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轼的目光依旧眺望着远方，嘴上淡淡地说了句：“还行。”
陈蕾以为张轼在敷衍自己，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对张轼说：“其实我也是多此一问，看情形就知道，你过的不错！比我要过的好的多了！”
张轼没有和陈蕾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走到会议桌前，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对陈蕾说：“这里环境不错，租金多少？”
听到张轼这么问，陈蕾马上又恢复了她职业般的微笑：“这里每天一平米租金是6元，这样算下来一个月租金是一万八千元左右。”
“嗯！”张轼掏出一支烟，没有急着点上，他把香烟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笑着对陈蕾说：“这里我挺喜欢的，你帮我房东谈谈，看看价格还能不能商量一下。”
“好的！”陈蕾点了点头。
一支烟抽完，张轼见陈蕾一直没有说话，眼神也较刚才有点黯淡，他还是了解陈蕾的，念书那会儿，她的情绪就是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张轼故意咳嗽了一下，提醒陈蕾房子看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离开了。
陈蕾听见张轼的咳嗽声，她抬头看着张轼，语气哀怨地说：“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当时的离开？”
张轼没有急着回答她，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沉默了一会儿，回头对陈蕾说：“没有，你当时的选择是对的！那时候我整天游手好闲，高不成低不就的，如果我是你，可能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说完，他朝陈蕾笑了笑。
“但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决定是错的。”陈蕾的情绪开始一点点低落。
“不能这么说，很多事情都是机缘巧合。”这是张轼的真心话，因为机缘巧合他在被解雇那天借宿到发小家里听到了别人夫妇行房的声音；机缘巧合他的客户中偏偏有个人叫李秦，还是一家大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如果没有这些巧合的发生，张轼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这会儿还在到处投简历，他想了想，继续对陈蕾说：“其实既然叫做选择，那么在做出选择的那一瞬间应该都是正确的，至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我今天在到处投简历找工作，你还会觉得你当时的选择是错误的吗？”
张轼的这些话没有一点点嘲讽陈蕾的意思，可是在陈蕾看来，却像是现实给了她一记重重地耳光，当初自己觉得张轼每天混日子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选择了离开他，自己每天小心翼翼地奋斗，如今也只是一家房产中介的门店经理，每个月都被销售业绩压得抬不起身来，而那个当初被自己贴上“抬不起的刘阿斗”标签的男人，现在却是开着奥迪A6，在挑选陆家嘴的办公大楼，她觉得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陈蕾站起身来，她走到张轼的身后，从身后双手环住张轼，把脸贴在张轼的后背上，带着哭腔对张轼说：“可我觉得我当时的决定是错的！”
张轼愣了一下，他用手解开陈蕾环保住自己的双手，转过身去，对陈蕾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张轼掏出一支烟，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陈蕾，陈蕾知道张轼想要抽烟，读大学那会儿，他的烟瘾就很大：“抽吧，反正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