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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枯山死寂

《诗经》有“嵩高惟岳,峻极于天”的名句。嵩山是世界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旧时汉族民间广泛崇奉的神祇,即中岳嵩山君神。古称中岳,为中国著名的五岳之一。

而眼前的正是这样一座山,青翠绿意争夺着向高处爬去,无法铺满的地方,灰白色的岩石现露出来,挺拔的高山不知何时爬地而起。烟云缠绕,瀑布洒脱,山涧水鸣,恍若仙境。石碑上的“中岳嵩山”更是让人无法小觑。寒涧上生长的古松,摆出了暗绿色的枝叶,古朴而充满寒气,抑或是仙气。

轩辕重华强忍着笑,因为现在身边的男子正黑着脸,嘿嘿,喜欢看他吃瘪。

此时墨遇正将墨色的长发束在后面,不像刚开始那样有些披散的墨发了,而是一丝不苟的全部高高的束在脑后。而衣服呢?自然也不是长袍了,而是穿上了休闲的男装,修身的男装让他的身材被完美的显现出来。满足了不少路人的眼福,多好。墨遇可并不这么认为。他现在正黑着脸,不时用修长的手指拉拉领口。显然这套现代的服装让他很不舒服。

“现在人类的衣服怎么那么紧?还紧贴着身上,很不舒服。”墨遇紧皱眉头,不悦。

轩辕重华无奈,“同志,我们现在在爬山,你穿着袍子,太引人注意了。”

“真是麻烦。”墨遇说,“想去哪我直接带你去不就行了。”

轩辕重华想象自己骑着一条龙在天上飞行的场面,也不错哈!

此时大概不适合思考这个问题,轩辕重华和墨遇正行走在嵩山陡峭的山石路上,虽说现在是旅游淡季,山中行人却也不少。这里可是嵩山,是在在不足为奇。

“为什么嵩山变成这样了?”墨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说什么?”轩辕重华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

“为什么人怎么多?为什么很多山又被开凿的痕迹?而且从进山开始我就没有看见什么动物?安静的过分了。”墨遇轻轻抚摸着石路边有些枯黄的树叶。

轩辕重华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问。嵩山其实是她很喜欢的地方,这里比起大城市的车水马龙要安静得多,如果忽略那些有些嘈杂的人流,一切都是很不错的。当然比不上千年前吧!

“没声音吗?有的呀!”轩辕重华的耳边还是由人流的噪音,还有一些山涧瀑布的声音。

“不,这座山的呼吸已经很薄弱了,很多溪水已经不再流淌了,很多山兽已经不再活跃了,再这样下去这座山就再也没有声音了。这座山快不行了。”墨遇摇了摇头,叹息的说到。

这座山快不行了。轩辕重华的神色一下僵持了。山被人改造了,修葺了扶梯,丢弃了垃圾;建立了寺庙,赶走了山兽;凿开了泉水,干涸了岩石。有了人气,但山却快不行了。

“舜,这就是你所守护的土地吗?”墨遇看向了轩辕重华,“你曾许诺会让这块土地生生不息,你没有做到。”墨遇低下了头,超过了轩辕重华,继续向山上走去。

轩辕重华被留在山路上,又来了那奇怪的幻觉。轩辕重华微微捂住额头。在脑内的一处白影中现出了一个人影,一个满脸英气,面容柔和的少年。他笑着说“我一定会让我们这片土地变得更好。”轩辕重华摇晃一下脑袋,人影便散去了,为何在遇到龙后,就频频出现幻觉的原因她并不知道。但是或许墨遇说的是对的,她没有遵守承诺。

就这样一路上行,一路上其实一直走的是少有人烟的地方,最后来到一座破旧的木屋前。这座木屋隐匿于茂密的山林间,很少有人涉足。轩辕重华走进,这里便是廉虚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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