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溪说:“我们再也不同于最初的青涩稚嫩,有了慢慢成熟的味道,而恰恰这个时候,也是最痛苦的。”
“诶,你干嘛呀?”李默溪专心记着专业课的笔记,没料到黄子韬用手轻轻提起她的左臂,将一个小相框从她胳膊下慢慢移到她的笔记本上。
黄子韬眼神瞟向老师,发现到老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又挑挑眉说道:“送你的。”
李默溪轻轻拿起压在笔记本上的那张相片,洁净的玻璃片里夹着一张用彩色铅笔涂抹均匀的素描画。
画中,手捧栀子的女孩站在那棵高大的杉木树下,笑容清朗,刘海被风吹得有些微斜,周围却没有任何的衬托,因为黄子韬觉得,她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点亮了。照片的右下角是一行手写的小字,上面写着:零五年的默溪生日快乐。字迹虽草,但却草的好看,李默溪觉得,黄子韬的字给她的感觉就是黄子韬性格。
“谢谢。”李默溪的嘴角微绽,又问,“你也会画画啊?”
“是啊,本来想去考中央美术学院的,发现学费太贵,家人就没同意我去。”黄子韬转着笔,晃着腿云淡风轻地说着。
不过还好,我至少可以遇见你,即使当不成恋人。
“听你刚那口气,你应该也会画画吧。”
“也没你那么老练,只是会出出黑板报什么的。”
“那等我哪一年过生日想要一张手绘,你得记得画一张我的自画像送我啊。”
“好。”
“前提是,别把小爷我这张俊脸画丑了啊!”
这次,李默溪没有答话,轻轻将那张相片放进包里,记着笔记,嘴角却微弯起,因为她的头发是披散的,黄子韬并未看见她的样子。
后来,李默溪回忆说,其实自己最对不住的还是黄子韬,用那英的那句歌词来说,就是伤害了,却还一笑而过。
那张相片,很多年之后,变得粉碎。
那天,物是人非,那时,混沌不堪,那刻,天崩地裂。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诶,默溪,四六级你行么?”黄子韬用胳膊肘顶了顶李默溪,小声问着话。
“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过吧。”李默溪低着头也小声答着,“我回头再帮你补补吧。”
“居然变聪明了嘛,成,小爷我就先谢谢了。”
“先别说了,听课。”
九月艳阳,猜不透的心,解不开的结。
感情这玩意儿,到底该怎么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