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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行动(上)

此时,正直正午,苏门一如既往地拥挤着很多人。各路货色,也可以说是——各种罪犯。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也就必然有着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也就有着各式各样的打算。但就是有着想法有怎样,你并不能行动,你甚至不敢说出,因为代价很严重。在这里,也就是在苏门,没有审问,亦也是没有判决。有的,也就只是那既简单又省事的“砰!”。在这里,每个狱卒都是佩戴有枪的,他们可以随时给任何人执行死刑,只要他们有正当的理由。在这里的人们,也就是那些罪犯们——他们在这里不知已是生活了多久,要知道只要被苏门“拉”进来的人别无他二的都是那些有着无期徒刑加身的人们,他们曾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人物、穷凶恶极的罪犯。那些人被捕后,“上面”碍于众人的影响力,不得不免去死刑,然后更替为无期的一群人。他们很特殊,并未因自己所“种下的因”而吃到恶果的人。但同时,他们也是一群永远失去了人权的人们。然而尽管如此,这些人也还是不能小觑,因为吧毕竟他们所犯下的一切罪行也都是靠着他们自己亲手完成的——他们就是这么一群无恶不作的“恶魔”啊。

索拉德一如既往地坐在他那个最偏僻的角落里,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汤勺往嘴里送着那白色的所谓的马铃薯泥,时不时举起那牛奶盒,吮吸着那没营养的人造饮品,眼睛在一处观摩着这里的一切,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冲小子”。是啊,有谁能不这么想吗?——请大家想想看,一个刚入狱的毛头小子,在第二天就与强尼争执,然后不知所以地就又与布兰德联通一气,然后在短短半日之后就和那“黑心商”斗上了,虽说有可能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正在与哪些人交往接触,但如果真是这样他的“人品”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到底是该说他胆大包天呢,还是说他运气太差的缘故。

“啪!”索拉德的肩头上传来一声轻响,那是被拍打的声音。

“谁!”他条件反射一般,在这声响穿过空气传到他耳朵中的那一瞬,他猛然回过头,连带身体一并站了起来。

“运动神经不错,”一听这个音调便知是谁了,“又在吃垃圾食物吗,年轻人。”

“我吃什么用不着你管,”索拉德淡然地转过身去,重归于自己的座位上,嚼蜡般地咽下那“白色流食”,“倒是你,你难道不用吃东西吗?贾斯里奇先生。”

“我?我还未到用餐时间。”布兰德已是一个跨步,来到了索拉德的对面的位置上,“好啦,说正事吧。先给我讲讲你的......计划。”布兰德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索拉德像是全然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嚼蜡”。

“喂喂。你真的在听我说话吗?怀特先生?”布兰德一脸无奈地盯着索拉德的脸,用手撑住自己的鼻梁,翘起了眉头。

“好,差不多了,”索拉德吃完了自己盘中的食物,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臭小子站住!”布兰德一脸黑线,他没有想到对方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一直等到对方要离开,对方竟然都未正眼看自己一眼。

“哦,贾斯里奇先生,您还未走啊。”索拉德回过头,看着布兰德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

“臭家伙,你小子别给我来这一套,”布兰德已经是将黑线转化为怒气了,“索拉德你给我坐下!”

“是!长官。”索拉德还是不改他那嬉皮色,但还是坐在了布拉德对面,也就是之前他用餐的地方。

“那就不要废话了,”布兰德直视着索拉德的眼睛说道,他话语之中有着那么不易察觉的一丝烦躁,“说出来听听吧,你的......‘宏图’。”

“嗯?”索拉德一脸疑惑的表情,一副楞青样,用着那痴呆的语气说道,“什么?‘宏图’是什么东西。”

“你喜欢这样吧,”布兰德不知何时皱起了眉头,“是该说你谨慎,还是说你打从一开始就在耍我......”索拉德茫然地望着布兰德,听他说出这些话。“队友的不信任是战役失败的开端,”布兰德顿了一下,“你应该听说过吧,这句俗语。所以说,你是在开玩笑吗?”说完,布兰德便不再理会索拉德,就如同一个无事的、平静的、只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一个普通中年。

“嗯?......噗!”索拉德先是一脸惊讶,再是......“哈哈......”

