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星很郁闷,话能不说的这么直接吗,苏雅看着南晓星郁闷的样子好像很开心,笑了几声再次启动车子,车子就向前驶去,她边开车边说:“这车子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我的车子太招摇了,麻烦。”说完,她马上皱起眉毛来。
南晓星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香气一阵失神,过了一会儿说:“其实你的问题给陈大少一说我想就能解决。”
苏雅鄙视的看了南晓星一眼说:“你就这么乐意把我推出去吗?”
等等,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我们的关系连正常的男女关系都不算好不好,南晓星刚要说什么,谁知道苏雅就好像发疯一样,把车开的飞快,南晓星想提醒她这不是飞机,请注意这不是飞机。但是这个时候的南晓星只能双手抓好,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要知道他们走的不是宽阔的柏油大马路,而是乡间路,苏雅车过去带起了一阵的尘土,附近的农民叔叔们一定会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因为刚才过去的不是汽车,而是一辆低速低空飞行的飞机。
南晓星的心咚咚的跳,胃和肺等器官争先恐后的向嗓子眼里钻,下身是一阵阵的尿意,脸色白的就如同白无常,这样下去南晓星估计不久就会见到白无常了。
就在南晓星正在为自己默哀的时候,只听磁的一声,这是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南晓星的身体由于强大的惯性而扑在车窗玻璃上,不管南晓星的表情和姿势有多狼狈,南晓星想说的是车终于停了。刚把三魂六魄按回原地的南晓星冲着苏雅就大声喊道:“臭丫头,你疯了吗?”
南晓星刚说完,苏雅就哭起来了,南晓星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安慰她说:“虽然你飞的很低,可是我们毕竟没有什么大损失,再说我也不会让你赔精神损失费的啊。”
苏雅大滴大滴的泪珠就砸了下来,一时间南晓星觉得有种心痛的感觉,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心想:她哭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她什么人,用的着我来心痛吗。话虽如此,不过南晓星只好承认自己不争气了。
苏雅并没有说话,好在情绪稳定了,但是苏雅的脸上却没有了笑容,车子继续发动,可是南晓星和苏雅都没有在说话。一路沉闷的向市区开去。刚进了市区南晓星就下车了,苏雅也没有表示一点反对意见,她似乎还有事情着急去做,看着她的离去,南晓星觉得有种恍惚的感觉。
其实南晓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市区,根本没有目的,不过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让这个刚从穷乡僻壤中走出来的南晓星,看着还是有点兴奋,兴奋之外还有些不适应。
九鼎市市区虽然没有在海滨,可是所辖的地区与大海接壤,所以九鼎市的女性在穿着上比较的开放,往往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是一个比裙子和裤子谁敢穿的更短的时代,所以南晓星原来就喜欢没事干站在大街上看过往的美女,那一条条白白的大腿,常常让他眼睛发直,现在虽然已经是中秋时节,可是九鼎市的美女们无视秋风,依然青春靓丽,拿自己的身体和大自然对抗。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这些个美女,南晓星忽然有种时空转换的错觉,好像自己现在还是一个穷学生,和一棒子同样穷的同学站在街上,看着一个个过往的美女,评论谁更美,谁更大胆。
“南晓星!”后面竟然有人在叫他,这叫声把南晓星从回忆中揪了回来,南晓星回过头来,看了看,后面叫他的这个人面含热情的紧走了几步,赶到了南晓星的前面,并且伸出来了手,对南晓星说道,“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没有想到。南晓星心想,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黄文涛,这个黄文涛就是当初在酒桌上差点和自己打起来的家伙,这家伙当初就是属于那种眼长在了头顶上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南晓星热情起来,要知道,当初南晓星这样的,黄文涛简直连正眼都不看上一眼。
不过既然黄文涛先开了口,自己总不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毕竟还是同事,于是南晓星就挤出来了点笑容说道:“黄文涛,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你不是在北郊分局吗?”
黄文涛递过来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说道:“你们所长我见过了一次,你也不说到分局走走。”
南晓星说道:“我一个小人物,哪里能有这种机会。”
黄文涛说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说完,又问南晓星说道:“你这次来市区是有事情吗?”
