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境内。
十二月的圣彼得堡，雪已经覆盖了这个沧桑的城市，仍有呼呼的列车在一片中白茫中穿梭而过。
“凤，近来怎么样？“爵列叼着一根雪茄，极为生硬的中文夹扎着浓重的俄腔。
他停下正咔咔作响的咖啡机，满下一杯递给面前的女孩。
“如你所愿。“少女接过温热的玻璃杯，微抿一口。“圣诞之前，货到了，我只是来收财的。“
她淡淡地开口，微垂的眼眸轻扫过他一眼，万年寒水，不泛一丝涟漪。
“哈，认识你那么久，还是老样子。“爵列自然地伸出手轻拍她的肩头，“漂亮的女孩应。该温柔一点，这样可不好，哪哪哪，我说——“
正想打趣一番，凤清歌已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
出于认知，爵列被这目光盯得发颤，摸摸鼻子，识趣地默默收回手。
她不着边际地向后微倾身子，一支手便取下了搁在桌上的低帽，扣在头上，几乎遮去了那双太过明亮的眸子。
低头，又抿了一口咖啡，微微酝酿道，“唔，你那头似乎不太好。“似是无意地提起，然而少女眼中一抹深沉的色彩便说明一切。
“嗯，是不太好，“爵列有些苦恼地皱眉，“那老家伙很难缠的，特别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后，天天想抓我，谁都知道你耍毒的本事。你也知道，你那头，也不太好，都盯着你手里的东西呢。所以，就耽搁了一些。“似乎怕凤清歌会懊恼，于是又添了一句，“这不能怪我的，要怪只能怪你上头了，你懂的。“
“上头?烹犬藏弓罢了，呵，何谈上头？“凤清歌难得勾唇，“就这样，接下来的事，不需要我重复了？“微凉的语态，是肯定的语气。
“知道知道，瑞士银行，老账号，我记着呢。“爵列掐灭手中的雪茄，习惯了这样近乎陌生的谈话，“走吧，我送送你。“
凤清歌瞥了他一眼，没有否决，径直站起身来，正要绕过他时，脚下一顿。
她微微侧过头，“怕是迟了，你那头可是到了，现在出去，被射成蚂蜂窝应该是可以的，喏，包厢里也装了炸药，“顿了顿，她又道，“看来我还是挺值钱的，你很好，拉上我一个确实不亏。“
几乎是话刚落下，静谧的包厢响起清晰的滴答声，在最后一秒，拉成一条直线……
“轰”的一声巨响，徐徐前进的列车被拦腰阻断，无际的天幕有灰烟弥漫，冉冉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