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王大富正悠闲的坐在院子里乘凉,忽然听到“嘭”的一声,一个黑色的不明飞行物从天而降,掉进院子里,顺带着一把剑离了剑鞘,斜插入地面,离自己的肥肉仅有一拳的距离。
没错,这个从天而降的二货正是北冥弈。这厮听到马叫,灵机一动想了个馊主意:偷马。好不容易搬了几块砖垫着爬上院墙。就看见大院墙里不远处正好种着一棵便于藏身的歪脖子树,一激动忘了自己没有内力,闪身飞了出去。于是,华丽丽的摔了下来,砸了个七荤八素。
王大富心里暗笑,表面装作猛地一吓,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哇靠你个胆大包天的小毛贼,竟然敢……”话还没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北冥弈在地上蠕动了几下,一会才爬站起身来。君不见弈大杀手,两眼顶着黑框,鼻子冒着血花,像在清秀的山水画上泼了墨一般。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王大富已经忘了遣责身前的小贼,此刻正捧腹大笑,乐不可支。北冥弈斜眼一瞪,将剑拔起,怒道:“闭嘴,不许笑!“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大富乖乖闭上嘴,强忍住笑意,两肩却抖若筛糠,还带有间歇性抽搐。饶是北冥弈脸皮再厚,也禁不住红了一下,尴尬道:“本,本少爷是来,呃,打劫的。”
“偷”这个字还是说不出口啊!
“哎呀妈呀,”王大富再憋不住笑,也不管是否有生命危险了,大笑道:“哪有你这么抢劫的,你真是太逗了。哈哈哈哈……”
北冥弈哼了一声,王大富识相地立马改口:“呃,大爷,其实吧,我刚才是说,像您那么英明神武,风度翩翩,哪须抢劫啊,一挥手银子自己来了。”
“这话说得是,”北冥弈看着眼前的人没有玄力波动,更加大言不惭,笑眯眯地地照单全收,“我说你这若大个房子,怎么不请点侍卫呢?”
“大爷啊!你是不知道,小人虽然有点家产,但那可是小人的棺材本,小人其实很穷的。”
一提起钱,北冥弈终于想起此来的目的:“我方才听到你这院子里有马叫,看你那么穷也养不起,不如就让我帮你养吧。”
“不不不,不用不用,”王大富连连摆头:“那是小人费尽心思才从莫家花重金买来的汗血宝马,是小人的全部家产,小人是绝对养得起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北冥弈两眼放光,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说漏嘴了!
果然,北冥弈开口:“汗血?哈哈,我正缺匹好马呢。就借我玩玩吧。”
“不行!”借你玩玩?你一骑上马就跑了,我去哪哭去。
北冥弈阴险一笑,王大富宁死不屈:“不行不行,你杀了我我也不给。”看到王大富一脸守财奴的样儿,北冥弈瞬时就想起了同样抠门的莫雨糖,翻了翻白眼道:“我杀了你还由得你给不给啊。”看到王大富并未接话,又继续说道:“不过呢,谁叫我这人心善。我不白要你的,这马不是从莫庄买的吗,我与那莫庄少主也有些交情,你去找她要吧,告诉她是我北冥弈借走了。保证赔你一匹更好的。”说完快步走向马厩。
只见那马高近丈,髯至膝,尾委地,蹄如丹。嘶鸣如裂,凛凛如风。
“哎,别呀,喂,回来啊你!回来!”王大富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北冥弈已翻身上马背:“转告莫雨糖,今日之待,必会厚报,君既爱财,不妨多多益善。”随即扬手挥鞭,绝尘而去。
王大富站在原地,似笑非笑。
等北冥弈赶到冥殿时,已经是凌晨了。
“哥,我回来了!”
北冥弈说完事情的经过,无奈道:“我服了万毒丹,谁知道她竟是用的化功散。”
万毒丹,集天下万毒于一丹,加上中和的奇药,所谓以毒攻毒,服下此药者,不仅不会中毒,还可解世间百毒,冥殿内也仅有少数。
北冥戾听完,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也挂满了灿烂的笑容。看向在后院栓着的汗血宝马。真没想到,冥殿的第一匹马,竟是用这种方法得来的。
“败于她,我心服口服。”说这句话的时候北冥弈认真至极,满脸毫不掩饰的崇拜,北冥戾倒真想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少了。
莫雨糖,你我对弈之时,会是怎样之景?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