修炼者都没有,连今日城门防卫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两人暗自留神警惕怕其中有诈。
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偏殿外,看着血应针发出微光,明天对着两人道:“就是这里”待在宫殿附近观察一会发现只有两士兵把守紧闭的殿门,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在附近巡查。防守如此薄弱就怕里面有埋伏。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仅差一步就可以找到人,即便是龙潭虎穴三人也是要闯一下。
明天拉紧长弓,聚精会神地瞄准门口两个正在打哈欠的士兵。迅速一放,两支灵箭分别射中两名士兵胸口,两名士兵一阵抽搐,口吐白沫直接晕过去倒地不起。张明意暗暗赞一句好箭法,眼神十分羡慕,对于从小练习剑术的张明意来说,箭法那是一个飘逸呀,自己想学,但是长老爷爷就不让,说是把剑术练好了能千里之外制敌,虽然张明意不太相信,但是也只能在长老爷爷的看管下努力学习剑术。
明天拉紧长弓以待,张明意右手握着木剑用左手去推开殿门。殿内整齐的十几个柱子上绕着花纹,花纹燃着火焰,照亮整个大殿,殿内中央有一个青年坐在地上,双脚拷上铁链。清语见到青年就激动喊道:“禹哥哥!”直接就往殿中央跑去。
殿中男子听到声音大喊一句“小心!”张明意脸色立变马上冲进去拉住清语,挥起木剑一挡,张明意抱着清语连退几步,转手往右又是一挡,往左连退几步,险险躲过那削向脖子的一刀。明天立刻运起穹光目原,看见殿内十几道隐约可见的身影提着长刀逼近张明意。手上紧拉的长弓连射十几箭,把隐形怪物给逼退。
张明意虽然看不见,但是凭借极为出色的灵觉能感应道殿内的处境非常不利。殿中央的男子喊道:“先过来,我脚下的圈它们不会进来”张明意一望,果然殿中央地上有一个一丈左右的圆形花纹,张明意慢慢地拉着清语往里面移动,而十几隐形怪物也不敢妄动,因为它们从明天的灵箭里感觉到了威胁,不过当张明意越来越靠近的殿中央,十几只怪物开始有些焦躁不安,终于忍住对灵箭的恐惧向张明意挥刀斩去。
此时明天也已经拔出桃符往殿内冲去,接着穹光目原捕捉怪物的身影而后掩护张明意跑去殿中央。张明意以及清语进去圈内,怪物果然不在攻击他们,转而全部奔向明天。明天深呼吸一口,提起全身元力,连蹬殿内几根柱子,借力一跃向殿中央落下。
清语看见安全了便向哥哥走去,微微哭道:“哥哥“男子惊喜道:“清语,是你吗?”清语跑过去拉着清禹的手看着他无神的双眼有些颤抖地问道:“哥哥,你眼睛?”
清禹微微笑道:“看不见了”清语听见之后忍不住悲伤的哭泣起来。倒是清禹手忙脚乱的好生安慰清语。
张明意问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清禹没有回答倒是先问起来:“你们是谁?”
明天回答道:“他是张明意,我是明天,修炼者。”言短意简,但清禹马上就能明白过来,毕竟能带着清语来到这里的话也不是普通的人。
“他们弄瞎我只是防止我逃跑而已,至于我的身份,你们也应该猜到。我和清语是禹皇的后人”明天和张明意有些震惊,毕竟这是一个关乎整个凡界的消息,禹皇居然有后人,而清语则是第一次听哥哥讲起以前的事情。
禹皇当年羽化之时并没有把自己唯一的儿子交给天玄阁而是留在了自己的故乡灵风城,只是希望孩子能普通的成长而不用肩负父辈的荣耀以及压力。这件事也只有当时灵风城城主赵远心知道,当时赵远心曾经立誓一生守护这个秘密以及看护好禹皇的儿子,可惜在禹皇羽化不久,赵远心便遭到弟弟的暗算而重伤而去世。随后禹皇的后人便一直平静的生活着,。再后来十几年前,清禹出生了,母亲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千金,可就在清语出生不久,那个门派因得罪了神霄派而被灭门,清禹抱着当时才刚一岁不到的清语逃到禹皇河顺着河水来到灵风城。清禹幼年的时候父只是要他谨记自己是禹皇的后人,神霄派灭门之仇就发生在眼前,再为了照顾清语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悲愤而辛苦度日。
直到遇到了那个老乞丐,那就是赵远心的灵体,三百年前赵远心的魂魄并没有消散,而是寄生于羽化台受到羽化台的力量保护。直到前段时间,西域圣地修罗宫用浊气去污染羽化台,试图从中得到禹皇羽化之时留下的符箓令而让赵远心的魂魄受到冲击而变成灵体脱离了羽化台而跑到外面。这或者就是命运的安排,赵远心一如当初被禹皇所救,如今被他的后人所救。
不过他们只是故意放出赵远心,因为赵远心有特殊的办法能感应到禹皇的血脉,因为修罗宫最终的目的并不是符箓令,而是万里禹皇河中的逆水流。只有禹皇的血脉才能唤醒逆水流,他们想从禹皇河里把逆水流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