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独眼龙之后,剧烈的疼痛感从我的右肩膀传来,我的脸色变得铁青,头晕晕乎乎的,好像随时都有昏倒的可能。
张飞惊道:“恩公,你的肩膀!”
我扭头看去,右肩膀上被匕首划伤的伤口正在不断地流出黑色的血液,我应该是中毒了。
KAO!刀刃上有毒!我用劲扔出手里面的匕首,匕首飞插到了一角的桌子上。
千算万算,还是被阴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支撑起这副身体的力气,只能够单膝跪地。斗大的汗粒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背后的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襟。
“恩公,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郎中。”张飞慌忙地说。
“等等,翼德。”我的声音此时变得无比沙哑,涂在刀刃上的毒极有可能已经完全进入了我的骨髓中。
“怎么了,恩公?”张飞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向了我。
“翼德,扶我起来。”
张飞犹豫不决:“恩公,这……”
“没事,我一时半刻死不了。”我微微一笑,脸上布满了汗粒。
张飞狠了狠心,两只手同时用力,把我搀扶了起来。
“噗!”我感到咽喉一阵腥甜,下一刻,一口黑血从我的嘴里喷了出来。
张飞顿时急得手忙脚乱。我断断续续的说:“翼德,带我去找于吉。”
“好,好。”张飞叫道:“小二,刚才叫你打的酒呢?!”
店小二听见呼喊,这才从酒馆的后院走了出来。原来店小二是因为害怕,躲到了酒馆的后院里。
店小二手捧酒壶,颤巍巍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客……客官,您,您要的酒。”我想可能是因为店小二被刚才打架的场面给吓到了,所以说话才结巴。
张飞一把夺过店小二手中的酒壶,搀扶着我走出了酒馆的大门。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于吉早已没了身影。在他坐过的地方,被他留下了一本泛黄的古书。
张飞把我放了下来,让我倚着墙坐在了地上,自己捡起了于吉留下的那本泛黄的古书。古书的书皮上写着:“太平清领书”
张飞并没有仔细看清楚,只看到了这五个字便把书匆匆的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此时我已是昏迷不醒,对外界的事情毫无察觉。张飞继续搀扶起了我,把我一路背回了客栈。
等到了客栈,还没等喘口气,张飞便急慌慌的去城中为我寻找郎中给我解毒。
“这位客官,出了小店往东走就有一家‘济世堂’,客官可以去那瞧瞧。”店小二好心提醒到。
在店小二的提示下,张飞来到了那家名为‘济世堂’的药堂,推门而入,淡淡的药香之气扑面而来。
药堂之内只有一名正在配药的女子。女子的容貌可谓是绝世无双,身材该凹的地方绝对不凸,该凸的地方绝对不凹。给人不是一种妩媚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新脱俗。
“不知这位客官要抓哪几味药?”女子微微一笑,问。
张飞喘着粗气问:“这家药堂的大夫呢?”
“家师不在,不过小女子略懂些医术。”
“你会解毒吗?”
“中毒之事可大可小,若只是轻微中毒用药石即可痊愈,若重度中毒的话,恐怕是有些棘手。不知是何人中毒?快,快带我去瞧瞧。”
这儿也找不到其他的郎中了,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恩公性命难保。
张飞细细一想,说:“那你就随我来吧。”
“容我稍作准备即可。”女子从柜子最底下取出来了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些救命用的医疗用具。
女子认认真真的把箱子里的医疗用具清点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便跟随着张飞来到了客栈。
到了客栈,张飞把女子带到了我的房门口:“姑娘里面请。”
那女子毫不客气的推开门走了进来,远远地就看见了我的脸色。
“面色铁青,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女子急火火的走到了我的床边坐了下来,用食指和中指试探我的气息。
女子眉头微皱,道:“气息微弱,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体强健,恐怕早就被阎王爷给收走了。”
张飞听后,急道:“姑娘,那我恩公还有没有救?”
“他受伤的地方在哪?”
“右肩膀。”
女子站起来,说:“帮忙,把他翻过来。”
三秒钟之后,我便被张飞翻了过来。
“把他衣服脱掉。”女子继续说道。
十秒之后,我的上衣便让张飞给脱了下来。
女子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医药箱,拿出来了一个棉球,像是要消毒的样子。
“你们这有酒吗?”女子问道。
“有,有。”张飞把于吉的酒葫芦递给了那女子。
女子拔开盖子,浓郁的酒香之气从酒葫芦里飘散了出来。
酒葫芦慢慢倾斜,葫芦里面的酒水一点点的倒在了女子准备好的棉球之上。
棉球吸收完酒水之后,消毒工作就正式开始了。
不一会儿,一块棉球便被染成了黑色。
“不好,毒已经深入骨髓,必须马上解毒。”
说罢,女子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捆布,解开布上面系的布条。打开布,粗细长短各不相同的针摆在了眼前。
拿起针群中最细的那根针,手起针落,一点也不含糊。
不过半分钟,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为我解毒的女子。
“这位姑娘,你是?”我现在气息微弱,只能用极小的声音说话。
“先别乱动,我正在给你解毒。”女子严肃的说。
“我还有救吗?”
“你现在毒已深入骨髓,但还有方法可以一试。”
“请姑娘赐教。”
“这办法就是刮骨疗毒。”
刮骨疗毒?你不会是华佗吧!华佗应该是一个老头才对啊,怎么会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妹子。
我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请姑娘为我刮骨疗毒。”
见我做了决定,女子从医药柜里取出了一瓶装满汤药的竹筒:“这竹筒内装的是恩师所创,可以麻醉人体的麻醉汤药,你先喝了吧。”
我接过女子手中的竹筒,将麻醉汤药一饮而尽。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嫣然一笑:“宁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