“你还真认证起来了,”索拉德缓了缓气,再次将目光投向这位年纪已近半百的中年男子,“还有,那句话要用来骂人的话,重音应放在‘k’上面。”(注:布兰德实际上想说“你在逗我吗?!”,译为:Are-you-kidding-me?平音与重音的语气强烈不同)又是过了两三秒,只是听索拉德再次发话:“再说——我也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毕竟,这次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地越狱。我一开始不是说过了吗,我想要的——是暴乱啊。”

只是见布兰德一脸疑惑的表情,索拉德也是不打算搞神秘,轻声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我们既然想要暴动,那就没必要如越狱那样,要知道所谓‘越狱’与‘暴动’是两种性质不同的事件,”索拉德看了看四周,接着微笑着说道,“所谓越狱是指要在无人知觉的情况下,如小偷一般偷偷溜走的行为。而暴乱则不同,那不必要像前者一样,畏首畏尾、提心吊胆。暴动就是要明目大胆地从那监牢的正门出去,然而以我的角度来说,所谓暴动就是彻底摧毁的意思,与消灭的含义没什么两样。”

说到如此,布兰德还是想要说些什么,就他将一张口,索拉德的话又接了上来:“你是想说这些有的没的与要做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吧?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些所谓的关系当然有了。你知道一次成功的越狱要哪几个必要因素吗?”索拉德这时一眼朝布兰德望了过去。

“......”

“一次成功的越狱需要条件,一是规律,监牢之中所有人的规律;二是人和,众多人的完美配合;三是物件,自己要掌握着一些必要的物品。”索拉德望向一旁的警卫,“有了规律,作为‘冒险客’的我们就不惧狱中的的警卫,你大可以将狱中的东西给摸个透,因为有了规律,才能让我们有机可乘。这是其一。”“人和,讲究与众人混成一片,这样不仅可以混淆人们的视听,还可以有着免费的‘帮工’,另外紧急之下,还可以有着自己的替罪羊。当然,人和也是意味着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劳力来源,毕竟,许多事靠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这是其二。”索拉德将目光放向四周,眼中无波,使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至于第三,所谓的物件嘛,任谁都知道。如果你想越狱,光是嘴上说说是逃不出监牢的,你必须要有着实际的行动,但如何才能行动?那就自然要有工具了,只有有了工具,你才能在下面做些小动作,否则单凭一个人肉之躯,怎能与那铜墙铁壁硬抗?”

“当然了,这也仅仅只是越狱而已,”索拉德放缓了语调,让人觉着不再显得那么仓促,“而现在我们追求的结果并不一样。别忘了,我们追求的可是暴乱。也许你会说,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显著的的差别,但是,事实上,这前者与后者之间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因追求的结果不同,所以其求得结果的过程自然也是不相近庭。所谓越狱之所以要经过稠密的计划,那是因为当事者在逃离其所在的监牢之后,需要一定的缓冲期来躲避‘人员’的追查,这类人具有隐藏的性质,当然这样行事起来会更加畏首畏尾,但也同时有着算是较高的成功率吧。而且,这一类,计划越稠密、周到,越容易成功......当然,只是相对之下。然而实际上,那些越狱成功逃脱的人究竟又有多少呢,而且暂且不论那些出去之后‘再进宫’的人。”

“而与前者不相同的是,所谓暴动,本质意义上就是一场战争啊。一场战争的起始需要什么计划呢?嗯?——自然是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在出去之后也不必潜伏,毕竟,无论这场‘战役’结果如何,那都是有人帮我们彻底地销毁证据的。哼——当然,战役能否成功的关键还是要看‘指挥官’......”说到如此,索拉德便不再说话了。

即使,索拉德什么也不说,布兰德也是略有会意,便不再问有关这方面的事:“那么,那个人呢?我是指庞尔他。我想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去与他开个玩笑,说吧,其实你想也把他拉下水吧。”布兰德这样说着,一面观察着索拉德的反应。

