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都没影响丰晔快乐成长,至少最先开始没影响,他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身高个头充当起了这一片的孩子王。比如他玩砍包时总能抓住包,多挣几条命,玩踢锅时攻守俱佳,捉虫子也最灵巧,放在玻璃罐里的蛐蛐儿永远叫得最响,打架更是几条巷子里的NO.1。所以大家都爱跟他一头和他一起玩,傍晚吃完饭就像聚会一样纷纷跑到丰晔那里去,在他们的巷子里,总能听见孩子们稚嫩的呼喊声:“走!找丰晔去!”
在那时,张艺兴和几个小男孩儿是丰晔的忠实拥趸,而吴婷婷和其他小女生则是丰晔的忠实崇拜者。小孩子不懂得怎么表现爱慕,男孩通常用追跑打闹来引起女生得注意,而每次张艺兴“欺负”了吴婷婷之后,她都会扁着小嘴一脸委屈的说:“我告丰晔去!”然后一颠一颠的跑走。留在原地的小张艺兴,也会因此而感到一丝丝的难过。就这样,三个人之间构成了无比单纯的三角关系。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年龄的增长,大人们渐渐的介入其中。找丰晔玩的人越来越少,原因很简单,就是家长不让,怕跟着犯人的孩子学坏了。其实丰晔他爸不见得有多大道行,但是经过人们口口相传,这事就深了。王家二大妈经常跟他孙子说:“丰晔他爸杀过好几个人!现在那沾着血的刀还在他们家床铺下头压着呢!跟丰晔玩,万一他看你不顺眼了,就得给你三刀六洞!”巷尾的刘叔叔吓唬他儿子:“丰晔家是祖传的杀人病,发起疯来你爸爸我都制不住他!以后不许跟他玩儿,听见没有!”相比较起来张艺兴他妈还比较科学客观,她只是淡淡地说,“以后别去丰晔那院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事丰晔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他也不怒不怨,干脆和学校的同学鬼混起来,不在街头巷尾露头了。
唯一不太听话的就是吴婷婷,她照样天天往丰晔家跑,敲门问他爷爷:“丰晔在家吗?”只不过她的期待问话常常得到失望回答,他爷爷总是摇摇头说:“不在,外面野去了!唉!随他爸随了个铁!”就这么三番五次之后,吴婷婷终于遇见了丰晔,确切的说不止丰晔,还有他身边一个挺古怪的女孩子。那女生穿了很紧身的衣服,小小的胸脯形状能看得一清二楚,丰晔和她坐得很近,一边吐着脏字笑骂,一边抽烟。
“婷婷!进来啊!”丰晔看见她,高兴的笑了。
吴婷婷怯怯地走进去,丰晔一把拉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一大把大白兔。
“看我们婷婷漂亮吧!”丰晔很骄傲的对身边的女孩说。
“你丫不会恋童吧!”女孩不屑的瞥了吴婷婷一眼。
“滚蛋!你丫吃醋了吧!”丰晔毫不顾忌的拍了她屁股一下。
吴婷婷手心里出了汗,糖果好像化了一点,粘粘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是谁啊?”吴婷婷小声的问。
“她呀!你嫂子!”丰晔坏笑着说。
“嫂子?”
“就是我媳妇!”丰晔大笑了起来,那个女孩有点不好意思,狠狠的捶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