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扒皮从袖子中抽出了刀。思绪回到了二十面前。
“陈奇,你跟我来一下。”
叫他的是和自己一起达标入伍的。陈扒皮只好跟着他走到一所偏僻的场所。
“看你这打扮,你不是应征的是特种兵么?怎么变成医疗兵了?”
“你说话小心点,我肯定是惹到那帮老兵了,看我新来的,让我给他们洗衣服,我没愿意,挨打了不说,还分配到这!不像你,这么如意,以后的训练苦命着呢,自求多福吧。”
“我说你也是,老兵欺负新兵,这是常有的事,这你都抗不住以后怎么在军营里混?”
陈奇看了一眼旁边的兵:“你脸上的伤哪来的?被打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说啥以前。也是练过散打的,我受伤算轻的,那几个欺负我的人才惨呢。我现在有代号了。”
“什么代号?”陈奇问着。
“血屠!霸气吧?”
“啥玩意?还有脸得瑟!”陈奇一脸不屑。
“新兵蛋子干什么呢?来给老子捶背。”一帮资历略久的兵冲着陈奇招手。
血屠看不过去了,握紧拳头:“我替你出这口气!特种部队的,还能让医疗兵欺负了?”
“我也是医疗兵!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刚编进特种兵,小心有人整你,低调点,我是没有退路了。医疗兵!也不能任人欺负!”陈奇一把拉过血屠。自己走了上去。
陈奇走到老兵身后,老兵略胖,给老兵捶背捏肩,老兵也挺享受,闭上了双眼,一看就是平日里好吃懒做惯了。猛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手术刀,刀口极为锋利,慢慢的贴近老兵的脖子,
老兵突然睁开了眼,吓了一身汗有:“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军营,出了事,我们谁都逃不掉,”
陈奇冷笑了一声:“我也没打算逃!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手术刀快速划破那人的脖子,鲜血狂喷,伴随着老兵的一声惨叫,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陈奇自认是跑不掉了,握着手术刀就往自己的脖子划了过去。只是力度太大,刀柄断了。随后一群人将陈奇按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侦察兵推开人群,前来看个究竟。然后快速跑了回去。
然后一群人闪开一条道,所有的人都在敬礼,这个人的军衔是金色的松叶,直接加上三颗金星。
“发生了什么?”男子开口道。
“报告上将!军队中出现斗殴事件,出了人命!”
“把人带走。”
“是!”
一群人就这样压着陈奇来到了营帐。
“陈奇!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人?”
“报告上将!他该死!”
“他该死?你不后悔?”
“报告上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杀他,只是手术刀太脆,我没死,只求上将给我一个痛快!”
“是条汉子!你知道你杀的是什么人么?”
“报告上将!我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你没错,他是该死,他是那群老东西派来的间谍,他是该死。你杀了他,只是你也该死!”
“我不怕死!从我下手的时候,我就知道,鲜血喷洒出来的时候,我便不害怕了。”陈奇回答道。
“我可以保你不死,以后你还在医疗兵里训练。各类枪械,你也可以练,只是你不能再用你的名字。血屠!”
“到!”
“他的名字叫血屠,以后和你便是搭档,你们同生共死!誓不背叛。”
“同生共死!誓不背叛!”两个人指天发誓。
上将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看你用手术刀挺顺手,我这有一把手术刀,比一般的要长,锋利,不会断的。从今以后陈奇不在了,你就叫丧刀。”…
“丧刀!你想什么呢?”血屠拍了下陈扒皮的肩膀,将他拉回了现实。
“想二十面前,咱们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敢在军营里杀人,要不是他把我保下来,我就没有我了。但是现在,时隔二十年,我却胆子小了,就连这手术刀也钝了,我丧刀名驰一时,如今犹如丧家之犬。老了。真的是老子。”
“丧刀,复出是迟早的事,眼下我们必须我做的,就是护好他儿子的周全,约定的二十五年,还有五年了。纵使我们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他的万分之一。”
“血屠,这件事就你来负责吧,我的人会继续盯着他,尽快的挖出这个黑衣人,我怕是那几个老东西已经按捺不住了。这孩子,是他最后的血脉,五年后,就看他能不能顶替他的位子了。”
“可是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如果我是上将,我倒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像普通人一样。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不再乱入这些纷争,二十年前,断背山上的血流的太多了。”
“打这孩子出生后,也就注定有这一劫,上将本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个孩子的到来,加快了他们下手的速度。”
“不过这孩子,是个福星,那只血狼不顾生死的就少主,自己却累死了。”
“丧刀,你回去过?”血屠问道。
“那就像我的家一样,我在那里生活的很好,你知道山中住着一个老头么?”
“我只是听说过,不知道他什么来历,按理说孩子被血狼叼到那里,那些人也跟到了那里,只不过连门都没有进,然后就走了。”
“也许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