“哼——”索拉德一声闷哼,饶有深意地说道,“放心,该有的棋子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只有能将所有的棋子用到的将军才是一位好将军。表演已经在拉开序幕了。”

“罢——也对,你这家伙就喜欢搞神秘主义。”布兰德眯上了眼,微笑着摇了摇头,“也许,那些把你弄进这里的人......不久后,才会发现自己做出了一个如此错误的决定吧。

“管他的,谁知道呢,”索拉德将头抬起,凝视那天花板,轻微地说道,“所有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所谓的错误,只不过是一个人在一个不相干的地方,做了一件并不属于‘她’的事吧。仅此而已......罢了——”不知何时索拉德的眼睛中凸显了一丝莫名的沧桑,思绪仿佛已经是冲出九天,来到了那个他想遗忘却怎么也遗忘不了的过去......

......

“喂!”

“喂!索拉德”

许久,某人终于是回过神来。而这时布兰德正叫喊着,一脸疑惑的表情,“你怎么啦,别告诉我你在这监狱中得中风了,呵?还有,那个‘她’是谁,看你一脸惋惜的表情。”(注:英文中“他”和“她”是两个不同的单词,就像我们汉语一样,但汉语的发音听不出区别,但英文中“he”——他,和“her”——她,是完全听得出的)

“哦!——没,没什么,”这时,索拉德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又是变回了一副嘻哈的表情,“哦,对了。说到现在,我还有一件事没对你说。能帮个忙吗?我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索拉德也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便没有多发牢骚,毕竟他也是需要出自己的一份力的。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一个很简单东西,”索拉德,转过头对着布兰德,有着一副自信的表情,“一个‘强光手电’,仅此而已。”

“手电?......”

“是强光手电。”还未等布兰德的话发完,索拉德已经补充说出。

“好吧,强光手电。你拿这玩意有何用,况且先不论这东西怎么弄。”布兰德一脸疑惑,“还是你只是在拿我寻开心?嗯?”

“呵。我怎么会拿队友寻开心,再说我们现在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索拉德看着布兰德一副吃人的表情,摆了摆手,尴尬地笑了笑,“而且,任务想要成功的关键是看队友信任程度,你连这些小事都这么不信任我,事情怎么可能成功?还有一件事,怎么弄东西是你的问题,以后请别提如此幼稚的问题好吗,你只需知道,无条件配合我就行了,懂吗?”在说完最后一句时,索拉德露出了一副残忍的表情。

似是想要说什么的布兰德也是不由得楞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好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索拉德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清了清嗓子,“既然没有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还要斟酌一下。那,晚上再见了,希望你能把我想要的东西真的弄到手。”说完,索拉德也是没有想要停留的意思,径直地向那囚房的所在地悠然的走去,一手抱着头,一手举过头顶挥动,如果这是外界,那他肯定会大大咧咧地说出一句:“再见,再见,明天见。”一幅滑头的样,就如一个嬉皮那样,有着一条有正经没正经的神经,也许这才是他的天性吧、谁知道呢——但,也许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未来的世界上就是这个泼皮一样的家伙,将会与他的宿敌......一起站在那世界食物网的——顶端。

“喂!你......”布兰德本着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眼前的这个毫无章法可捉摸的家伙早就是走远了。“切——”对于索拉德的这种行为,布兰德也就只有闷哼了,天晓得这个姓怀特的到底在想什么,“算了,走了就走了吧,老子还不想说话呢,费口水还不讨好。”布兰德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我看看,是要强光手电是吧。强光手电,嘶——这玩意在这里可不太好弄。管他犊子的,试试看吧。”说罢,布兰德也是起身离开座位,他带着狂野的笑容,朝着——那些士兵走去......

“滋——卡!”狱房门关闭的声音,在苏门,每一个狱房的门在开启后如果没人进入房间,那么狱房的门是不会关闭的;反之,一但有人进入,那么房门就会立即关闭——当然,除非你拥有密码。可纵使是知道了密码,也是必须在门外的密码锁上使用才行,所以理论上苏门的囚徒们是不可能自行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的。

索拉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不改他那慵懒的样,照着惯例伸了个懒腰。虽然是一样的动作,但不知何时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嘴角微扬,金黄色的达肩短发下垂,遮住了他的面部,只有这样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才能完全地舒展自己的思维。然而,这种气场也是只是维持了一瞬,这家伙抬起头的一瞬间完全破坏了他的形象——他对着那监控给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是该如何形容这家伙呢,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已经有了自己一整套做法的蓝图。

“喂!隔墙的那个,”索拉德在墙壁旁坐了下来,他所指的人只有一个,“我说好哥们,在吗?”

