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极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云翼祈回来了,带着他的东西回来了。
“我把药带过来了!”是那么的激动。
然而,当看到病房门口的人的时候,云翼祈隐约发觉了点什么,只是,他不信。
“医生,这是京都医科大学研究团队针对这个病症研究出来的特效药。”云翼祈将药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医生。
“抱歉。”医生看看努力往自己手里塞的东西,低下头,又是一句抱歉,不过比起刚刚的平淡,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遗憾加悲痛。
“这个药效果很好的,我们试验过很多次了。”声音已经止不住地在颤抖。
“小祈,没用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我不信!”听见了“没用”两个字,云翼祈一下字暴躁了起来,然后朝着那个说抱歉的医生吼道:“你给她用!我让你给她用听到没有!”
医生没有动,云翼祈喊完之后就滑坐在了地上,有点无神。
三天后,是君羽织火化的日子。
也是研究成果公布于世的日子。
作为团队成员之一,云翼祈的名字是在受邀列的,他年纪轻轻,这在多少人看来是无上的荣光,但是那天,他哪都没有去。
他不愿亲手去将她送走,似乎这样,就可以骗自己,她还未走;他也不愿去挤那发布会的风头,那会让他觉得,他这几年来的坚持都是无妄,纵然有所成就,却留不住一那一个人!
带着这种怨愤与自我麻痹,他第一次纵容自己无尽地浇灌酒精。君羽织不喜欢他喝酒,于是他便尽量不沾,只是,现在大概他把自己喝死,她也不会来阻止他了吧。
“呵呵~哈哈哈哈……”一边仰头灌酒,一边放肆大笑,却是满脸泪痕。
由于动作太大,脑袋一不小心,就磕上了沙发角,并不尖锐,不足以致伤,却也让云翼祈在瞬间的疼痛中清醒了一些。
云翼祈的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胸膛,那里有东西在尼龙绳的舒服下贴着他的体温。伸进领口将那东西拿出,手心里,赫然便是当年他们第一天确立关系时所拿到的一对一模一样的小荷包。
云翼祈在君羽织被带走之前,从她的脖间取下了属于她的那个,和自己的串在了一起,“以后,陪着我的,只有你们了。”云翼祈对着手心喃喃道。
这晚,云华翰回来时,只觉得酒气熏天,不油皱了皱眉头,知道儿子心情必然不好,可是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
正想着,就不防脚下躺着的酒瓶子,云华翰一个踉跄,幸好有墙扶着,才没摔倒。
“太不像话了!”纵然是情理之中,但云华翰还是对这天的儿子有些失望了。
客厅灯被打开,地上也散落着酒瓶子。云华翰默然叹气,认命地将地上的垃圾们捡起来放好,不然,他今天铁定得摔上一跤。
外边没人,应该是在卧室了。云华翰敲敲门,里边没有动静。
云华翰纠结了下,终究是不放心儿子喝了那么多酒,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