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无话,第二天朝文来到了教室,望着正看着自己的王偌莹,遂喜笑颜开,王偌莹看朝文如此,便已猜到此时朝文遇到的那些什么糟心事可能都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于是也笑嘻嘻的盯着朝文。
大庆在一旁看到俩人四目相望,又露着淡淡的微笑,也觉得朝武的事应该解决了,朝文难得从心里笑的这么甜,于是大庆对着俩人狠劲的咳嗽了两声,“咳……咳!”又继续嘲讽道:“你俩什么时候……”
“讨厌!”
“滚”偌莹和朝文还没等大庆说完,便异口同声笑呵呵的说道。
大庆听在心里更是确定无误了,只是见朝文此时正和偌莹含情脉脉,遂也憋住不问。
可坐在后面的黑山实在是按耐不住,窜到朝文跟前问怎么回事,大庆看到黑山过去,也随后围了过去,只听黑山无缝不钻,打破砂锅问到底,把朝文都搞烦了,但是谁让朝文今天心情好呢,于是朝文耐着性子挑重要的把关于朝武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大庆在一旁安慰道:“有姓林的在,这事应该问题不大,你就别操心了。”
朝文过后细细一想,心里突然又没了底,毕竟朝武的事跟林弦青他们那样的略有不同,他可是牵扯到人命,岂是林洵峰一句话的事。
一旁的王偌莹见到朝文又陷入沉思,赶紧找个话题,睁大眼睛装作一脸无知的问起了朝文。朝文也不厌其烦的一个个给王偌莹解释,偌莹又在期间插科打诨,朝文不知不觉又把烦恼抛在了脑后。
“我走啦,今天……”王偌莹收拾起书本对着朝文略有所思的说道。
朝文昨天自是以为今天会有许多祸端,便横了心要多跟偌莹呆一会,所以送起了王偌莹,今天他见王偌莹这么说,情投意合,自然不会拒绝,马上说到:“哦,对,今天我还要去那边找人办点事,咱俩一路。”
“哦,好,那你快收拾啊。”王偌莹虽然心里想让朝文这么每天的陪自己回家,但是听到朝文真送自己的时候,免不了又面红耳赤一番。
“王偌莹,是不是又跟某人一路啊?”
“还问什么?没眼色哦。昨天就打发我们了。”
“就是,走了走了,别打扰人俩。”
“讨厌。”王偌莹连看都没有看每天跟自己同路的那些女伴,低着头悄悄说到。
朝文虽然不说话,但是心里头暖暖的,又故意放慢了收拾的速度,与其他人拉开距离,这才带着王偌莹离开了学校。
到底是太阳照的暖,还是心里头有只小路活蹦乱跳的让自己暖暖的,朝文不得而知,自己又不由自主的没话找话的乱说了一通,王偌莹也配合着朝文生硬的对答着,俩人完全没有在教室做同桌时的那么自然,但是彼此却都觉得没什么,只是想这样的时候多一点点,可是事与愿违,朝文突然被身旁一人叫住了,此人正是林弦青。
王偌莹见状对着朝文终于说了一句正常的话:“你要有事我就先走了。”
林弦青听到王偌莹这么一说,尝出了一丝不舍,于是赶紧对着朝文说到:“没事,要不我去你家等你,你先办你的事。”
“不,不用……”王偌莹嘟嘟囔囔小声回答道。
朝文赶紧说到:“那……那你先走吧,我明天再送你。”可是刚说完,就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冒失。
“好好”王偌莹只顾着回答,然后想了一会又说道:“那我先走了,明见。”
这时候俩人突然觉得哪里不合适,这么说来就是天天一起走啦?俩人心里痒痒的,都情不自禁的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林弦青见王偌莹走远后递给朝文一个纸条,朝文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工整的写着,“三日后晚八时,厂东大门二食堂,特取三位性命,杀无赦敬上。”
“啊!”朝文看的是目瞪口呆。
“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昨晚回家在门上发现了这张纸条。”
“那,哥,这想来是昨天偷听咱们说话的人了?”
“不错,应该是他没错了,料想我们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了,看他这样,也算条汉子,不下黑手。”
“哥,你意思如何?我和朝武也去搭把手?”
“不,不是这意思,朝武的事我爹早上已经给你办好了,我爹很催,所以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看到纸条后我们商量了许久,他说三个人,肯定是我们三个没错了,只是如果万一如他所愿有个闪失,我们希望阿姨和你们能照顾下谢瑶。”林弦青说的语气略显悲壮。
“她现在在哪?用不用先到我家?”
“这倒不用,他还在厂中学上学,此人留言甚是敞亮,估计不会无缘无故下黑手,我们只是希望以后谢瑶多少你们能有个照应,毕竟她是女孩,无依无靠,而且还小。”林洵峰越说越惆怅。
“林哥,别怕,我和朝武三日后一起赴约,多少是个帮!”朝文斩钉截铁的说道。
林弦青看到朝文的神色,知是发自内心,心里甚是感激,但还是说道:“不用了,你让朝武好好养伤吧,我这就回了。这事就不要向阿姨提起了。”
朝文自己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所以也不明说了,只是回道:“好的,林哥,朝武的事替我谢谢叔叔。”
林弦青无奈的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离开了朝文。
虽然朝文知道了林家已经料理好了朝武的事,但看着林弦青远去的背影,心里已然不是滋味。只感觉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身边的人能这么自然的生活,自己为何总是参杂在不由自主的纷争里面,还好有王若莹在,让自己每天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的存在。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朝文给朝武和林溪说了林家已经办好朝武的事情了,最迟,明天能有结果。林溪和朝武包袱掉了一地,浑身轻松,朝文见母亲如释重负,心里自然也高兴,可再高兴,自己无论如何也乐不出来,林溪由于一块大石头落地,也没有太注意朝文。
吃完饭,林溪去收拾,朝文赶紧拉过朝武,说起了杀手的事,不待朝文说完,朝武就抢到:“这咱必须去!不,你就别去了。我多少有些手段。”
“哥!声音小点!”朝文赶紧给朝武使了个眼色。
“哦,哦。”朝武点点头。
朝文回头看看外面,又说道:“不能让妈知道,我心里已经早有计较,从这个条子可以看出这个杀手也是条磊落的汉子,同时艺高人胆大,不怕你跑了和尚,又出言桀骜,同时面对三大高手,实力可见一般,咱们去了,以静制动,至少不会短了性命,但是奈何咱武功不及林弦青一二,到时候只怕以卵击石,所以咱只能静观其变,在必要时出手,那时候可讲不成什么江湖道义,哥你可听明白了?”
朝武听到朝文这么一分析,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暗自惭愧,寻思自己虽然不笨,但是关键时候却没有朝文这么冷静的分析,难怪道北的人虽然听自己说了算,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喜欢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