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搞的定吗?”小道中,一个人影忽然开口,似在询问另外一人。
若是此刻有些光亮,就能够看清说话之人相貌年轻,穿着更是时尚,怎么看也不该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难说。”另一人小声回答,从其声音可以分辨出此人同样是一个年轻人,只是其声音更为磁性,若不仔细听,或许分辨不出其年纪。
“怎么,怕了?”第一个人发出一声笑声,却没有嘲笑之意,有的只是兄弟间的互相调侃嬉闹。
“是啊,有些怕了呢!”另一人也是呵呵一笑,话虽如此,但其眼中却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有股战意浮现,目光死死地盯着酒店门口端正站着的那个黑人保镖身上。
就在这时,从酒店中走出一个满肚肥肠的中年人,手中提拎着一个公文包,正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一手拿着电话打个不停,脸上笑意从出来后便没有减少过。见他出来,那个黑人马上随之离去,来到路边一辆轿车旁,稍顿了顿后便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出来了。”小道中第一个人忽然神情一肃,捏了捏拳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另一人紧随其后,一起走出了这条幽暗的小道,出了小道后却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人跟在轿车后面一路尾随着,而另一人则已经没入人群,消失不见。
在这拥挤的道路上,轿车明显无法开快,速度甚至比正常人行走还要慢上许多,但不管怎么样,为了配上自己的身份,中年人无论到哪都会坐车前往,哪怕要去的地方和自己家里仅仅隔着一条街。
中年人坐在车后座不断地打着电话,似在谈着一个什么大项目,一直乐呵个不停,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而那黑人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前方行走的人群,精神高度集中在车前方,更是没有空去查看车后方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不过就算他真的留心去观察,也不会儿发现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面跟踪之人似是极为小心,将痕迹完全掩盖,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行人,没有暴露他的行踪。
若是此刻有圣德高中高三二班的人在此的话,一定会觉得怪异,因为今天在他们面前大秀一场的向天此刻正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似在找寻着什么,却又有些心不在焉。但其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往前走,缓步漫行在人群中。
忽然向天双眼一凝,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一个人,那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牧城。
此刻牧城正从前方走来,其双眼冰冷,手腕一抖,一把锋利地匕首已然出现在他掌中,刚落入其掌心,便咻地一声飞了出去,力道之大让匕首如炮弹般射出,甚至连其轨迹都看不到,下一秒便看到匕首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面前一辆轿车的车胎中。
若是这举动被人看到,该会有多惊讶,要知道轿车的车轮有多厚,一个人在近处扔出匕首,却能将其扎入面前的车胎中,其所需的力道不知要多重。
轿车没有任何意外地停了下来,那个黑人立刻从车上下来,检查车子的状况。
牧城目光微动,手中再次滑落一件黝黑发亮的东西,轻轻一按顶部,忽的变成一把三尺长剑,此剑通体漆黑,没有剑柄,没有剑托,通体呈圆锥形,或者说更像是一截细长的竹子,不同的是其为纯钢打造,剑尖更是锋利无匹。
“嘿,站住,你是谁?”显然黑人也看到了渐渐朝着他们走来的牧城,连忙用着蹩脚地中文大喊出声,可牧城却置若罔闻,根本不理会他的话,依旧朝着他们徐步走来。
每靠近一步,牧城的气势便盛一分,眼神也更加的冰冷。手中长剑横于胸前,在距离那黑人七步之遥时,猛地冲了上去,长剑直刺其咽喉。
喝!
