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邬含英理直气壮的说:“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用不着你操心。”
“呸,我才不愿意呢。”任丘瞪着邬含英道:“死丫头,你别乱说。”
“你骂我。”邬含英不悦的说道:“信不信我毒死你。”
“你试试看。”
“……”
刘柳捂着耳朵,大喊道:“够了,你们俩真是够了。”
洛弈比划道:“你们这次赌的是什么?”
“赌去哪儿。”邬含英不无得意的说道:“可惜了,我赢了,这个傻瓜不能陪你们去找任逍遥了。”
这次他们赌的就是接下来一个月的去处。
如果赌赢了,邬含英陪着任丘去找任逍遥。任逍遥这段时间都会和洛弈在一起的消息邬含英是知道的,要是想等到任逍遥,最可靠的方法就是陪在洛弈身边了。
邬含英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她不想一个人去,就想到了任丘。
老规矩,又是一场赌约。
赌输了,她做牛做马任劳任怨陪在任丘身边,看任逍遥的丑恶的嘴脸。
赌赢了,任丘就要如她所愿,陪她去她想要去的地方了。
刘柳开心的挥了挥手,道:“你们忙你们的去,不用顾及我们。”
邬含英和任丘果然走了,临走前,邬含英对洛弈道:“这附近都是荒山,找不到客栈的。”
她又说:“再过一段路,就到八斤山了,我和那里的寨主是旧识,要不,我们一起在那儿借宿一晚。”
邬含英的话刚说完,刘柳就婉拒了:“我们对住的地方不讲究,你们去吧,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
洛弈也不太想和邬含英他们同行,摇了摇头拒绝了邬含英的好意。
邬含英也不强求,反正刘柳他们对她的印象也并不好,她只是顺带这么一说。
不领情拉倒。
邬含英施展轻功离去,像一阵风一样,任丘都快跟不上了。
“她练逍遥步法了。”洛弈朝刘柳比划道。
刘柳愣愣的看着远方,那两个人的踪影哪还看得着啊。
出门就得做好风餐露宿的准备,所以出门前,刘柳准备了各种调味料放在包袱里。
晚上吃得是烤野鸡,那烤的黄灿灿的鸡肉上撒上盐粒,辣椒粉还有一些特制的佐料,真是香不可言。
刘柳一边用手撕着鸡腿,一边啃着热腾腾的鸡肉,对洛弈道:“我觉得住在这儿也挺不错的,其实自己烧的比客栈的好吃多了。”
虽然打野鸡、杀鸡比较麻烦,但烤出来的鸡肉味道真的好,配上这黑天瞎火的,真是别有滋味。
洛弈默默地点了点头,也拿起半边鸡默默地啃了起来。
“你说,那任丘看中那邬含英什么。”刘柳不解的想着,指着外焦里嫩的鸡肉道:“就这样一只鸡给邬含英烤,她能在上面给我撒上十种毒药了。”
“这么说太过了。”洛弈默默比划道:“她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用毒,像邬含英这种从小和毒药解药打交道的人,对毒药远没有其他人那般抵触。
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她是不懂的,因为那三分毒药王谷的人也能想着不同的法子给它解了。
只要最后人没问题,那药就没有问题。
至于人有问题,那问题也不出在药上,而应该自我反省,为什么有人想要他们有问题。
不要和这种人讲理,因为他们根本不讲理。
刘柳长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山洞,心想要是前两天邬含英没给他下毒的话,也许他还是愿意和他们去那什么山寨住一晚的。
这山洞着实简陋。
凑合着睡一晚还是可以的。
刘柳和洛弈躺在铺了行李的石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马车里也能睡,但马毛的味道实在太重,在马车里也能闻到。
睡着的人对气味反而敏感,所以马车绝不是睡觉的绝佳选择之地。
躺在地上时,刘柳想,在这样的地方睡上一晚,更有出门在外的感觉了。
胡思乱想着,他很快睡着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睡到天大亮,他才醒来。
大概是昨天赶路赶的太累了,刘柳这般想着,准备唤醒身边的洛弈。
伸手一摸,身边没人。
刘柳揉了揉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没有洛弈的踪影。
人去哪儿了?
大概去洗脸了吧,刘柳这般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出了山洞。
找到有小河的地方,刘柳很快把自己洗漱干净,还对着河水梳理了自己的头发。等把自己整理好了,他才想起洛弈还没找到。
不在河边,也许去哪儿找吃的了。
摘野果子什么的,他这个主子可能做不太好。
毕竟没什么生活经验,平时在天山门,哪个不是挑长得最好的,洗的最干净的果子给他送去的。
刘柳在马车附近等了会儿洛弈,始终没等到人。
难道又回山洞了?这般想着,刘柳朝山洞走了进去。
刚进山洞,刘柳的脸色就变了。
山洞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味道有些熟悉。
类似于江湖上常见的迷香。
之前一直待在山洞里,闻了一夜不觉得有古怪。
等从外面回来了,才发现这山洞还弥漫着这种味道。
刘柳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等到情绪稳定后,刘柳想,他应该给邬含英他们一些教训了。
药王谷有各种迷药,只是这种恶作剧的方式,实在不讨人喜欢。
在哪儿能找到邬含英他们呢?
刘柳看着山洞和不远处的马车,只觉得迷茫。
邬含英和他们说过,不远处有一座山,叫做八斤山,她和那里的寨主是旧识。
也许,这就是她特意留下的线索。
驾着马车急速奔到八斤山,刘柳踹开那山寨的大门,寨主满脸惊愕的看着他,不知何方神圣要来铲平他这个很少作恶的小山寨。
“让邬含英滚出来。”刘柳看着那寨主,道:“你不要和我说,她不在。”
“在的,在的。”那寨主一看刘柳,就觉得这人不是善茬。只要不找他的茬,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