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我想飙车。”
“想死吗?”阿拉扬起高高举起的拳头狠狠的瞪着他。
华钟泽扁嘴,嘟囔道:“你最近对我越来越凶了,我不依!”
阿拉没吭声。
白色窗帘起伏,变成波浪型的光圈,一闪一闪。
“你快点好起来,顾城的钥匙还没有用过,还没有环游欧洲呢……”
华钟泽安静下来认真看她,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她一贯的表情,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是,怎么感觉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呢?
窗外的风景渐渐模糊,天空暗下来。
沙发上的女生抱着自己缩卷成一团陷在沙发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已然睡着了,华钟泽用手肘抵着床桌,拖着脸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头发随意散落在肩膀处,橙黄色的夕光映在她的半边脸上,华钟泽在看到她头顶翘起的杂毛时勾起嘴角。
“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突然,一阵痛感……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衣服,害怕被睡着的阿拉听见,极其克制自己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不觉间,已是满头细汗。
韩世回来了。
被姜哲抓回来的。
阿拉不耐烦的看着董事会忙着重新分配股权,他就坐在阿拉的对面,西装得体,回来继承公司。
两人面面相觑,谁的眼里也没有争名抢利的野心,他们就好像是在座的古董老头子们的棋子,下了赌注,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动作。
散了会,姜哲带着韩世与姜阿拉擦肩而过,姜哲好似看不见她一样。
韩世愣在原地,他没有想过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阿拉却笑了,转过身来对他说:“你不知道吗?我不是他的种。”
姜哲一记眼神,带着摄人的冰冷看过来,没有接过这难听的话,拉着他:“小世,走了!”
韩世犹犹豫豫的跟上姜哲,不断回头看她。
外面风云大乱,姜式分家的传言已经可以说是沸沸扬扬了。
终于传到远在美国的妈妈耳朵里。
那个抛家弃女的人回来了。
住在皇家酒店,要和阿拉见面。阿拉很没有出息的去了。
早应该猜到这个女人会回来的,因为她在意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两人一起在酒店楼上的餐厅吃早餐,她穿着金丝睡袍优雅的切着面包,皮肤保养的很好。
就这么看过去,说是阿拉的姐姐也不为过。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多年不见的激动,没有悲喜交加的泪水,她几乎没有看阿拉一眼,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像是在闲聊一般对阿拉说:“你怎么搞的,自己的东西还能让别人给抢走,我是怎么教你的?”
阿拉没了胃口,放下餐具,说:“还有别的要说吗?”
姜母终于抬头认真审视姜阿拉,红色的指甲指着她:“别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要为我夺回那些财产。”阿拉“腾”的站了起来俯视着她。
姜母有些不自在了。
“本来就是没爸疼没妈爱的,连财产都没有,那我这个至少还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家伙岂不是太可怜了。”
“啪!”姜母把餐巾重重的扔到桌子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说什么样的话你都没资格管,之前不在意我,那就请以后也不要在意,说实话,你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很困扰,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关系亲近的人。”
阿拉看了她一眼,说:“以后都不要再找我了。”
她坐在那里,久久没用反应过来,阿拉说的没错,我所能给她的,只有钱了。
她没有想到,母女之间的隔阂是这么深的,如今想要挽回,也是为时过晚。
那是一个下雨天,密密的细雨,凉爽的秋风,阿拉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裙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的抱着一盒做工精致的小小木匣,头歪倚在车窗上,雨水打落在窗上时就好像打在她的脸上一样,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