“大侠?”

“勇士?”

“我说,在那里就请说一句?行不?”索拉德以一副闲聊的语气,对着他说。索拉德的嗓音很是特别,不知为什么他总是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如同那小丑般的语调。他所说出的一句话,总是在某个时候要押韵,即使他所说出的话很不连贯。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人对他这种说话方式感冒的,比如说我,呵呵。其实这种语气在某些地方是很招人讨厌的,特别是公共场合,毕竟滑稽的语言在大多数的人耳中听起来就像在嘲笑你一般,别无它二。虽说我不敢肯定全世界的人都这样,但我想说的是,在这位小伙——索拉德——的对面的那个人,他绝对是不喜欢的,没有任何好感。

“切——”青年蹙了一口,并没有任何回应。

“我说啊,别这么冷淡嘛,”索拉德不禁苦笑,他没想到对方压根就不理会他,不过他还是死着脸皮继续着,“拜托,我们有没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室友’嘛,一起说说话多好。再说了,要是我们一辈子都被囚禁在这里,不聊天那不得闷死,你肯定不愿意看见我闷死的对吧?是不是?是不是?”

“......”

“喂!喂喂!”

“怎么不出声了,死了?死了?喂,你可别死啊?你怎么能抛下兄弟我一个人先去了!”索拉德的语调很是奇怪,很是大声像是怕谁听不见一般。

“滚!!别咒老子死!!”青年终究是开口了,不过他像是十分生气的样子“我知道你想用激将法,这对老子没用,如果你答应那外界的人什么条件,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那你见鬼去吧!”“还有,我不是你什么兄弟,也不是什么室友。如果你会闷死,请离这堵墙远一点,免得我做噩梦。了解?”

“额——别生气嘛,只是一个玩笑,玩笑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呢,对吧。”索拉德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前后反应这么大,翻脸翻得比他还快,“我并不是想烦你,也不是想套什么情报,可以吗?我只是想问你今早听见什么动静吗?就是那种吵吵闹闹的那种?”

“没有!”几乎是在索拉德一句话最末一个词发出时,青年同时发出的。

“没有?你确定?”索拉德此时的表情是一脸惊讶,又是一脸兴奋。

“是又怎样。”青年冷冷地从墙那边传出,声音十分微弱,他并没有想要多说的样子。

“哎呀,哎呀!!真是妈的太谢谢你了!”索拉德一脸兴奋,虽说他现在是一脸尘埃——毕竟狱中不是那么干净——但可以看到他眼中明显有着那一闪而过的精光,“如果没有这该死的狱墙,我一定跳过来亲你一口,当然这除非要你是一个女的。”

“......”

“滚!!!”

“呵呵,又生气了。”

“......”

——————————————————————————————

两小时前,苏门“S”楼大厅。

“喂,你。没错就是你,过来。”浓厚的沧桑气息的发音,这来源——布兰德.贾斯里奇。他在大门那,指着一名士兵,老当益壮的身板如山一般,那在江湖上血拼沙场所留下来的煞气,过了这上十年依然是有不小的压迫力。他瞪着这名士兵,像一头随时可以爆发的暴熊一般,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最终,那名狱卒还是来到了布兰德的面前,他脸上也是有着不小的的伤痕的,看来他也是经历过真真正正的战争的,也是在生死关游走过的人。他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经历,他有着自己的自傲,他是过来了,他本着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人的心情过来。但当他真正面对那个人时,他才是发现,这个人有着更多自己所没有经历的事情,跟他比起来,自己更像是一名刚出社会的年轻孩童。

“你速度太慢了,他妈你们长官没教过你,所谓命令就是要第一去做的意思吗?”布兰德的脸瞬间是黑了下来,抓着那名军士的领子,鼻尖对着鼻尖说道,“要是在以前是我的手下,你——早就去阎王那报道了。了解?”

