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或许是出于心里的阴暗面,亦或者是生活,家庭的困难,将某件事深深地藏在心底,从来不愿意提起。待到有一天,遇到一个知己,毫无顾忌的坦言之后,才会发现彼此活得是多么的艰辛。原来每一个人都活得不容易,越是努力的活着,生活越是苦痛。迟早有一天,回想起来过去的自我,会被自己感动到,原来我是那么坚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应该为自己骄傲,做人嘛,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从来不要相信这一句话:朋友不是用秘密换来的。纯属扯淡,两个人之间没经历过大的事情,没有几年的交情,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即使名义上是,那么我也应该相信,这样的所谓朋友,从来没有真正生气过,也从来没有真正交心过。何必呢。
我在自己扮演的角色上好好的演出着,或许身份是诗人,农民,歌女,君王,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在一个地方,你会得到一个短暂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身份的差距,背景的束缚,这个地方叫学校。感谢发明了学校的人,提供了贫苦者认识富人子女的机会,弱者见识强者的壮大时期,即便是几年后天涯海角,想起过往,还是会露出会心的笑容。现在呢,或者这群人中都存在这个的孩子,为了一样的成仙梦,通过层层选拔,最终通过加入到一个门派,之后认识了一些人,成为知道,之前的家庭,身份都不重要了,这个地方叫做门派。
林玉长老讲完阳关的故事后,就停了下来,一心御剑飞行,速度都提了上来,想要尽早赶回门派。众人也适应了这样的赶路方式,有的依旧保持着打坐,有的干脆放弃了,直接三五成群地谈天说地,或者躺着休息。樊离轩柯二人并排着躺着,看着眼前飞过的白云,似乎说不尽的心事。
“喂,你怎么一个人,你父母呢?”最终还是轩柯打开了沉默的僵局,随口问到。“父母,那是什么东西。”樊离没心没肺的回答道。“妈的,难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轩柯有些恼怒,或许是有点想念自己的母亲。“当然不是,我是从篱笆里蹦出来的,所以叫樊离。”他解释道。
“篱笆?什么鬼东西,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难不成你是什么妖孽,托生凡胎,想要重新修炼不成。”轩柯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天气啊,让人懒洋洋的,一晒太阳就想睡觉,怎么也提不起来精神。“傻狗,像我这么帅,又才华横溢,威武不凡的天才,你是羡慕我的妖孽,愚蠢的凡人。师父说我是被师娘在篱笆前捡来的。”“什么叫师父说你是师娘捡的,直接说你师娘不就行了。”轩柯没好气的打断道。
“事实就是这样啊,师父这样跟我讲的,我又没见过师娘。”“啊,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个。”轩柯赶忙道歉。“这有什么,知道就知道呗,我有师傅就足够了。”樊离撇了一眼轩柯,继续说道;“我想问你,父母是什么感觉。”对于从来不知道这种东西的人来讲,仅仅是出于好奇,而不是羡慕。师父说自己是一个寡情的人,那自己就再薄情一点吧。“怎么说呢,反正就那样呗,整天一起吃饭,见面,聊聊天什么的。”轩柯这时候也迷茫了,他以为自己很爱家人,却连形容幸福,快乐的词都找不出来,根本就没有办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这让他十分沮丧。
“这样啊,那我跟师傅也是天天在一起,也有跟我讲许多。那父母也没什么。”樊离随口回答道,在他看来,这是很简单的问题。“你说是就是吧。”轩柯无心在与他交谈这个,出于对家人的愧疚,或者说是不想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再悲惨下去,与其说父爱母爱的怎么美好,还不如直接讲的事实而非。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聊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着的样子很可爱,也有点可怜,眼皮不时地跳动,总是要感觉有泪珠留下来的样子。
