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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两难

金铃响,天琊舞,一生只为痴情苦。

冰肌藏玉骨,杏眼闪银星,别样仪容俏,天生性格清。

那个美丽的身影,此时正向自己微笑。

“小凡,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碧瑶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还好。。。”整整二十年,怎能用一“好”字了得?

“是吗?”碧瑶就这样静静站着,眼波似水。

今天是否应把你抱紧,把昨天的,忘了吧。。。。。。

两人就这样站着,有一步之遥,却好似天涯。

“碧瑶,其实我和雪琪。。。。。。成亲了。”张小凡低下头。

“恩,我知道了。”碧瑶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张小凡深深地望着碧瑶,满怀歉意。

“其实我,”碧瑶慢慢地说,“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该来,或许就不该醒来。”

“碧瑶。。。。。。”张小凡的心仿佛被揪起一块,慢慢滴血。

“幽姨和小白多次劝我,但我却执意要来,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看着你的背影。”碧瑶的眼里闪过一丝晶莹,冰凉的石台上,足足躺了十年啊!

“。。。。。。”

“可是我一看到你,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串串泪珠从碧瑶的脸上滑落,被月光照耀得有内而外,晶莹透亮。“小凡,其实当年在滴血洞中,我已下定决心和你死在一起了,当年那一剑也是,只要你能记得我,我,很满足。。。。。。”

是啊,那冰凉的石台上的身影,一直挂着一抹笑意。

“碧瑶,我对不起你,我多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张小凡跨前一步,将碧瑶紧紧抱住。

以前,有一丝真情摆在我面前,懵懂的我努力去珍惜。直到今天,我也没有一丝悔意。假如巫妖给我施了魔法,十年只能说一个字,三十年后,你会听到----抱紧你。

“小凡,我要走了,不要忘了我。”碧瑶沉浸在张小凡怀中,闻着从心爱之人怀中传来的香气。

“小凡。。。。。。啊!”碧瑶失声叫道,连忙将张小凡推开。

张小凡猜了出来,慢慢将身体转过来。

她,依然穿着雪白衣裳,微风拂过,将身后的丝带轻轻吹起。倾城的容颜悄然绽放,抹去了这里的一切。若不是那抽动的嘴角与满脸泪水,大概人们都会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嫦娥吧。

但,她不是。

碧瑶慢慢低下头,余光扫向张小凡。

张小凡直直盯着陆雪琪,和陆雪琪盯着自己一样。

空白的头脑,忘却了自己是谁。

“你们走吧。”轻轻的四个字却带着无限分量,从陆雪琪口中荡漾开来。说罢,她低下头,仿佛有一丝苦笑。宛如即将凋零的昙花,有着即将逝去的不舍。

然而,时间在那一刻定格。

“走啊,趁我还没改变注意!”陆雪琪用柔嫩的手将嘴捂住,转头跑开。

“小凡,别管我了,快去追她,你不能负了她。。。。。。”碧瑶轻轻地说,但却如此真切。

一个画面在张小凡头脑中定格,那绿色的身影,变得白皙,蹲下来,吻了自己。

那一句,我多么想和你厮守在一起!

张小凡一个激灵,冲了出去。

“小凡,我就住在巫族的山上,当你有空时,记得来找我!”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仿佛是生离死别。

转眼间,他的身影消失了。

碧瑶仿佛失去了力量,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用手抓起地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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