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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梦里乾坤

在你能用逃跑解决不必要的麻烦时,还是不要用。躲避除了能延迟麻烦的到来,其他的丝毫不变。因此,三个男人很是光棍的站成一排,按照高低个子,立于小七面前。二害是因为从小被收拾惯了,樊离则是出于内心的小无耻,为了打探一个秘密失去了自己的名分。虽然自己知道那并不可能,如果今天不解释清楚的话,未来谁还会知道又生多少事端。选拔已经结束了,自己也该和这里的一切说拜拜了。玩也玩了,闹也闹了,再见吧,至县。

“大姐,这个,那个啥吧,你刚刚肯定是听错了,我们叫的是借过,你们说对吧。”还是旭东反应快一点。樊离和凯旋赶紧点头。小七看了看他,一边玩弄自己白玉般的细指,淡淡说道:“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凯旋这次也是刚了起来,因为两个人知道,说实话自己绝对没好果子吃。“大姐,真的是这样。”小七看了下二人,也是没想到这次还挺有勇气的。她有些话问了第二遍后,就不会再问,因为不相信这两个小子还有胆子骗她,再说那声姐夫也是莫名其妙。

“那行,你们走吧。”小七说道。说完便转起身走了。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姐夫,我们明天凝香楼见。”二人小声的说道。樊离打了个“ok”的手势,约定好之后就散了。言多必失,自己在染家大院最好就是一句话不说,什么事都不要做。这是自己的是非之地。

回到客栈后,樊离像死猪似的直接载到了床上,自己下山这么久,好像什么事也没做,唉。今天选拔全是结束了,自己应该可以加入重楼门,到时候调查下师父当年之事,和仙门渊源,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自己总感觉不真实,自从那个幻境之后,樊离害怕,自己现在生活的也是在梦中,害怕自己的师父是虚假的,自己是师娘是假的。自己只有这两个在乎的人,真不知道失去后,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师父说人活着很累,走路很累,吃饭很累,睡觉也累,所以就要修炼,用飞代替走路,不吃饭,只吸收天地间灵气,修炼来取代睡觉。师父说这人啊,千万不能为别人活着,要不然会很累,要为自己活着。樊离问师父,什么叫为别人活着,什么叫为自己

大喜大悲,大痛大哀。始终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那是我所爱的人,那是我的精神支柱,没了他(她),我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这样的人最痴,白白走了轮回这一遭。为自己活着,就是要在这世间逍遥自在,就像一个狂书生说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怎么开心怎么活,怎么高兴怎么来。

樊离问师父,那您是怎么活得。师父说前半生为自己活着,后半生为师娘,欠下的情债总要还的。樊离又问道,那师父,修仙是为了什么。师父停顿了一下,说不知道。从自己记事起,所有人都为了这个目标,好像理所当然的就应该这样。听说修仙是为了长生,这是世人的说法。既然是说法,总是以讹传讹,谁也不知道最终进了仙门的人怎么样了。师父说自己打破了仙门,就要给世人一个交代,不过这交代不是自己的人头,而是仙门后边到底是什么。师父还问樊离,要不要修仙。

樊离的回答自然是不要的。樊离始终认为师父就是一个失败的典型教训。修炼成仙,阻断感官,七情六欲,那不是神,那是石头,不过还好在临门一脚收回了步子,这才是人。既然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了,那就不要走。但是被师父打了一顿,师傅说就算不成仙,也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能为偷懒找借口,最终自己练的都是保命的功夫。说到底还是内心的恐惧作怪,自己从来没告诉郭师傅,每天都在奇怪的梦境中挣扎徘徊,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活得有血有肉。醒来后,都在面对那种无法言语的失落感,像是对不起世界。樊离每天都单纯的活着,有时候仅仅为了一个小的想法,甚至坚持了几年。他害怕啊,怕自己有一天醒来后,发现现在的生活也是一场梦境。那未知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发现人到对人能力丶思想的无限拔高,是一个遥远且漫长的过程,几个世纪那么久。一个世纪可以有四五代人,这样层层传递下来,不得不感慨祖先的伟大。可惜的是无缘相见,唯有在梦中虚窥一角,醒来后幡然悔悟。梦中的真与假,好与坏,美与丑,全都要照到现实中来。自然,这一切樊离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的,他知道自己想的很多,很杂,总是给人一种有故事的感觉,其实自己才是最大的骗子,自己从来没经历过什么叫做刻骨铭心,什么叫做悲欢离合。快乐和悲伤还是有的,那就是在山上有馒头吃与吃野菜的区别,就是很自然的简单。

