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雪白的衣衫配着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显得如此融情于景,一支黑色发髻又彰显出别样的趣味。一把扇子在手掌中来回转动,快到弯曲,宛如一条长龙,也好似一只泥鳅,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那请问你所谓的君呢?”
“君?”
白衣男子听到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想了很多,但还是一脸茫然的向身后的声源处望去,想要一览疑问人。
?一袭紫色长裙,一头乌发散落肩头,看似凌乱,却又给人一种十分整洁的样子,一张面纱,遮掩了一张怎样倾国倾城的脸?
让白衣男子震惊的不是她那一双灵亮的眸子,而是她与生俱来的气质,似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又想昙花神秘,让人自然而然的有一种不容亵渎的感觉。
“君说的不就是我自己咯!”白衣男子以笑一遮掩前一刻的无礼之举。
“公子真会开玩笑,啥好这几句诗我也有所理解,这首诗是赠别友人的,而公子却说君是自己,别友又何来自己别自己?”
女子不苟一笑道
“哈哈,姑娘说的是,我是不该乱用诗句啊!”白衣男子不自觉的摸了摸头,笑着说道。
“公子勿怪就好”
“哪里哪里,咦~”白衣男子清澈的目光突然扫到紫衣女子身后那黑色的方长布袋
“姑娘可是精通琴技?”他明显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装长琴的布袋。
“精通说不上,只能说是会弹一二罢了”清脆的声音如石入山泉般给人一种闲适的感觉
女子看了看头顶的满目雪花,伸出纤细的手指接住了飘落的鹅毛语气箜幽的说了一句
“你该回去了”
“啊?”
白衣男子还正在疑惑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时,大脑一阵嗡嗡的鸣叫声,震的他身体内部七荤八素的。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了流动,在原地打转旋转、甚至沸腾不止。
这还不算完,一直忍着疼痛认为一会就过去了的白衣男子突然发现,四肢无力,好像与他脱离了关系一般,完全不受控制。他就这么在原地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一把倒在了雪地上,针扎了几下,便不再有什么动静了。
“记忆虽可以封存,可心却会背叛,忘得了前世,却忘不了今生,忘得了满世浮声,却忘不了一片琴音……”
“我~我,这是在哪里?”白衣男子头脑一片模糊,就好像被灌满了浆糊一般,什么都一片糊涂。全身乏力,站都站不稳,就好像被抽了骨髓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四周一片雾腾腾的黑暗世界,白衣男子感觉脑袋疼得都快要炸了一般。
“这里是混沌世界吗?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目光呆滞,却也只是停顿了片刻,向后倒退了几步后,缓了缓,身体机能才开始逐渐恢复了起来,目光才逐渐变得清晰有神了些。
突然,“轰隆”一声,他所处在的领悟整个开始摇晃轰动,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机能恢复了一些,此刻我想已经和地面亲密的接触了。
“又怎么了?”
白衣男子正要抬头,却被右手边的一条巨脚吓了一跳,和那个巨如擎天的大腿相比,他显得如此的微小渺茫。他就这么被这个忽然出现的巨大之物惊的愣住了。
好在巨脚没有太大的动作,白衣男子向后退了几步,180度的向头顶望去,一个巨大的巨人身形显露在他的眼中。
“这…这是什么~怪物?”
他完全被眼中的巨人惊呆了,说人却满脸长满了毛发,****着上半身,双手握着一把类似桃木状的长柄斧头,一双缪视天下的眸子,一身霸气凌苒的气势,几乎让在他脚下的男子喘不过气来。
“呼”
白衣男子身旁的巨人呼了一口气,一把挥动手中的巨斧,他的周围时空气场随着斧头的动作开始剧烈运动扭曲,
斧头划过之处,留下了一道白色的长道痕迹,
“啊!盘古~开天?”
“这怎么可能!”
白衣男子开始颤抖,他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要知道,在他面前的可是人类的始祖盘古啊!
下一刻,不等白衣男子吃惊完,那个巨大的身形消失了,天,开始变亮了,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另他惊奇的地方,被雾笼罩的土地。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震的地面都在跳动
“这,这分明是****大战的场面,”
白衣男子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又来到了这个地方时,场景再次变化。
因为他发现,此刻他竟然在一头金面狮子的尸体上坐着,右手的边缘,有着一把霸气外漏的长矛,直刺穿狮子的头颅,紫色的血液四周流散开来,不光他的身下,还有他的周围,全是尸身:人的四肢,头颅,眼珠,兽的四肢肌体,舌头,眼球……
这才是真的血染千里
这才是真正的腥煞万里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漆鸦成云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看的直反胃想吐,但他还是干咽了下去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
一直喃喃自语的白衣男子没有发现,此刻场景又在转化:
九天之上,玄雷轰隆隆的响着,一道白色的光影从上飞落下来,径直射在了白衣男子的前方。他正欲闭上眼睛以抵挡坠落的爆炸,一阵刺眼的白光射向了他的额头。
他缓缓的放下双手,张开了他那乌亮的双眸,转眼间,双眸变得漆黑无比,又在那一闪的光华之中变成了一个空洞,漆黑之中散发着丝丝缕缕红光……
那白色的光团开始逐渐边淡,一道琴影显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柄好似白骨做成的长琴,琴弦若影若现,上面刻画着累似龙蛇东西,让人感到望而生畏。
让人惊奇的是长琴在没有人弹奏的情况下自己动了起来,但弹的是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那声音没有那些琴师弹奏的那么有灵性,也没有他们弹的清脆动人,但不同的是,它有些更为雄厚的霸气与煞气,其中也加杂着丝丝缕缕生机,让人感到恐惧又兴奋,热血又凄冷。
就这么弹着,一阵狂风,吹过,场景全部消失不见了,白衣男子也感到全身乏力,他只知道有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耳旁说着一句话: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