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乐三人回了宗,这守门的弟子见了三人身上的装束都是一阵白眼。不过守门的弟子均是轮岗,也没有从三人身上瞧出什么端倪。
周乐与孟恬自回了内门,到了仙舍便各回了自家的居处。周乐放了那猴出来,才发现那猴已是醒了。周乐将这猴放了桌上,和这小猴大眼瞪小眼。周乐看着这猴,也不知是否生了错觉,只觉着这小东西似乎较昨日长大了些。周乐见小猴歪着脑袋,呆呆盯着他敲着着桌的手,便不觉有些好笑。周乐也不管他,自己在这居室间盘坐修炼了起来。
不多时,周乐只听门外有人敲门,便急忙睁了眼,起身要去藏猴。他望向桌上小猴已是不见,在一看身旁只见这小猴学了人样,正盘坐在地上打坐,学得倒是有模有样。周乐顾不得笑,一把拿了猴,塞到怀里藏了。待周乐开了门,见是赵玉,便不由得松了口气。
赵玉一瞧这开门人,便立时惊讶得结吧起来“你,你,这模样,怎的又变回来啦?”赵玉看了周乐的模样,瞧见他面上那道狰狞疤痕已是不见,重新变回了个俊俏的模样,便一时激动欢喜得说不出个顺溜话了。周乐瞧着赵玉惊呼了出来,遂是连忙捂了他的嘴,伸了头左右顾盼一番,连忙将赵玉拽了进屋。
周乐将赵玉拽进了居室,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以后慢慢向你解说。”周乐待赵玉将自己瞧了个够,心绪平复下来时,才又问道“不知师兄此来为了何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赵玉此时却不答话,只是拿眼望着这居室里的窗。稍刻便是问道“你这里是招了贼么?怎的窗上的纱破成这般模样?”周乐听了赵玉的话,却也不知怎么答复,也不好说是被猴给挠得。
正待二人说话间,这小猴许是刚醒过神来,忽儿从周乐怀里冒出了头,凑个鼻子在空里闻了闻,立时便是窜出了周乐怀里。周乐一时伸了手没将小猴拦住,就让这小猴逃出了怀里,落在地上,又跳上赵玉的腰间抱了个锦囊不放。赵玉突兀遭了这黑影的扑袭也是吓得一声惊呼。待他瞅见挂在自己腰间的金毛小猴,立时便是眼里放出了光。
他抱起这小猴,又回头看着周乐言道“这小猴是你养的?从来里得来的?”他抱了小猴,见这小猴浑身金毛绒绒,眼大身小,还不时“唧唧,唧唧”地伸了小手够他腰间的锦囊,便又是言道“你这小猴真个可爱,嘻嘻。”周乐在一旁听了赵玉的话,也不知怎么回他,只觉头疼不已。周乐未曾想到这小猴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却总是醒了出来惹祸。
赵玉见周乐苦着脸,也不回话,遂也不再追问。赵玉见着小猴抱着自家锦囊不放,便拆了下来给它玩耍。哪知这猴解了锦囊,伸手拿出个灵石就往嘴里塞。赵玉见状惊呼一声,忙是要夺了那灵石。哪知这猴撒了泼,见人家要夺了它嘴边的食,便就呲牙咧嘴,喉里还一阵怪响。
赵玉也是被这猴吓着了,不敢伸了手让它咬。周乐在一旁却是看得脸直发黑。赵玉忙是对周乐言道“你快止了它,莫让它吃那灵石,这可吃不得。”周乐听了却苦笑道“师兄莫怪,这猴子是个怪胎,它专吃些石头。只是可惜了你那灵石,改天我还你好了。”赵玉听了周乐所说,不禁又是惊得张大了嘴。听过猴子吃桃的,没听过猴子专吃石头的。待赵玉见这猴子自顾自埋头吃起了灵石,把个灵石咬得“嘎嘣,嘎嘣”作响时,赵玉也是信了。
赵玉看着这猴有滋有味地吃着灵石,便向周乐说道“倒不是舍不得这几个灵石,只是你这猴子竟真是个怪胎,也不知它这牙是用什么做的,竟也这般尖利。”赵玉一边抱了猴,喂它灵石,一边向周乐说起了来由“我来是要问你,过几日便是这清明时节,你可要回去省亲?”周乐听了赵玉的问,心里想着:前阵子因修行受阻,年里也未曾去探望两位师傅,借了此次机会便就回一趟吧。
二人约定了一同回去京西城,赵玉又是喂了小猴一块灵石。周乐此时稍作思量,便向赵玉请托道“师兄,我这间有一事怕是要师兄出面帮忙。”赵玉一边逗弄小猴,一边问道“有什么帮不帮的,你说罢。”周乐说道“如今我容貌大变,倒是不好向师傅师兄们解说。我琢磨着去那器馆打造一副面具来,不知师兄可否帮忙代劳。”赵玉听后言道“你既有难言之隐,帮一帮你也无不可。你放下心吧,我自会帮你。”赵玉说罢便是去了器馆,托了相熟的弟子帮忙铸造。
第二日上午,赵玉去器馆取来面具给了周乐。周乐拿了面具在手里一瞧,只见是个青铜面具,开了口眼,倒也惟妙惟肖。周乐戴了这青铜面具一试,虽是稍显大了些,倒也不妨用。
午茶间,周乐便去寻了师傅。周乐到了师傅居处,只见师傅正坐了厅间喝茶。便是唤了声师傅,入了厅间向师傅一拜。江如晦听声知晓是周乐来了,但这扭头一瞧,却见个面具迎面朝自己拜来。江如晦不禁有些恼火,训到“你这是做什么怪?光天白日在个宗里戴个假面扮鬼!”
周乐挨了师傅的训,遂是苦笑着摘了面具。江如晦见了周乐摘了面具,仍是板着脸,一幅怒气未消的样子。可后而仔细一瞧自家徒儿这模样,顿时惊讶说道“你这脸上的伤疤怎的没了?”周乐听了师傅的话,只好回道“回师傅的话,我修的那功法昨日不小心破入了淬体中期。也不知怎的,身上伤疤俱是全消了。”
江如晦听了徒弟这番话,怔得一时没了言语。周乐此时却又苦笑着说道“徒儿自变了模样,却不知该如何向师傅师兄们解说,只好自作聪明做了副假面。原本想着能瞒了师傅。嘿嘿。”江如晦听了这话不由嗤笑一声“你真当师傅是这般好哄的?”后而又是一叹,言道“你这小子也真是个怪胎,旁人修不得的功法,到了你这里便能修得。难怪你这么许久都未曾通了一脉,原来都花在这妖兽功法上了。”周乐听了师傅的话,心道师傅是误会了,他这可不是什么不用心,是真个难能通脉。
不待周乐辩解,江如晦又是言道“不过你将才说得也是有理,这容貌大改确是不好为人解说,你修这功法也确是不能到处宣扬。别个弟子见你这功法玄妙,定是想学,你不教便就生了祸。今后你便戴了面具吧。不过今后可不能妄修那妖法了,哪有人去学妖兽的道理。。”
周乐听罢师傅教诲,忙是点头弓腰。周乐见师父气消,便是将回家省亲的事向师傅言明,祈求师傅放了他回去。江如晦听了这话也不似那徐达,当下便是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