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红装裏,满心喜,何当龙凤烛
又是些许时日,婚期也越来越近,依照旧规,容若和惠儿自是不能再见,不过这样也好,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考取功名,以容若满腹的才华,蟾宫折桂自是毫无困难。
只是为了能稳妥些,再读四书五经也是有所頋虑的,为了考得更好,骑着高头大马,在京城的大街上,那真是风光至极,夺取的功名越好,求娶惠儿便更顺理成章,为此纳兰可是下了不少工夫。
时间仍是在流逝着,离容若与惠儿的婚期又近了不少,所愿花好月圆,不知前路如何,只要执子之手,与子携手。
惠儿回到了她的母家,离开了惠儿,容若突然觉得有些寂寞,昔日的欢愉已经不再,他的眉宇间画上了些许寂寥。
大红的婚服总算已经告成,(只有正妻的喜服才是正红色,妾室的喜服是偏色的,不如正妻的华美,更不如正妻的位置贵重。)金银线绣的芍药花,绿色的花叶,衬得芍药娇媚,如一位刚刚及筓的少女,不胜娇羞,却又不胜美丽。
红色的盘扣,一圈一圈,衣型很好,展开后如轻薄的纱,不重,却又不透,是大家闺秀喜服的典范,华美又不失贵重,很是美丽。
夜,寂寥,在惠儿的闺房中,却一点也不冷清,红烛一直流下那红色的烛泪。
惠儿点着红烛,细细地观看着那属于自己的喜服。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欢喜,想着即将为人妻,嫁得还是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从小的青梅竹马,心中的爱慕,还未全化为点点爱意,却已是娇羞,惠儿不想面对自己心中候那如小兔般跳动的遐思。
想着即将嫁出,要离开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六年的家庭,离开这对自己有生养之恩的父母,心中却又一丝不舍。
喜服上的花瓣巧用苏绣的技法,江南的女子最是温柔多情,嫁至夫家,若如江南的女子般温柔,定是一佳媳。这一件小小的喜服,虽是华美,却又是寄托了父母对新嫁娘的祝福。
那如火的嫁衣,是惠儿一生中最大的典礼中所着的礼服,走过这场典礼,惠儿的小字只会被亲人唤,从此,她要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那个叫纳兰成德(当时还未改名)的人,从此,在纳喇氏的族谱上,抹去了纳喇惠儿的名,在纳兰氏的族谱上,在纳兰成德的名侧,会添上一个叫做纳喇氏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容若的青梅竹马,纳喇惠儿。
(切换)
容若点一烛灯光,在灯下,细细地看着儒家的经典——《论语》,原本的中庸思想随着那一部部儒家经典流传下来,成为了历代文人名仕的必读之书。
在值满族刚刚入关,对汉族思想还有着些许抵制,但,做为一代才子的容若他不可能放着这历代的经史典籍不读,他想用汉人的文化去征服满人的粗犷。
容若用尽了自己的努力,就为了考取一个功名,更好地娶得自己心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