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唐惠儿
“沉睡了太久了,火魂山,我在的时候,一直没有存在,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西北?”一个身穿洁白如雪的裙子的女子,睁开了眼睛。望着独小的空间,看着冷漠的石棺,还有一座小木屋,一小片药园。
“这一睡,竟然过去了十五年,时间过的真快,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何了。”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些话,又闭上眼睛。
“没有想到,远古时代的那一战,照成的伤害,沉睡至今,都没有办法回复,还是沉睡,让命脉,慢慢的恢复了。”
如果唐歆宇看见的话,一定会吃惊,因为在唐歆宇昏迷不醒的每一次中,就是这个女子的身影,而且,比唐歆宇看到还要模糊不清,在现在看到的话。
“小惠,现在你也不小了,都十七岁了,该是选择一门婚事了。不要整天想着修行,女子早晚要嫁人的。”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少妇,看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不停的唠叨着。
“秋鱈,你不要烦咱们家女儿了,毕竟小惠现在才十七岁,还早的呢?”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教育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看似只有十一二岁。认真的看着一些书籍,可是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姐姐,唐惠儿。
“你啊!还不是你没有用,小惠的天赋,这样的好,本来可以入主本家修行的,谁叫你没有用,得罪了四长老的女儿,人家女儿在四长老面前,随意一说,就把小惠的前途,给毁了。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是好。”唐惠儿的母亲,一说这,就来气。
“能怪我,谁叫那个丫头,是蛮不讲理的,只是不小心,把她摔倒在一堆垃圾上,就这样把小惠的名额,取消了。”中年男子,也知道,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儿,可是事已至此,中年男子,也知道于事无补了。
“所以,为了小惠的前途,还有我们儿子的前途,必须为小惠,选择一位在唐家,有地位的大少爷,或者让小惠外嫁,这样一来,小惠就可以继续有资源修行,我们的儿子小肖,也可以沾些,不误两人修行了。”中年妇女董秋鱈看着自己儿子,开心的笑着。
“你啊,就知道疼你的儿子,想过小惠的感受吗?要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是一生,而且还是家族少爷,那一个家族少爷不是三妻四妾的,小惠即使嫁了,也得不到幸福。你这样做,纯属把小惠推向火坑,让小惠一生在受苦。”
“就你说的有理了,我们两个是凡人,那一天死在外面,都没有人知道,为了我们的儿子,牺牲了小惠,我们儿子的前途,也不用担心,你我的生死,还可以受到保护,这样对我们一家,不是很好吗……”董秋鱈大声骂着自己的丈夫,指着自己与丈夫,哭泣了起来。
“哭,女人就知道哭,哭也没用,只要小惠不同意,我这个做父亲的,死都要阻止你,阻止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把女儿,推向火坑去。只要我还活着,你想也不要想。”唐惠儿的父亲,唐品策一拍桌子,怒骂自己的妻子董秋鱈。
唐惠儿的弟弟唐羽肖,紧紧的拿着书本,不敢看自己的父亲唐品策。
唐惠儿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父亲,悄悄的落了几滴眼泪。
“就你说的有理,你看看,唐家在星月城一个世家,在星月城,唐家的子孙,只要有所谓的命脉,那一个,不是被像我们这样的凡人,称为上仙的。而你看看,我们现在,被那个疯丫头,弄出了星月城,还是偏远地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你想过以后小肖的日子吗?你想过小惠的心情吗?明明有天赋,是你这个父亲,一手毁掉的,跟着我们吃苦受罪。你想过吗?”董秋鱈看着唐品策,无助的哭泣,不远处的唐惠儿。
“女儿,谁叫你父亲,惹下那次祸事,如果你不嫁给那些世家子弟,你弟弟一生就毁了。你也毁,我们跟你父亲,都是凡人,注定活不久,而你们姐弟,不一样,是天赋命脉,注定长命百岁的,不要怪母亲心狠。”董秋鱈内心中,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那一个女人,不希望,嫁一个有权有势,还一生一世爱着的人。
唐惠儿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就离开了屋子。
