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全体篮球队和“家属”一起吃了庆功宴,教练带他们去了眉州东坡,说随便吃随便点,他来买单。对于吃惯了文竹餐厅宫保鸡丁的队友们,这简直就是国家队待遇了,一个个嘴甜的不得了,纷纷说,得冠军就是好啊就是好,教练涨工资,他们吃东坡,把教练弄得哭笑不得。
席间边伯贤格外的兴奋,轮着敬队员们酒,敞开了喝了个够。别人都觉着他是太高兴了,楚晓楠却看着不对劲,再怎么高兴都用不着喝这么猛,就跟自己灌自己似的。
过了一会儿,在大家都高兴的聊着吹着显摆着的时候,边伯贤一个人走了出去。楚晓楠看得仔细,等过了十分钟,见他还没回来,就趁着没人注意也出去了。她走到门口,看见边伯贤坐在台阶下面,默默的望着大街。楚晓楠从后面拍了他一下,挨着他坐下来说:“怎么偷偷跑出来了?吐啦?”
“没有!我在你眼里难道就那么怂啊?我是出来坐会儿。”边伯贤笑了笑说,“你呢,怎么出来了?”
“我······我也是出来坐会儿。”楚晓楠红着脸,低下头小声说。
“想当初我们俩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可是正宗的‘灭绝师太’啊!”边伯贤看着面前的女孩“噗嗤”笑出了声说。
“你骂谁呢你!”楚晓楠哭笑不得,又不好使手上功夫只能靠嘴说,“谁让你当时废话那么多啊!”
“话说回来,要真的醉了吐了话多了也就好了。”边伯贤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啊?”楚晓楠疑惑的说。
“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今天过的特他妈不真实。”边伯贤望着天说。
“有什么不真实的!要不我把奖杯再拿来让你看看?”
“死丫头!笑话你哥哥呢?”边伯贤斜着眼看她说。
“没有······我不是······”
“知道啦,逗你呢!今儿怎么了?你也不灵分了?”
楚晓楠看着他的侧脸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在边伯贤面前又何尝灵分过,如果真的机灵点,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晓楠,你坐过飞机么?”边伯贤突然问。
“没有,你坐过?”
“我也没有,你说坐飞机能看得见下面什么样么?”
“能吧,但肯定特小,跟蚂蚁似的。”
“那我要是放个花,在飞机上能看见么?”
“不知道,也许能看见?”
“那你知道这边哪儿有买烟花爆竹的么?”
“这儿哪儿有啊!全北京都没有,要买肯定得去外地。”
“哦对了,禁放了哈。”
“你喝多了吧?现在要那玩意儿干嘛啊?”
“呵呵,可能真有点多。”边伯贤捂住脸,闷声说。
“你到底怎么了?”楚晓楠侧过身,直直的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