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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知道和遇见

国民党军49团部慌了,他们没法在明天正午之前赶到半城,最快也得需要两天。而此刻,在半城应该说是没有任何的武装力量,至于徐风沙,他什么也不是。

那一夜,朱定远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一趟趟的派人去寻找徐风沙,因为不能动太大动静,所以,每一次都是徒劳的。

徐风沙在日本驻半城总部附近,靠近朱定远的办公大楼,属于租界区域。不过属不属于租界早都没什么用处了,这只是称呼上的改变,在半城人看来,这半城早就是属于他们日本人的了。徐风沙找了一个日本的小酒楼,他已经2天没吃什么东西了,陆瑶早早被徐风沙弄回去了,他怕陆瑶有危险。酒楼不高,三层楼。徐风沙把狙击步枪背到后面,奋力一跳,两脚恰好踩在第一层楼的床板上,他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姿势开始攀墙。他用右手把三楼的床打开,好在这屋没人吃饭。徐风沙松了口气,他刚想坐下放松,就听见外面的日本操着不熟悉的中国话道:“陆桑,你救了我的命,我要请你吃饭,来,这边请。”徐风沙听出来他的脚步是往他这间屋子来的。他骤然跳出窗户,攀在床台上躲避着。

“该死,这窗户怎么是开着的。陆桑,你稍等,我去关窗。”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徐风沙。

“陆桑,谢谢你今天在亡灵1号试验中救了我的命,如果你不救我,我可能就葬身在哪里了,我敬你一杯!”

“太君多语了……”

什么?亡灵1号?那是什么?徐风沙表示疑惑。

“话说这个生化武器吧,威力十分强大啊……”

生化武器?它奶奶的,徐风沙不禁出声的低骂。

“谁在说话?”那个日本人觉察到了不对劲,并开始向窗户走来。徐风沙一时被生化武器冲昏了头脑,硬是站到了窗台上,等着日本人推窗。推窗的瞬间,徐风沙的眼睛和日本人的眼睛四目相对,日本人没来的急反应,徐风沙一个空翻双脚踹在他的脸上,硬是把他和徐风沙一起带到了屋子里。

和小岛一样,还是充满惶恐的眼神:你……你是什么人?

徐风沙走了两步:“你爷爷我什么人还用你管吗?”从狙击步枪从背后取下,用枪柄硬是给拐脸拐死了。

“我,徐风沙。”

“剩下你了,陆桑。”徐风沙半开玩笑半缓慢转过身,他拉响了弹膛,他不想废话。

转过去的瞬间,他怔了一下。手中的狙击步枪不由得放松了一下,但片刻的迟疑还是让他握紧了步枪。那个陆桑,居然是自己的师父,陆六爷。

和他同样震惊的当然也是陆六爷了,他上前走了两步,但又被徐风沙的枪口给怼回去了。

“离我远点,我徐风沙不想和你这种与日本人为盟的人站在一起,我本来打算用子弹说话的,但现在,我觉得得好好聊聊了。”

陆六爷刚想抬手去按徐风沙的枪,但被徐风沙打断了:“别想让我放下枪,除非解释清楚。”徐风沙撤去了左手,抽出凳子,用右手持枪指着陆六爷。

陆六爷努力的瞪着眼睛看着徐风沙。

“看我干嘛,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和日本人掺和在一起的吧,陆六爷。”

过了许久,空气都凝固的瞬间,陆六爷开口了。

“我在为日本人工作。”陆六爷的嘴巴里平静安详的吐出了这句话。

徐风沙瞪大了眼睛,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脚把陆六爷踹倒在地,双手持枪指着他:“陆正善,你他妈哪儿善了,你在陆遥9岁那年生日,我们全家都在等你回来,为了让你高兴,陆遥就在那天没背书。就在那一天缠着我要学武,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就想让你高兴,我教了他一天的把式,可你呢?你妻子摆了那么大的酒席,就等着你打麻将回来吃饭,陆瑶不停地在门口等着你,6点菜就做好了,我们硬是等到了9点还不见你影,于是,奶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不等了,吃饭!全家才动了筷子,那天晚上,是我在这个家里吃过最寂静的一次晚宴。陆瑶在晚上偷偷的哭,他说他恨你。陆正善,这些你******都知道吗?你伤了你儿子的心,并且,从哪儿以后,各种各种的流言蜚语传出,说你叫人绑票了,劫匪要撕票,奶奶哭了。说你在打麻将的时候被一个女的勾搭走了,你妻子哭了。说你爱上了一个有钱的夫人,她说让你照顾她的儿子她就给你钱,陆瑶哭了。也是,我再也没见过我曾经的师傅。”

“我儿子呢?我要我儿子。还有我媳妇儿,媳妇儿呢?徐风沙,求求你让我见见陆瑶和他妈吧。”陆六爷腾地一声站起来拉着徐风沙的肩膀。

徐风沙甩开了他,大声愤恨的吼:“你他妈还有脸见你的老婆孩子,你当初想什么了,啊?我告诉你,你妻子不忍重负在陆宅自杀了,奶奶在你走的下一周就离世了,临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找到你,给她多烧点纸。”

“至于你儿子,我想他不会想见一个当汉奸的父亲的,那怕多年没见。”说到这儿,徐风沙嘴里很平静。

“念在你教我习过武,年头不长,但也是我师父。我今天就饶了你,给我滚!”

陆六爷还想说什么,徐风沙就又重新拿枪指着他。他无奈,只好收回去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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