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北国朝堂上。
“众爱卿,今日有何事需仪啊?”
蒙挚走上前去,“启禀皇上,南朝陛下近日突然大幅整编军制,以嵩关道和穷狼林两处作为合纵口,直逼断肠崖。臣以为南国陛下此举值得深思,皇上需早些驻兵于断肠崖,截断南国的两处进攻才是。”
“嗯,蒙卿说的极是。南国小儿,竟想凭借一己之力就打败我堂堂大国吗?简直是妄想,真当我北国无人了不成。敬殊,朕命你为主帅,蒙卿为副将,另禁军你们拿去,随你们调遣”说罢,皇上语气微缓,转向温云道,“温卿,此战事关你妹妹的身家性命,你就把你们温家的虎威军抽出来,交给敬殊吧!”
……
温府,温雅正焦急地等待着哥哥回府,忽然看到温云正走下马车,赶忙迎了上去,“哥,我听说南国举兵来犯,怎么样,皇上怎么安排,有没有提到温言?”温云看着温雅着急的神色,只轻轻摇了摇头,便向内院走去。温雅盯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跑到门口,抢过车夫的马便扬长而去。
“蒙大哥,蒙大哥~~~”将军府门前,管家远远看着温雅骑马朝这里冲来,急忙拦住,“温小姐,将军在书房与太子殿下商讨要事,您现在恐怕不方便进去……哎…哎…温小姐~”温雅见管家阻拦,心里越发着急,下马就是一脚。
“温雅!”凌厉一声,太子萧敬殊自书房中缓步而出,身后,蒙挚随即走出来,看到温雅,一脸的讶异,“小雅?”
温雅定了定心神,然后一撩裙摆,直直的跪了下去,“太子殿下,萧将军,民女恳请随军出行。民女思量许久,自以为有些拳脚功夫,定能为此战献出一份力。并且”温雅轻轻抬头,望向太子,“民女的妹妹还在敌人之手,望太子殿下成全。”
……二日后,北国将士整装待发,行军目标断肠崖。
与此同时,南国宫城正殿内的高台上,一位玉衣华丽,举手投足间不失权威的女人正向而坐,她环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身影,便微皱眉头,对身旁侍女道,“陛下又去哪了,哀家的寿辰,他也不来吗?”
“回禀太后,陛下安排完寿筵的事,就和林将军一同出去了,陛下还说,没能为太后祝寿虽是不孝,但陛下会带给太后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然而当时的太后没有想到,她的皇孙在不久以后确实给了她一份“惊天大礼”。
此刻,太后心心念的孙儿正坐在一辆远离南国都城云都的马车上,同乘一车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倾城绝色却被浑身捆绑的女人——温言。
“唉呀,温小姐。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小生记得第一次见温小姐的时候,你也并没有这么惊讶吧!”南远樊颇有兴致的看着温言道。
“哼,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曾经见过你!公子莫要因为眼拙抓错了人,办亏了事!”温言一双美目此刻正愤怒的瞪着南远樊。
“呵呵,说话风格都如此相似。温雅,你还要说我抓错了吗?上次南墙一面后,我心里着实思念啊!”
温雅?温言心想:原来是把我当成了姐姐!看他的气势,应该是南国陛下,只是,掳走温雅于他又有何益呢?想到这,温言心思一转,对南远樊道,“看来陛下对温雅还不是那么了解嘛!我是温言,是和温雅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妹!不过,这也不怪陛下,我与姐姐的相似连我朝皇上都无法辨认,能区分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罢了!”见南远樊微微露出一丝懊恼,温言又接着道,“姐姐泼辣,擅武。而我温和,更擅琴棋书画。与我们姐妹相处久了自然就可以分出来。”
南远樊听完温言的这番话,恍惚了一会,就又恢复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温言?好!我承认我确实抓错了人。可是,即使如此,从大局来看,却没有丝毫的损失!呵!你不知道吧,萧太子和蒙挚已经举兵前往断肠崖了,可惜啊,他们自以为早些行动就能垄断我的兵力,真是太天真了!我们现在就在去往断肠崖的路上,我估摸着等我们赶到,他们就已经是我的刀下亡魂了吧!哈哈哈哈…”
可恶!温言心想,既然是为了伏兵,那劫温雅又有何用,我又有何用?!
……断肠崖上,北边浩浩荡荡的军队走来。天空中不时还有几只野鸟飞过。“敬殊,看来我们来的正好,这断肠崖如此安静,想必那南远樊的军队还没有到吧!”蒙挚环视了周围的环境后对萧敬殊道。
萧敬殊同样抬头看看天,随即点了点头,说:“嗯。只不过我倒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温雅听到他们的对话,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手指向远方,“萧哥哥,你看那辆马车!”
远处,正是南远樊的马车朝断肠崖驶来。过了一会儿,马车走近,温雅他们正疑惑谁会在这时经过时,南远樊一撩帘子,嘴角上扬,对他们道,“又见面了,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