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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方的春节

回到家中,表哥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走路的步伐都特别飘逸,真如同恋爱一般幸福

就简单的聊了那么几句,至于这样吗,你知道她叫啥吗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他一拳头

张霞,彩霞的霞,名字好听吗表哥一脸的幸福感

好听,我看你现在就跟个花痴一样

一晃2006年的春节到了,一大早村里面就霹雳啪了的鞭炮齐鸣,我跟表哥挨家挨户的去拜年,大家都互相赠送着年货,这个是他亲戚在北京拿来的烤鸭,那个是他儿子在南方带来的特产,气氛十分融洽,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重来没有过的感情,虽然这里是乡下,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特别的好,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猜疑,没有那么多的自私自利,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友爱共同,是城市中永远都不能比拟的,我知道感觉叫做“邻里的信任”

拜了一大早上的年,表哥我俩回家也开始准备放鞭炮,只见一辆小轿车停在了家门口,我一看是方亮亮扛着小半个猪来我家拜年,我跟表哥急忙去接应,方亮,也是拜年嗑不断,

“过年好过年好,也没拿啥,自己家养的猪,肉老香了,多吃多喝啊”方亮跟我爸妈都拜了年,开着小车继续去送年货,

表哥我俩放过了鞭炮,开始贴春联,贴完我家了又去他家贴,弄得满手的浆糊,互相望对方脸上抹去,欢笑声不断,村里的同学啊还有小时候的发小啊都陆陆续续的来家里拜年,老妈的红包是发了又发,但脸上笑容是越来越年轻了,老爸早上就去了村里的困难户家里帮忙准备年夜饭,我跟表哥在村里东跑跑西跑跑,东家弄把毛克(瓜子),西家弄包糖,给我俩“忙”的不亦乐乎。整整一上午我俩都没消停,吃的是圆圆的肚子,饱饱的胃,晃荡在村广场上,表哥看着广场上的国旗,大喊道

”男儿志在四方,我既然不能考的功名,那我就独自北上,去闯荡属于我一片天地“我看到了表哥那信心满满的眼神,和那眼神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我连声应道

”男儿志在四方,我既然能考的功名,那我也必须北上,去赢得我自己的辉煌“我看着那飘扬的国旗,心里的不知道那来股热血,我就这么沸腾了

表哥我俩仰天大笑,也许他会以为他说的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个笑话,其实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因为我自小就能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他想做的一切。

年夜饭就要开始了,表哥不愿意在家过,就跑到家来吃饺子,我们打开了电视机,晚会刚好开始,年味开始了,老妈在这边和面,老爸在那面剁馅子,表哥我俩目不转睛的看着晚会

”这冯巩还真不跟牛群搭档了,看见没,今年找朱军了“老爸指了指电视

”现在这年头,没有不散的朋友,志向不同呗“表哥装着大明白

饺子包好了,老妈拿到了外面冻上,准备晚点再煮,一家人都坐在了炕头上,吃着瓜子花生,看着春节联欢晚会,闲聊着这一年所发生的事,

”小路啊,你记得天赐有一次放炮仗吗,手里拿俩个小炮仗,点着了一个想往我这扔,结果却把没点着的扔过了,点着的再自己手里响了,给自己手炸了个大炮,在家哭了几天,哈哈,这个小笨蛋“老妈笑的前仰后翻

”我记得,这小子从小就坏,他还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放大粪窖里扔炮仗呢,炸我一身屎“表哥拿几里花生砸了过来

”我家这小子,小时候真是淘的没边没边的“老爸微笑着,我看到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

”煮饺子喽“老妈一声令下,我们都下炕开始忙活,表哥收拾东西,我去那碗筷,老爸放桌子,年味升级中

”出锅喽“香喷喷的饺子端了上来,我们喝着自家酿制的葡萄酒,吃着美味的大饺子,那是一个乐啊

”******出来,快看快看,还是跟宋丹丹“表哥嘴里的饺子还没咽下去,就嘟囔。记得那些年看春晚的第二个主题就是看这个叫******的大叔了,他的小品真的很叫人啼笑皆非

”小崔啊,你大妈已经不是你6年前那个大妈了,你大叔还是你大叔,“电视里本山大叔的一句对白,笑的我们是眼泪都出来了,而我看着家人们的幸福洋溢,却真的流出了眼泪,我的人生到现在为止,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我自己的笑话,从我莫名其妙的来我这个家庭,我就注定着要解开这自己谜团,一次次的记忆画面让我不得不质疑我的人生,从小第一次开口说话,我就见到了我所谓的未来妻子,如果说这是假象,那方亮亮跟我班主任养猪的事情又怎么解释,正好10年,应征了我那句话。还有,为什么每次考试我都能预先模拟出试题,为什么每次遇见与我相关的人我就脑海中就会出现未来的画面,太多的为什么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我在这个家里已经过了整整18个年头了,我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我不想再让这些繁琐的事情围绕我,但我却怎么也甩不掉,其实,是我不想甩掉,因为我害怕,我害怕这些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画面在未来一一呈现出来,到时候我该怎么办,那个张雨枫又到底是谁,为什么每次都会听到这个名字,我未来的妻子又在那里,也许她出现了,我的一部分谜团就可以解开了,但那一半呢,我该怎么去解开,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问我现在的父亲,他应该知道我来历的真相,我到底是他捡来的,还是另有来历,想到这里,我看着面前的父亲,实在安奈不住这些年内心的疑问,终于大胆的说出来。