只见那名狱卒连连点头,手中全是冷汗,全然忘记自己握着枪的。对视着他面前的这个人,他忽然找回了当初第一次上战场的那种恐惧感与无力感。在喉中的口水移了又移,迟迟咽不下去,憋在正中的位置,让人不觉得难受了起来。他们对视了整整三秒,可就是这三秒钟的时间仿佛是跨越了那么几个世纪,置身于其中,却完全不能动弹。

终于,布兰德移开了他的目光,不再瞪着那名士兵。是的,他不再将精力花费在这个无关紧要的士兵身上,而是将目光放向了更远的“地方”。“去。去给安德烈那家伙说,如果他们想知道那剩余的八枚核弹头的位置......那就要先......先答应我几个条件。”布兰德的脸上浮现了点点微笑,“去啊,快去!”

“是......是!!”那名士兵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这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哼......”布兰德看着那名士兵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微微说道,“笨蛋一个。”

......

“在狱中的生活可好?布兰德.贾斯里奇先生。”一个男人坐在一把皮椅上,手中端着一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散发出淡淡的酒香与葡萄的甜意。男人有着一头深褐色的短发,他样子还很年轻,是一位仅有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但他却也是有着布兰德他那样老成的气息,“这位鼎鼎大名的......原北美的反抗军首领。”

“哼哼......我这种老人反正身体就不好的,就别提什么好不好的了,”布兰德来到了一间类似于办公室的屋子里,只不过这里比办公室要更“齐全”,也比办公时更加的昏暗,“倒是你,安德烈.卡梅利耶维奇.伊万诺夫,和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几乎没变呢。‘S’号楼管理者,苏门的现任典狱长。”

“嗯?”安德烈瞪了瞪眼睛,摇了摇头露出点点微笑,扬起了他那高傲的鼻子,“不过,布兰德老先生您就惨了。我该说些什么,是岁月不饶人吗,你真是一天比一天憔悴了。”安德烈嘲弄地扁下了他的嘴唇,讽刺地对布兰德点了点头。“你比那初次入狱的时候显得苍老多了。”这个俄国人毫无忌惮的说着。

布兰德望了望四周,灯光很昏暗,与着“这位”所正在吃的如晚餐一般的大宴是十分的不协调。自始至终,布兰德都没有正视过安德烈一次,“你不也一样,就之前我不是说了吗?你只是几乎没变,并不是一成不变。”布兰德的话调很慢,声音也是很轻,四散着注意力,倒是想一句无心之话,“不过,要是说完全不变是不可能的,因为世上更本不可能有永远不变的人。非得说有,那也只有在想象中才有的吧,你说呢?”正说到这时,布兰德将那四射的目光收回,向一旁望去——布兰德终于与安德烈正视了一眼。

听着这句话,安德烈的眉头不禁轻微地动了一下。是的,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一成不变,不光是出于时光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所经历的世事。没有人能逃过改变这一项铁则,他也明白他自己也是一样的。他的时光,他的岁月,都磨耗在这该死的监狱中了。他是个军人,他本应上战场杀敌,挥洒自己的一生的热血。但他此时却被迫被约束在这毫无生机的地方,毫无用武之地。再这样想想,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他不也是和这些囚徒一般吗。“切,”安德烈放松了他那极度收紧的眉头,“别这么说嘛,来,要不要坐下来喝两口,吃点东西。”说着,安德烈摊了摊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哦?真的?像我这样的人......”布兰德故作推辞状,但行为上却没有丝毫的推辞,早就是立马坐下了,“唉,人老了身体就不行了,其实坐下来挺舒服的。”

“哪里哪里,”安德烈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和布兰德交谈起来,就像是两个约好的好友,“老先生倒是老当益壮啊”安德烈微笑着,双手合十,十分友善的样子。他的面部表情很和善,很平和,很......一反常态。“来,要不要啜两口”他顺着指了指桌上的那瓶红酒,“放心,绝对没有下毒的。”

