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花千骨挺了挺腰,咦,师傅去哪了?懒懒的穿好衣服,下了床,小跑到桌子旁,拿起一张纸条:小骨,师父去办些事情,你且自行吃饭,勿念。
吖,师父出去了,我去哪玩呢?小跑到院子内,忽然,师父,幽若好想你啊,吓得小骨后退了好几步,你,你是谁啊,我不是你师父,慌忙的推开幽若。幽若失望的看着花千骨,师父,长留里的人都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徒弟,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吗?说着便低声哭了起来。花千骨看着幽若,难免有些心疼,你别哭了,我给你做桃花羹吃好不好。桃花羹,幽若抬起头,送给花千骨一个微笑,是啊,必竟她和师父第一次见面的起因就是桃花羹,那是她记忆中的珍宝之一,仔细想想,自己又是多久没吃桃花羹了呢,亥殿的弟子又不会做,也没有师父的味道。好啊,师父,我来帮你,便拉着花千骨向厨房跑去,师父,好香啊。花千骨对着她笑笑,可以帮我端出去吗?幽若如小鸡啄米版的点头,便端着桃花羹出去了,坐在桌子旁,问道;师父,你真的想不起来我啊。花千骨趴在桌子上,看着她吃,点点头。幽若放下碗,看着她,说,师父你只要知道你自己是长留弟子,长留首徒,别的我以后在跟你讲,师父,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花千骨看着她,外面,外面有趣吗?幽若站起来,当然有趣了,师父你想不想去看看。嗯,我想去看看,幽若你可以带我去外面看看吗?当然了,拉着花千骨御剑飞去,到了人间,人们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因为花千骨的容貌很美,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柳下白玉像,小憩似无息;发扬叶随风,凡尘不忍羁,花千骨心里想着,为什么我好像来过这里呢?师父,怎么了。没怎么,幽若。而此刻,花千骨的记忆正在恢复,幽若,我们去茶馆吧。好啊,师父,我们走。倾听到路人的话语,是关于花千骨和白子画的往事,忽然,花千骨叫到,啊,我的头好痛啊。幽若紧张的看着。
是!我是不想让你出来!我想让你被困住一生一世!朔风是因你而死,长留那么多弟子因你而死!如今连十一师兄都被你亲手杀死了!花千骨!你是个妖怪!你是个祸害!为什么不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好好反省!还要出来害人!如今糖宝也死了,十一师兄也死了!都是你害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轩辕朗整整十六年!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弃你的这一天!明明只要再晚几天,只要再晚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为什么!为什么糖宝要在这个时刻放你出来?上一次你明明被逐去蛮荒了,眼看他就要接受我了,你一回来却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变了!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强,什么都要跟我抢!师父要跟我抢!连爱人都要跟我抢!这一生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将我身边所有人的心都夺走!?
白子画,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我可见过你
白子画,今生所做的一切,我从未后悔过。可是若能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白子画你以为死就可以挽回一切了吗?我没有师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当初我以为我有全世界,却原来什么都是假的。爱我的,为我而死,我爱的,却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赖的,舍弃我。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简单的生活,可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回得了头么?
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我身上这一百零三剑,十七个窟窿,满身疤痕,没有一处不是你赐我的。十六年的囚禁,再加上这两条命,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断念已残,宫铃已毁,从今往后,我与你师徒恩断义绝!
白子画,你其实从不信我,你只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惜生命去交换,只要可以重来一次,首先,回到做他身边小石头的自己。
她,从今日起,便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我白子画今生只收一个徒儿。
孽徒花千骨,虽然犯下大错,所幸挽救及时,避免了妖神出世为祸苍生。那十七根消魂钉,是长留山代天下对她的处罚。而这废掉她的一百零一剑,是我做师父的,对自己徒弟的管教。虽不足以偿还和弥补她犯下的错,却已能叫她好好静思己过。众仙慈悲,就算是妖魔,若能放下屠刀,也会给一个向善的机会。她年纪尚小,还未能清楚辨别是非黑白,是我教徒无方,才会让她一不小心行差走错。当初拜师大会,我在长留先仙面前立下重誓,好好教导她,不料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对不起长留先仙,更对不起六界众生,理应与她一起受罚。
骨头---不要看!
骨头,不要死,听我的话,不要死。就算这世上没人爱你,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女人很可笑吧?总是宁肯把一切都押上,只为了证明你是爱她的。更可悲是花千骨,明明知道结果,还是心甘情愿被你再伤一次,只是想看看她在里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其实,你哪里又会对她有一丝慈悲和怜悯呢?你心疼你内疚,可是这些年,你只坚持你认为正确的,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过。如今,你就永生永世看着,守护着这个你用最爱的人的性命换来的世界吧。
白子画,你还是不肯爱我么?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