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你想吃什么啊？”楚晓楠打圆场，和气地问她。
“随便······”李默溪小声说。
“我知道她吃什么。”张艺兴把笔扔下说，“还要不要别的了？不要我可买去了！不能再追加啊！”
“没了，你坐着，把钱给我，我去买。”楚晓楠拉住张艺兴说。
“也行。”张艺兴知道楚晓楠是想让他留下陪李默溪，感激地说。
终归还是年纪小，等到吃饭的时候，他们之间气氛就好了很多。这些人聚在一起像是有说不完的笑话，彼此揭短，以前干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说了个够。
张艺兴刚讲完朴灿烈因为语文考个位数被他爸拿笤帚疙瘩追着满学校跑的英雄往事，朴灿烈马上就清清嗓子说了起来：“嘿！这次说一段绝密的，保准你们以前都没听过！”
“别逗闷子！快说！”黄子韬笑着说。
“故事叫做张艺兴和曹老肥······”朴灿烈慢条斯理地说。
听这名字楚晓楠就笑了起来，她一边拍打朴灿烈一边说：“张艺兴和曹老肥······你真能琢磨啊！还张老瘦、成老班和曹老肥呢！”
“你丫别他妈瞎编啊！”张艺兴笑着说。
“今天我要是瞎编！我朴字倒着写！”朴灿烈好像跟他杠上了，挑起眼睛学着单田芳的声音说，“话说00年代初期，在湖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高一（12）班里，那是群雄割据······”
“操！还说没瞎编呢！”张艺兴扔过去一根薯条说。
“就是！你丫简练点！真当自己是说评书的啊！”黄子韬附和说。
“行行行！就是老曹不是东北人么你们还记得么？”朴灿烈笑着说。
“我知道！”楚晓楠举起了手，“我记得他刚调过来教的第一届就是我们的化学啊，第一天上课还用地地道道的东北话把化学要点用好汉歌的形式翻唱出来了！”
“对，重点就是他那东北话！”朴灿烈点点头，“那天老曹要求全班默写化学方程式么，那时候的艺兴那化学渣得可是一逼一逼的，之后发下来，也不用多想，20个就对3个······”
“啊！”张艺兴一声惨叫，拉住朴灿烈说，“大哥！我服了，别讲那事了！行么？”
“不行不行！”黄子韬拦住张艺兴，笑着说，“灿烈，甭理他！你快讲，后来怎么了？”
朴灿烈得意地看了眼张艺兴，接着说：“接着老曹就领他进办公室训了呗，要这丫重默，当时老曹估计看丫挺俊，觉得丫还挺聪明，只要定点神就能上去，结果老曹就给这丫三分钟让他再看了一遍，你知道这小子怎么着，错的和第一遍一模一样！老曹没办法，只能用骂的，刚开始骂的还能听懂，之后越说越模糊，全变成了东北口音骂人，这丫一句也听不懂，满脸懵逼地看着老曹，还觉得很好笑，差点没忍住啊，最后还是被老曹逮了个正着，当时学校对老师还是挺大方，办公室里还是有电脑的，老曹就让张艺兴跪在键盘上一边用东北方言骂一边喷口水，基本骂了一个课间，最后还要让这丫承认个错误，你知道这丫什么情况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老曹的东北口音带过去了，边认错边笑出声，后来啊，这丫又跪了一节课，罚写了1000字检讨！”
“我只记得艺兴有交检讨这么回事儿，你又怎么知道那么多细节啊！”楚晓楠满脸疑惑问。
“我当时课间刚想上趟厕所，办公室玻璃坏的，我听带看弄的一清二楚，结果就憋了整整45分钟啊！”
大家哈哈笑成一片，李默溪也笑了，她觉得说起这些曾经的故事，真的像重返了那年刚刚好的17岁而已，没有其他杂念能够将其干扰。
李默溪说：“人就是这样，不管有多久，总有一些刻骨铭心的画面是在脑海挥之不去的，即使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可心里还是知道，因为那些美好，总在失去后才懂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