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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火灾

“桃子,什么好东西。”小男孩的名字很奇怪,叫桃子。农村人一向起名很随便,认为贱名好养活。所以,起名字也没什么讲究,逮着啥,就是啥。

莫问任由桃子拉着,走向树林。

“莫问哥哥到了就知道了。”桃子是莫问邻居王大爷的孙子,平时经常跟莫问在一块玩,笑嘻嘻的对他说道。

莫问看着桃子灰扑扑的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多时,桃子拉着莫问来到一棵树下,桃子松开莫问的手,朝树旁的土地里,刨了起来。

“呐,看!”不多时,桃子从做了记号的土里,刨出几颗灰不溜秋的东西。

“红薯?”莫问看着桃子手里拿的东西,不确定的问道。

“嗯。”桃子确定的回答道。“还有打火石。”

“哪弄的?”莫问不理会桃子的话,板着脸问道。

要知道,在这穷山村里,几颗红薯也是挺珍贵的,村里的村民也只是偶尔吃一顿。桃子刨出的这几颗,个头都挺大,万一是桃子不懂事,从别人家地里偷出来的,得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捡的。”听到莫问的话,桃子低下了头,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注视莫问的目光。

看到桃子的表现,莫问轻笑一声,到底是个孩子,连说谎都不会说。

“到底!”莫问这次加重了语气。

“我……我从爷爷地里刨的。拿来给莫问哥哥烧着吃,尝尝鲜。”桃子嘟嘟囔囔的说道。

听到桃子的话,莫问一阵感动。上次桃子在他跟前说烧红薯怎样怎样好吃,然后莫问就淡淡表达了自己也想尝尝,没想到,桃子记在心上了。

“留下两颗,其余的给爷爷送回去,好么?”景然摸着桃子的头,浅笑着说道。

“嗯!”桃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找了几堆干柴,莫问升起火,如说的那样,只烧了两颗红薯,其余的都留了下来。

红薯很快烧好,以莫问掌控火候的技巧,烧得很香。桃子不等红薯凉后再吃,一烧好,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颗红薯,剥皮就要吃,烫的不停的朝手吹气。

时不时的朝莫问露出几个傻笑,莫问看着他的傻样,也不嘲笑。

两个孩子的友谊,在不知不觉中,更进了一步。

莫问和桃子会村时,天色已经渐黑了。桃子家就住在莫问旁边,看着桃子抱着剩余的红薯走进家门,莫问苦笑一声,希望桃子不被他爷爷打成残废。莫问在心里祈祷。

中午的肉汤,莫问热了一下,就成了今天的晚饭。

桌前,莫岚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喝着碗里的汤。对中午莫问说的那些话,丝毫不在乎。

次日清晨,莫问还是想往常那样上山砍柴,做过午饭之后,仍向往常那样到村后面的小河边发呆。

接近黄昏,莫问才悠悠朝家里走去。

走到村门口,莫问这才发现村里一片嘈杂。意识到可能不对的莫问,急忙朝村里跑去。

走进村里,莫问看到村里红光一片,显然是着火了。而且,着火的地方是自己家周围那一片,远处还传来村民的喊声。

莫问心急如焚,朝自己家里跑去。

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门口,莫问看到自己家门前围满了人,十几个壮实的青年,正不断往自己家里泼着水。着火的地方,正是自己家的那座茅草房。

看到莫问走来,正在指挥村民灭火的赵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莫问走去。“莫问啊!你见你爹了没有啊。”

听到赵金的话,恍惚呆滞的莫问这才缓过神来。一脸惊慌的朝赵金说道:“赵爷爷,我爹没在家吗?”

“不知道啊!你家不知怎么就着火了,村民第一时间发现,还是让火烧大了,这期间,也没见你爹跑出来啊!”听到莫问的话,赵金也是有些着急。

闻言,莫问眼睛瞬间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此刻,他感觉自己唯一的依靠,轰然倒塌。

“爹!”莫问大叫一声,朝自己家着火的房子冲去。

赵金像是早就知道莫问的表现似得,对一群还在灭火的青年喊道:“拦住他。”

两个正在灭火的青年闻言,扔下手里的水桶,死死拦住了他。

“滚开!放我下来!”被拉住的莫问不断挣扎着,口里大骂道。被骂的两名青年也不生气,只是死死的抓住莫问。眼神同情的看向他,要是莫岚没有跑出来,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

“快点灭火!”赵金走了上来,对灭火的一群大声喊道。

唯有等火灭了,才能查探莫岚是否还是活着。

一桶接一桶的水,被泼在茅草屋上。滔天的火势渐渐被控制下来,房屋不断的倒塌。

终于,最后一桶水泼上,“滋”的一声,火势终于灭了下来。

看到火灭,莫问甩开拉住自己的两名青年,朝自己那个家跑了过去。

这次没有人在拦他,莫问像发疯一样,掀起一块块房屋碎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去帮忙啊!”赵金朝一群人叫到。

周围围观的村民,听到赵金的话。一个个反应过来,朝莫问那烧掉的家跑去吗,热心的帮助莫问。

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多大功夫,烧掉的残渣被清理一空。

清理到最后,也没有发现莫岚的痕迹。莫问不禁迷茫了,眼中的泪水也止住了。

一遍有一遍的清理,莫问始终没有发现莫岚的痕迹。

“莫问,你爹是不是出门了。”赵金试探的问道。

“不会啊!我爹平时跟大家也不太熟悉,下午只是呆在家睡觉啊!”莫问慌了。

“小友,不用找了!”这时候,就在众人围在莫问家门前是,身后传来了淡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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