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相公,奴家,奴家还要……”
夜半无人之际,何处惨叫声惊天泣地……
“娘子,我喝高了,体力快透支……”屋内一闪一闪的烛光,天摇地动的床沿,瓦棱上的一颗颗瓦松摇曳着。
屋内不时传来杀猪般的惊叫……
过了好些时辰,洞房里的烛火被吹灭,总算消停了……
“鼾……”
“鼾……”震天的呼隆传了起来,里面的汉子睡得可真香甜!
突然,贴着喜字的屋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相公!”
那人立马回头,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床上那没被被子盖住的肉团!
“完了……”
“奴家还,还没……”
“鼾……”原来说得是梦话,那汉子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打呼噜的竟然是她!
“鼾……”
男子回头仔细瞅了瞅,没有什么动静!赶紧阖上了门,把手上拉着的裤衩和衣服穿上,躬着腰,踮着脚溜了出去。
“呲……”厚重的宅门被轻扣上,汉子一溜烟地窜了出去,这大晚上,新婚夜,他还想要干嘛……
“妈的,那是娘们吗!简直是******要给老子榨干!”夜晚的风很凉快,男子搂紧了衣服,穿过了几条巷子!男子叩了一下宅院的门,贼手贼脚道:
“日落西山~”
“日落西山~”
门猛地被推开了,男子被拍了个措手不及!原来,他打的是暗号!
只见从宅院里开门的是个约莫二十年龄的妖艳女子,腰肢纤细,粉面含情,浓妆艳抹,装束异常暴露,果真是心胸宽广!
“冤家,我等了多久你知道吗!”女子娇嗔发怒道。
“小心肝,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打拼吗!对着那像头猪的臭婆娘,又陪脸赔笑,还要赔睡,我容易吗!”男子说着说着,五大三粗的身形一把扑向了女子,就要哭诉起来!
“哎哟……”
男子刚扑将过去,就被女子用门挡住了,撞地眼冒金星!
“梅良欣,你这是对老子做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是朱刚烈,朱大官人!
“官人,那您今晚可忙活了不少,还是自个回去睡吧!老娘可不留你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说着说着,梅良欣一脸凄伤惨淡,还抽泣起来!
“唉……我的心肝,可苦了你了……”朱刚烈柔声细语,上前一把抱住了那梅良欣。
“来来来,我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的夫人,让你受苦了!”朱刚烈两眼色咪咪地瞅着这妖孽,双手上下游走着……
“你行吗?”朱刚烈一把抱起梅良欣,就径直向着内房走去!
“哎呀……”梅良欣故作反抗,鬼叫个不停……
“官人,你好坏!”
这果然是一对绝世的贤妻良夫!
朱刚烈把梅良欣抛到了床上,裤衩垂到了小腿,一路在地上拖行着。
“嘿嘿……”朱刚烈走到门前,露出无比骚当的笑容!好个朱刚烈,再展雄风,大战三百回合!
……
屋内战况十分之惨烈,满目疮痍,一地的凌乱衣物,惨不忍睹,可歌可泣!
“冤家,就喜欢你这么坏!”梅良欣把脚勾到了朱刚烈身上,朱刚烈一脸陶醉,摸着怀里的美人儿……
忽地,朱刚烈神色一变,一下弹坐起来,梅良欣愣愣地注视着她!刚才白使出她这勾魂术咯……
“官人,您这是?”朱刚烈一脸阴沉,双手合在胸前,全然没了那份兴致!
“都说你们臭男人!我自打你刚进屋,就闻到一股腥臭味,你该不会……”梅良欣半露着胴体,把被子掀开,看了看,没什么异常……
“良妹,你爹还活着!”
梅良欣仿佛是被千斤巨石拍了脑袋,瞬间懵住了!
“他居然还没死!”梅良欣裹着一件肚兜,坐到朱刚烈身前,摇晃着出神的朱刚烈!
“他怎么会还没死!”一个女儿,对自己父亲没死竟然这么惊恐,除非……
“别闹了,安静点!”朱刚烈大发雷霆道。
“你这负心汉,挨千刀的!”梅良欣见朱刚烈不给自己好脸色,随即言语恶毒地咒骂起来!
“别忘了,你跟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事要是抖出去,你和我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朱刚烈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裤子三下两下穿上。
而后披了外衣,静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梅良欣!
“他这命怎么这么硬!你那一斧子下去,我看他脑袋就那么吊在脖子上,居然都还没死!”梅良欣神色无比惊恐,原来是她和朱刚烈合谋,干了这灭绝人性的事!
“你怎么发现……”梅良欣疑惑道。
“实话告诉你,那老东西今天差点要了我的命!”朱刚烈叹了气道。
“啊……那你……”梅良欣走到朱刚烈面前,紧张地注视着他!
“不过,那老不死的现在被关在牢里,估计也……”
“那你不杀了他!”梅良欣惊声道。
“那么多人,能动手我还要你说!”朱刚烈斥声道。他这铁石心肠,杀人不见血!
“那怎么办,怎么办,你倒是说啊……”梅良欣急得又拉又扯!
“你这疯婆娘,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朱刚烈一下扔了桌上的茶壶,把梅良欣惊吓得坐在床沿上,失声痛哭。
“奴家,奴家不也是担心你吗?”见着梅良欣这副模样,朱刚烈怎么可能不动声色呢!
“娘子!”朱刚烈靠坐过来,却被梅良欣躲开了。
“唉,娘子!你听我说,那老东西是不能留,迟早是个祸害!”朱刚烈面露杀机道。
“今日他妄想刺杀我,罪证确凿,就是不管他,他也是死命一条!”朱刚烈看着梅良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忍不住怜香惜玉着。
“不过,此事不能拖下去,万一出了岔子!”朱刚烈果然心思缜密!
“明天,我就……”
“啊!”朱刚烈伏在梅良欣耳际悄声说道着什么,梅良欣猛地站起来,而后又缓缓停坐下来!
“放心,我现在是盐帮帮主!还有那个岳丈苟布理撑腰,你只管放心吧!苟布理那老东西谁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有权,我有钱!我有钱把他女儿买来,就没办法买一条贱命吗!”朱刚烈一脸阴险道。
窗外,夜深三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打更的人从这宅院外走过,一个身影悄悄地打开门,离开了……
“天干物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