”老爸,我18岁了,我想知道我的来历,我真的是你捡回来的吗?“我不敢直视父亲,说完便低下了头,都不在说话了,瞬间笑声也停了,只剩下电视里的晚会节目的声音,就这样停顿了一会,老爸开口了

”我一直当你是亲生的“老爸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天赐,这大过年的你说什么呢“老妈焦急的看着我

”爸,妈我只想知道我的来历,这些年我表面上过得很快乐,但我心里其实不快乐,我总能感觉到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们历历在目,他们有好有坏,我开始以为那些都是幻觉,可那不是,是真实的,方亮亮养猪的这件事老爸也知道,为此我们班主任当年还让我老爸去了办公室,它应验了,正好10年,他们真的一起养猪了,如果说这是巧合,那好,那我每次都能考第一这又怎么解释,我上课不学习,回家不写作业,为什么那些试题我都会,因为我现在脑子的知识早已远远超出了现在所学的,只要遇到新的课本,看上一眼,不用学立马就全会了,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它们早就有了,我不能解释,我不能解释啊“我激动的不能自控,站了起来,表哥急忙抱住了我

”我也不能解释“老爸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18年前,你就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面前,冰天雪地的,你就在路边,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你就好像从天而降一样,我把你带回了家,以后的事你妈也都知道了,我们之所以给你起名叫天赐,就是这个原因“老爸喝干了杯里的酒

”你爸没说谎,是真的,我们在你小的时候试图去找到你的亲身父母,但没有音信“老妈扶着老爸坐下了

”天赐啊,你大了,也懂事了,你要想去找你的亲身父母,我们没有意见“老爸坐下了,又倒了一杯酒,我感觉到他的心好痛

”我没有,我没有想找他们的意思,如果我真是他们抛弃的,我没必要再去找他们,我就是,我就是.。“看到老爸伤心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爸,那在大棚挖到的东西是什么“我突然想到了转移的话题,而老爸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楞了一下,似乎想了好久

”本来我不想当你妈面说这个,那是我以前偷偷种草药留下的设备,以前你妈总是怀不上孩子,我又怕她乱想,就没直说,我通过朋友的帮忙,自己在大棚里种些草药,偷偷让你妈吃了,以为能治好“老爸松了一口气

”对,对我知道,种一些草药是需要石头做养分的“表哥插了一句,说完以后表哥可能是感觉气氛不对,穿鞋说要回家,老爸在他临走时嘱咐他今天的是不要回家跟他么父母讲。家里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气氛有些紧张,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老爸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酒,尽管酒的度数不高,但也有些上头。老爸的脸都红了。老妈把盘子里的饺子一个个的捡到另一个盘子里,怕饺子都粘在一起,好像过了许久,老妈端着盘子转身要前往厨房,老爸叫住了她

”安华啊,你先别动,坐那“老爸声音很轻,轻得我好不自然,老妈做了下来

”天赐,你想知道的我们都说了,18年了,你有权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我呢,你可以不管,但你不能不管你妈,你可以不当我是你爸,但你不能不当她是你妈,等她有一天老了,走不动了,你要知道赡养她,不然你会遭报应的,因为她为了你,背着我打掉了,孩子“老爸说完,老妈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疼哭起来,老爸也老泪纵横,我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出现没多久,老妈竟然怀孕了,但为了我,她瞒着老爸打掉了自己的亲骨肉,我到底做了什么,原本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我却给家人带来了无比的伤痛,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眼前突然很模糊,耳边想起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我听着听着昏睡了过去........。。

我好像进去了梦境,梦境中我在一路口徘徊着,一位老人走过来问我”娃,你是来报恩的还是来还愿的”我看到了那位老人,是他,是在我8岁时与我对话的那位白眉白须的老人,我看着他没说话,他又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错过的路,就错过吧,太刻意去安排的事情,也许到最后都不会太好,天不会随人意“说完他消失在我的梦境里,我继续走着,又来到一个路口,我看到了戴晶晶,她哭着告诉我,她男朋友骗了她,跑了,我刚要安慰她,她却也消失,我在路口找不到了方向,我看着前方,似乎有人在叫我”老公,该回家了“而我左手边的路上也有人再叫我”天赐,我是程成,跟我走吧“我..。。我...。。我在梦境中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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