“哎,说这些干什么,这可是典狱长的心意,我怎么会怀疑什么,”布兰德也是不拘泥与礼俗,自己先是倒上了一杯,摇了三圈,缓缓饮下,“嗯!不错啊,好酒。”

“呵,识货。”安德烈赞了一句,鼓了鼓掌,“这可是2000年酿的正宗珀尔屯红酒,跨千年纪念的东西。别说是在这监狱里就算是在外界也不一定能弄到,更别说还是是当今的这个世界的境况下了。”

“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多谢多谢。不过光有美酒没有合适的东西搭配,那不显得太单调了。”正这么说着,布兰德已经是从桌上切下了一片火鸡放盘中了,“我说你们俄罗斯还真没什么好吃的了,就吃点火鸡凑数,反正我肚子饿了。”于此布兰德二话不说,就已是将那火鸡片放入嘴中了。“还不错,酱汁应该再浓点。”

“哦是吗,我认为这刚好。”安德烈说着,又是啜了一口红酒,“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说说。”

“什么事?”布兰德爱理不理的,不过他已是放下了刀叉。

“那件事嘛,也不算什么,”安德烈盯着布兰德,没移开过他的视线,“那就是你所说的......那几枚核弹头的下落。”

“核弹头,什么东西?”

“哼哼,你还想忽悠我,”安德烈苦笑着,他眼中有着一股隐隐想压下去的怒火,却又时隐时现,无法抑制,“你酒也喝了,肉也是吃了,现在你也总该‘付费’了吧。”

“就算你这么说,可我没钱呐。”

“我所说的代价是那八枚核弹头,了解?”

“......”

“啪!!”安德烈打了一个响指,沉下了他的脸,“士兵!!”

“咚!——咔咔......”只是见安德烈话音一落,六名手持步枪的士兵便破门而入,拉开保险稍,将枪口齐齐对准布兰德的脑袋。动作麻利,没有丝毫迟疑——原本缓和的气氛一瞬间便紧张起来。

“我说过在我这里最好别开玩笑。”安德烈离开了他的座位,踱步来到了布兰德的身旁,“现在了(liao)了?”

再反观布兰德。他已经举起了他的双手,不过脸上仍是一片笑容,“好吧我说我说。”布兰德笑道,“不过,这些对准我的东西可以放下吗?”

只见安德烈挥一挥手,示意士兵放下枪支,“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布兰德站起了身,活动活动了筋骨,“对不起,我还是不能。”

“混蛋!!”安德烈再也是压制不住他的怒气,他一把抓住布兰德的领子,“你玩意儿玩我是吧,想必之前我所说的东西你没听清是吧,我说过,别在我这里开玩笑。”

“是是,典狱长先生,”布兰德苦笑道,“我不可以跟你说具体位置,但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好吗?”

“提示?”安德烈说道,他已经放开了他紧抓住布兰德的手。

“他就在这片大陆上。”

“亚洲?”

“没错亚洲。”布兰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不想让狱中发生暴动吧。”

“走吧。”安德烈挥了挥手,转过了身,向门外走去。

......

布兰德在大厅间穿梭,此时已过了午餐时间,他正向自己的牢房走去,连接大厅与囚房区的走廊很黑,但对于习惯黑暗的人来说,这并不算些什么。作为苏门“S”的一员,他早已习惯了黑暗。行走在这条道路上,他显得十分悠闲自在。手中把玩着一件东西——将其抛起,又再接住......“真不知道你要这东西来做什么,希望有用吧。”布兰德自言自语着。如果你也有超常的夜视,那么你会发现,他正在把玩的是一条黒柱状的警用手电,也就是我们所需的强光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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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阅文无数的资深宅女,穿越什么的毫无压力啦,所谓配角越渣越能时势造英雄~but,说好的王爷老公白莲花渣姐呢,我可是诚心诚意前来打酱油的啊,这剧本我没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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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你跟在我后面,我只把你当妹妹长大后,你依旧在后面紧跟,我却对你心生厌烦后来呀,你消失在了我面前后面的身影永远的不见了而现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渴望着那身影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