黑人大喝一声,海碗大的拳头照着牧城的面庞便砸了过来,竟是打算和牧城以伤换伤,以硬碰硬。
牧城瞳孔一缩,剑尖轻点他的拳头,随即朝着旁边跳开,避开其锋芒,转而从旁边进攻。
黑人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瘦弱地如同猴子的人竟然这般灵活,刚一交手就吃了个亏,拳头之上被点出一个非常细小地血窟窿,虽没有多少影响,但已然让他失了一些先机。
周围人群爆发出一阵骚乱,见有人打架,连忙纷纷避让开,生怕殃及池鱼。只有少数几人好奇心过重,依旧站在原地,眼冒金光地看着。
牧城一击得手,侧身又是一击,长剑如毒蛇般,角度刁钻地朝着黑人再次袭去。
黑人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再选择硬拼,侧身避过,同时手腕一翻,就要去抓住牧城手中的长剑。
牧城又怎会顺他的意,手腕一抖,长剑朝着黑人胸膛一拍,将他震地退后一步,牧城又猛地伸出左手,一把扣住黑人的手腕,一股巨力从其手中爆发,竟将体格庞大的黑人给拉了回来。
黑人还处在震惊之中,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摔倒,待得站稳之时,他猛然看到牧城那冰冷如猛兽地双眼,身子打了个哆嗦,如坠冰窖,一时间竟忘了反抗。而当其意识到死亡临近的时候,已然是来不及了。
在将黑人拉回来的一刹那,牧城右手也随之而动,锋利的长剑穿过了他的胸膛,给他来了个透心凉套餐。
黑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黑色长剑,意识迅速湮灭,生命中最后看到的人,竟然只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牧城面无表情的将长剑从其身上拔出,甩掉其上的血迹,轻按顶部将其缩回一尺长的一根短棍,将其收入怀中后,便迅速离去。
轿车中,那个满肚肥肠的中年人看完了全部过程,确是吓得不轻,要知道这保镖可是他专门从国外聘请的,现如今竟被一个毛头小子三两下解决,如何能不震惊?
只是在震惊的同时,他也在疑惑,不明白为何牧城只杀了他的保镖而不杀他,莫非是自己的保镖得罪过他?嗯,应该是这样。
中年人越想越觉得没错,暗自庆幸牧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然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看着牧城离去的背影,中年人迅速镇定下来,忽然想到此时应该报警才对,连忙拿起电话,却不料车门在这一刻突然打开了,一个和牧城同样年轻的人坐了进来,嘴角带着笑意,转头盯着中年人轻声开口:“李国光,四十二岁,表面从事运输业,实则暗地走私运毒,没错吧?”
“你……你是谁?”中年人李国光瞪大了丑陋的双眼,有些口齿不清地指着向天。心中感觉此人绝非善茬,他走私运毒的事除了几个亲信,再无人知道,此人怎会如此轻易便得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向天撇了撇嘴,一把揪住了就要夺门而出的李国光。
“爱过,不约,明天有事,没多少钱了,保大,救我妈,不后悔,不知道安利,不知道鸽子为什么那么大,此刻我对你的伤害造成你心里阴影部分的面积约9平方厘米……”李国光忽然如同抽风一般爆出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把向天唬得一愣一愣的。
啪!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想知道是谁找你偷运这些东西过境的?”向天直接呼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那滔滔不绝的口水后,才低声问出口。
“说了能留我一命吗?”李国光摸了摸脑袋,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赔笑恭维。
“我只知道,你不说一定会死。”向天冷冷瞥了他一眼,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匕首,抓起李国光的手就是一刀划过,在其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开始为他放血。
“啊……啊……别,别杀我,别杀我……”李国光奋力挣扎着,却无奈向天的手如同一把大钳子般死死钳住他的手腕,让他动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流逝而无作为。
“我说,我说,是陈三,是陈三让我运的。”不过半晌时间,李国光的脸色便整整苍白了一圈,嘴唇更是如同漂白了一般,毫无血色。
“陈三是谁?”向天阴沉着脸,看他已经死到临头了,却还依旧在拖着时间,想来是知道出卖了陈三,就算现在得救了恐怕日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才会让他如此犹豫不决。
“陈三……陈三是……”李国光话还没说完,突然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向天脸色越加阴沉,猛地抬起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李国光的掌心,并恶狠狠地开口:“加上这个伤口,若是半个小时内得不到救治,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若是再不说,那就准备接受命运吧。”
李国光嗷一嗓子痛呼,手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额头冷汗立刻流了下来。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他没想到向天如此狠辣,自己假装昏迷他竟然还不放过自己。
“我说……我说……陈三是青雨帮黑鹰堂的老大,专门负责货物的运输情况,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