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找人打听了一下外面的事,之后便一直躲在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
被打了个半死的福氏,没有两三个月也下不来床,一时间,护国公府难得的清净了下来。
可惜,谢成徽不愿让福氏清净。
福氏毕竟是得罪了皇室,这样的处罚实在算轻的,福氏是正四品诰命夫人,谢成徽不能说打就打,于是,他连夜进宫,请示沐子卿,想要休妻。
不知二人谈了些什么,沐子卿下旨撤了福氏的诰命,随了谢成徽处置。
谢成徽自然是感恩戴德,拿着圣旨就赶回家。
后来的事,沐子卿便没兴趣知道了。
………………
麟城,城南。
夏宅。
有个人影穿过夜色,来到夏宅门口,敲了敲门,一个小厮前来把门打开,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小厮离开,不消片刻,又重新回来,将那人请了进去。
“这位老爷,我们主子就在大堂等候。”
“谢谢这位小哥了。”
大堂中,一个人影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
“夏家主,老朽深夜来访,惊扰之处,还望海涵。”
夏莫易转身,看向来人:“尊客说的哪里话,敝府倒是许久不曾来过客人了。不知这位老爷如何称呼?”
“安志铭。”
夏莫易一惊,撩了撩衣袍,就要跪下:“不知大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
安志铭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夏家主不必多礼,本官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倒不知……是何事?”
……………………
这天早朝后,安志铭回了府,随即又立刻换了身衣服,秘密进宫。
“陛下,臣已经安排妥当。”
“大将军辛苦了。谢成徽那边,恐怕还要大将军多费心。”沐子卿温然一笑。
“但凭陛下吩咐。”
沐子卿随手拿起一份奏折,看了看,突然笑了。
“尽可能的将谢成徽逼进绝路。”
安志铭呆了一瞬,突然眼前一亮:“请陛下放心!”
安志铭离开后,沐子卿看了看手里的奏折,想了想,铺了一张纸,提笔开始写字。
“朕闻王爷天纵奇才,旷绝古今,若无处发挥,岂不可惜?朕自幼爱笛,听闻王爷尤擅音律,朕一时兴起,想请王爷进宫演奏一番,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沐子卿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和着那张奏折,一起拿给赵忠义,让他出宫去交到墨沉渊手里。
墨沉渊这几个月,想来是调戏她调戏的够多了,她一点也没有了解他衣食住行的兴趣,他既然敢调戏她,她又怎能不回一份礼?
下午,墨沉渊拿着一张纸面无表情的进宫了,直奔乾坤殿而去。
沐子卿刚午睡起来,就见他沉着脸站在正殿。
沐子卿面色如常的让他坐,仿佛并不知道他的目的。
“王爷,有事吗?”
墨沉渊抖了抖手里的纸,沉声开口:“陛下没有什么想说的?”
沐子卿满脸茫然的看了那张纸三秒,随即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王爷是准备好要为朕演奏了吗?”
墨沉渊凤眸一眯,丝丝缕缕的暗沉气息以他为中心,缓缓扩散开来。
“陛下,本王的笛声,平常人听不得。”
说实话沐子卿与他相处并不多,可以说对他根本不了解,可她硬是从他自称“本王”的话语间听出了一丝薄怒。
“朕,是平常人吗?”指尖轻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打定主意要惹墨沉渊。
墨沉渊并不知沐子卿打得什么主意,只是从她将奏折退回这一举动来看,许是对他有些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