在梦中,自己有回到了那个林凡的时光。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知道那是虚假的,待阳光重新到来的时候,全部都烟消云散,可还是忍不住悲伤。自己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梦。始终感觉所有人都在欺骗自己,所有人都不在乎自己。为了出现在他们的眼中,林凡拼命地练功,使劲的装傻,就给人一种天才白痴的错觉感,这样他们才会认为自己毫无威胁,这样自己才会彻底融入他们的世界,活得真实一点。当叔叔们一个个遇害的时候,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受猜疑,这叫做弱小者的悲哀,只会怀疑强者的卑鄙,从来不猜疑自己的无耻。最终自己还是没能逃的过世人,宁可跳崖,也不愿大杀四方,谁能读得懂我对这一片土地的热爱?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旭东和凯旋一大早来到客栈找他。某人已经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姐夫,今天去哪里玩。”旭东****的问道。

“咳咳,论在这至县,还是二位兄弟比较熟悉,听你们的。”

“听说烟来楼最近推出了不少新品,不如我门去看看?”凯旋接到。

“自然是极好的。”旭东貌似明白了什么,赶紧点头道。

说罢就走,三人出了客栈,排成一列走在街上。不管哪里有人,只要看到三人,必然鸟兽做散。樊离从旁边的篮子里拿了一个梨子吃,向里面扔了点钱,跟上二人走去。|“喂,那个生面孔是哪家的子弟,怎么和二害走在一起?”一个大婶藏在树后,偷偷问树上的一个汉子。那汉子跳下树,摆了摆手道:“小声点,那小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看到二害貌似很顺从的样子么,估计更是害人不浅。”“不会吧,你看看他刚刚往我家篮子里扔钱了。”大婶有点迟疑的说道。“管他呢。”汉子一看到三人走了,又回到自己的摊子前卖起大枣。

这时候,在染家客厅。林玉道:“二位对昨天的表现怎么看。”“哈哈,你小子给我推荐的弟子实在不错,等回宗门的途中,想办法让他认我做师父就行了。那樊离,远古仙体,加上可怕的精气感悟天气,其自创的剑法更是有独到之处,没有修炼过,剑法已经能够勾动天地间的精气为自己所用,唉,掌门捡到宝了。”苍鹤真人说道。“那是自然,哈哈,这几个优秀的弟子将来必成大器。染兄,你至县的地位,恐怕又要提高几分了。”“哪里哪里,巧合而已。”染家家主掩不住笑意,脸上的光彩似乎都散发出来。“那名叫王恺的,一把扇子可谓绝妙,制器天赋,想必也是一绝。”“林长老说的也是,这次选拔,似乎什么好苗子都出现了,还有那大牛,竟有血脉返祖之态”苍鹤点点头道。

三人到了烟来楼之后,自然有老板准备的上好房间。“老板,最好的,最新的菜式,有多少上多少,知道不。”凯旋看都没看老板,只顾翻着房间找东西。老板心道:“我今天开门专门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没大凶之事,怎么遇到这二位爷。自然表面还是十分热情的回应道:“您放心,保证让三位爷满意。”“行了,行了,赶紧出去。”旭东把掌柜赶出去,自己还有要事和樊离商谈。

“姐夫,那个那个,不知小弟的书,昨天你见到没。”樊离表面淡定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我那里。你还小,少看点这种书。”樊离从怀里掏出来,扔到桌子上。二害此刻比看到青娘还亲,立马收起来了。“姐夫说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呢?”看来二人向脱离苦海的执念十分强烈,多到一天都忍不下去了。“莫急莫急,重楼们选拔已经结束了,你大姐自然也要回宗门修炼,二位就可脱离苦海了。”樊离说道。“那是那是,但是我看大姐也是真心喜欢你,不如早点完婚吧。”凯旋说道。万一大姐没去,自己还是要受罪的,求得是双重保险。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小弟,我说我喜欢谁?大姐刚刚没有听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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