“小惠,你父亲又和你母亲吵架了。”一个七十多的老人,拄着一条枯黄陈旧的竹杖,看着从屋里走出的唐惠儿,关切的询问哭泣的唐惠儿。
“村长,我心里难受。”唐惠儿望着年老体衰的老村长,唐惠儿不知道怎么办。
“小惠,村长也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可是,我们是唐家的血脉,是流淌着虚灵祖先的血脉。有些事情,我们从天赋测试,就已经没有选择了。”老村长与唐惠儿一起坐在石头上,看着唐惠儿的家。
唐惠儿还是没有说话,埋头思索着。
“小惠,听你母亲的,你母亲说的没有错,嫁一个世家少爷,总比嫁一个凡人,毕竟你的天赋命脉还在,嫁过去后,就可以得到修行法门,还有一些资源,也可以帮助你的弟弟。你的天赋命脉,不能白白浪费掉。”
“你们都是只为了自己的利益,从来不想想我女儿的感受,小惠,不要听这老不死的话,有父亲在,就不会让他们得逞。”唐品策冲出门,一听这话,怒气爆发,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女儿回家。
“气死我了,小惠,不要听信他们的话,父亲相信,唐家不会放弃你的,毕竟你的天赋命脉,是第四种,整个星月城,都没有一千多个,父亲相信,家族为你做主的。”唐品策看着自己的女儿唐惠儿,眼里有着深深的懊悔。
“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毁了女儿一次了,就不能再毁一次,不然我根本无脸见小惠的母亲。”唐品策看着唐惠儿,眼睛没有转移,眼里仿佛看见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一身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女人,喜欢在无人的地方,跳着一只只美丽的舞蹈,喜欢在山间练武,陪着她的丈夫,一起早出晚归。清晨,女人的舞动人生,男人吹箫,两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每一次,都是那样的幸福开心。
“无论如何,我唐品策,就算死,也要让小惠,选择自己的生活,就像小惠的母亲,找到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人,而不是选择那些薄情寡义的世家少爷,一生一世的被玩弄,活在孤独寂寞的空房中,只有一个儿子相伴,把一切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后代中。我唐品策虽然是一个凡人,可是也明白这些,死都不能让小惠选择这样的人生路。”
“父亲,你不要为自己自责,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不希望,你和母亲,为了我的事情,天天争吵,那女儿我真的对不起母亲,对不起父亲你。”唐惠儿每一次与父亲的眼睛相遇,总是觉得,自己的父亲身上,压着一个非常非常重的担子,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没有城池的繁华,没有络绎不绝的人,没有欢声笑语的小孩子的声音。只有无尽的山间,那一块块坚硬无比的石头,只有一张张垂头丧气的脸。小孩子们,都无聊的看着不远处的石头。
有些无聊的孩子,玩弄者地上的石头。有些大的孩子,则是认真的帮助着自己的父亲母亲。
这些孩子的脸,都是青黄枯瘦,那头上的头发,虽然洗了,却不难看出,存在许多微白的白发,还有许多轻微的细泥,扎在发丝根间。孩子的眼睛,几乎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凹陷,无精打采的干着枯燥无味的活。
孩子们的手,没有一双,是清洗干净的,都是有许多污垢,在那些手的细纹裂缝中。这些孩子的手指,没有一点的肉丝存在感,就是如同一个八十多的老人的手,只剩下皮包骨头,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一个长成的孩子。
“嗨,品策好歹是唐家的一脉,现在却是沦落成这样,每一天,都看着这些石头,看着这些石头里面的土地。住在原始的石屋中,穿着满身都是补丁的衣服。”许多人,都听到了唐惠儿一家的争吵,可是没有一个敢多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唐品策还是流着唐家的亲缘血脉,是唐家真正的嫡系,这件事情,他们从吵架的内容中,知道的一清二楚。
“谁说不是,尤其小惠那丫头,长的可水灵了,在我们这里,许多没有结婚的孩子,都希望,能娶到,小惠,做自己的媳妇。”一些年轻的妇女,看着在外玩的孩子。
“你们啊,想想就行了,以小惠的外貌身材,是看不上,我们这里这些穷苦的孩子,再说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能配的上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