于此同时,染家大院。“哈哈,大哥,我现在感觉家里的天都蓝了很多,各种花花草草什么的,越看越顺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凯旋躺在凉亭下,眯缝着眼,旁边有侍女送上来剥好了葡萄,胃口大开,越看越觉得家里的丫鬟都漂亮的很多。旭东没接他的话,自顾自的拿起来冰镇的果酒,深深地喝了一大口,一股子凉意从喉咙直侵而下,那感觉真是舒服。“还不是大姐走了,不过你还真别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旭东嘿嘿一笑。两个人默契的对了下眼神,极为高兴。“今晚去哪里玩,我看今天来了不少异域的商旅,说不定有极品美女呢,咱哥俩好好乐呵乐呵。”旭东作为兄长,密切的关注着城中的信息,任何风吹草动尽入耳中,自然,他坚持履行着作为兄长的义务,每日带着弟弟,生怕凯旋走丢了,生怕凯旋学好。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了,现在二害的名声如日中天,走到哪里,哪里天都暗了几分。
正午时分,一个壮硕的汉子顶着骄阳走到了至县,黝黑通红的脸上流淌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用手掌挡在额头上,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城池,嘴里说道:“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城门的守卫无精打采的,斜靠在自己武器上,看着面前排队的行人,嘴里不停的吆喝着“快点快点。”城门一共有九个守卫,大门两侧各一个,负责收费的一个,一个维持秩序,三人在城楼上巡视,两个在凉棚里乘凉。虽然说是军队编制,然后多年的生活已经差不多磨掉了他们的锐气,大家相互轮着休息会,至于别的门派攻打过来什么的,即便发生了,也不是自己这些小虾米能发挥作用的。
“老李头,最近这城里可是不太平啊,鸡飞狗跳的。”一个断了大拇指的瘦子,抿了口茶,对着旁边人说到。“也就那么回事吧,大小姐走之后,两个少爷算是没了顾及,还好不算坏,小孩子胡闹而已。”老李头软泥般趴在茶桌上,心里感慨,这天啊,真让人疲惫。“家主也是,让这两个混小子胡闹下去,偌大的家业,总不能给个女娃娃吧。”“拴柱,没事你管这个干什么,这至县再怎么说,也是染家的,怎么也轮不到我们两个家奴瞎想。”
“也是,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自从长子失踪后,家主整个人都憔悴了,我们这几个老兄弟呀,看着心疼。你看这都几年了,家里事情都不怎么过问。”拴柱感慨道。
原来染家还有个长子,名叫凯东,是长房长子,天赋出众,被重楼们收为重要弟子,染家也因此水涨船高。然而魔族的突然袭击打破了局面,当时整个至县被夷为平地,染家仅有的力量被迫迁移到了阳关。凯东作为重楼们弟子,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参加了那场大战,浴血奋战,险些丧命,战功非凡。
在最后的追击中,没想到魔族孤独一掷,留下了大部分力量充当牺牲品,为不多的人争取逃生机会,凯东因此陷入困境,待到大部队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他破碎的长剑和满地的鲜血。作为父亲自然是不相信儿子战死,始终认为是失踪了。事后重楼们奖励战功,将至县赏赐给染家,并且作为永久的封地,与门派共存。
那汉子排着长队,扶了下背后的破麻布包袱,继续打量着眼前时常出现在梦中的景物。
“老李,你看那汉子,是不是有点眼熟。”栓柱似乎极为激动的发现了什么,手中的茶杯抖动着,水都撒了出来。“哪个汉子?”老李头直起腰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好像有点熟悉,你有印象么。”两个人有些疑惑,明明很是熟悉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像,好像,好像是大公子。“栓柱极为激动的叫了起来,“快过去快过去看一下。”两人说完,慌慌忙忙的站了起来,迅速的走向了那个汉子。“请问公子是第一次到我们这么。”老李头客气的问道。毕竟不能直接问对方的名字,委婉一点。“我看公子一直巡视这四周,很是好奇的样子。”他继续说道。
那汉子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恩嗯,在下第一次到这里,之前听人说至县繁华无比,想来见识一下。”
第一次来,两个人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唉,怎么可能是大公子呢,都十几年了。两个人的热情立马就降了下来,“自然是繁华无比的,城里好多去处,到时候公子随便一问即可知道。”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不料这汉子突然说;“李叔,岳叔,多年不见,二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