南晓星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我就是休息,随便走走。”
黄文涛一听南晓星这么说就高兴起来,对南晓星说道:“我呀,正要来市局去找武子轩,你们不是还是同学吗,正好,一块中午喝酒。”
南晓星刚要推辞,谁知道黄文涛却说道:“不能推辞,听说你的酒量不错,这几天在基层是不是又得到了提升?”黄文涛的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南晓星也就没有再推辞,反正自己也没有事情好干,于是和黄文涛边说边走,也没有觉得用了多长时间就走到了市局的门口,他们两个人也没有进去,而是黄文涛在市局门口给武大郎打了一个电话。
南晓星本来和武大郎是一个宿舍的,四年的时间都在一起吃喝拉撒,本来感情一定不错,可是谁也说不好为什么南晓星自从到了辅警,武大郎就好像看起来很陌生一样,这种陌生感让南晓星觉得很不自然,尤其是南晓星分到了乡镇,两个人就没有联系过。
南晓星和黄文涛在市局门口等了一支烟的时间,就听到从门口传过来一个声音:“黄文涛,你小子怎么来想起来找我来了,咦,南晓星,你在怎么也在?”武大郎看到南晓星的时候神情明显一愣。
黄文涛说道:“武子轩,我今天来看看市局的领导,以后好进步啊,半路上碰到了你的老同学,这不,我们就一块过啦了,你准备去哪里请我们吃饭啊。”
南晓星也在一旁说了自己在街上随便的逛逛,和黄文涛偶遇,于是就来找他喝酒来了。在南晓星的内心深处,还是把武大郎当成自己的睡在上铺的兄弟的,他只是觉得武大郎这家伙在学校里有些孤僻而已。可是武大郎却在内心深处对他有种说不明白的憎恶感,这种感觉每次见到南晓星都会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来的。当然,武大郎也会将这种感觉暂时的埋进心里。
所以当武大郎通过一定的关系将南晓星远远的“发配”到了枯水沟镇的时候,自己还为此庆祝了一番。
武大郎轻锤了一拳黄文涛笑着说道:“上次就被你灌的难受了好几天。”黄文涛转过脸来对南晓星说道:“咱们得好好吃吃这个大户。”南晓星不知道他所谓武大郎是大户这个说法从何而来,于是只是点点头,笑了笑并没有接茬。
黄文涛又对武大郎说道:“新开发区那边老张农村乐,咱们去看看?”武大郎同意了,武大郎说着竟然自行先走了,南晓星不明所以,黄文涛也不道破,过了一会儿,让南晓星大跌眼镜的是在他们身边停下来一辆SUV,玻璃摇下来,里面驾驶座上坐着的赫然就是武大郎。
武大郎对南晓星眼中闪过的惊愕很是满意,心想,你这个乡巴佬,这下傻眼了吧。黄文涛却不拘束,拉着南晓星上了车,黄文涛坐在副驾驶上,和武大郎低声说了一句,南晓星却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车子一动,就开始走了。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才毕业了几个月,武大郎已经开上二十多万的车了,就这车够南晓星不吃不喝奋斗十年了。想到这里南晓星不由的感慨,原来在上学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在同样的桌凳上听着同样一个老师讲课,也看不出来什么,无非是谁手比较宽裕点,谁手头比较紧点,而且学生时代一般来说对这些并不怎么看重,以为人缘好一点,机灵一点,以后就能纵横社会,谁知道一出社会开始拼爹拼钱,也许你奋斗了几十年回过头来才发现,那时候你所拥有的东西,别人在几十年前就拥有了,现在网络上不是说:“高否?否,富否?否,帅否?否,那你只能好好的上课了。”
坐在武大郎的车子里,南晓星是百感交织,武大郎光听这个外号就知道有多么的矮挫,可是人家不穷,南晓星不矮,可是又挫又穷,虽然矮矬穷他们两个一人占了两样,可是这年头有钱就什么也不怕,所以在南晓星看来,他甚至对武大郎有些羡慕嫉妒恨起来,他胡思乱想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子就在一家农家院里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