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地坛冰场，在前台租了鞋。李默溪从来没滑过冰，看着明晃晃的冰刀直眼晕，张艺兴笑着扶她站起来，她紧紧抓住张艺兴的胳膊，像到了陌生地方的小动物，满脸惊恐。
“哟！溪！我才看见，你怎么穿短裤就来了？”楚晓楠系好鞋带，走过来说。
“啊？怎么了？”李默溪勉强站稳，抬起头问。
“冷啊！”楚晓楠向手心呵了口气说，“再说，摔冰上也容易破。艺兴你真是的，也没提醒你媳妇儿一下！”
“呀，我还真没想那么多，不过就算我想起来，也没办法告诉她。”张艺兴说。
李默溪知道他还在介意昨晚没能找到自己，就没在多说什么，冲楚晓楠笑了笑说：“没事，不是特别冷。”
楚晓楠瞥了张艺兴一眼，自己滑了进去。
朴灿烈和黄子韬在里面已经滑了一圈，两个人动手动脚又笑又闹，貌似还做着投篮的动作，不过他们确实都是滑冰的好苗子，一点都没要摔倒的意思。
大概是这次聚会的气氛感染到了楚晓楠和朴灿烈，楚晓楠缠住他非要学倒滑。朴灿烈倒也配合，一直耐心的陪着楚晓楠，好像之前的事情都已过万年，还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最初的起点。
张艺兴拉着李默溪滑到另一个半圈，扶住她的肩膀问：“冷么？冷就出去坐会儿？”
“还行。”李默溪嘴唇有些发紫，轻声说。
“行什么啊！说话都上牙打下牙了！”张艺兴一把拉住她，“出去吧！”
“那你陪我······行么？”李默溪哀求的看着张艺兴说，她之所以硬撑了这么久，就是害怕独自在外面的时候，又会想起那些是是非非的过往。
“废话！我不陪你干嘛去呀！”张艺兴搓了搓她的手说，“你看看，都快僵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觉得还行······”李默溪笑了笑。虽然张艺兴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埋怨，但是手却攥得很紧，手心那一点点温度，仿佛就让她暖和了起来。
两个人到了外面，李默溪坐在凳子上，她僵硬的手指怎么也解不开鞋带。张艺兴还了鞋，径直走过去蹲下说：“我来吧。”
“不······不用了！”李默溪忙推开他说，“我自己就行！”
“你看你，哆哆嗦嗦跟老太太似的，得了吧。”张艺兴自顾自的解起了鞋带，“我啊，要是多想点就好了，我没想到这么冷，要不然一定让你多穿点。”
“嗯，我知道。”李默溪两只手支在旁边，微笑着说。
“早上的事不生气了吧？今儿还高兴么？”
“挺······挺好的啊。”
“是吧？我就说吧？”张艺兴兴奋得抬起头，“要是咱们这群小王八蛋还敢在小成面前转悠，那一脚踢得可不轻啊！”
“说实话，挺怀念高中那会儿的。”李默溪的笑容中掺杂了些苦涩，她低着头，腿一晃一晃的蹭着地，套在脚上的白袜套染上了一层薄灰。
“是啊。”
李默溪说：“因为一些事情，我们没法想清楚再做决定，所以最终只能伤害了对方，一些可念而不可说的东西，总在举手投足之间已化成灰，悄然而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