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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明教首演

“教主!前方就是燕门关,过了燕门关就是北赵的腹地。我们若要走官道进入东北,燕门关是必经之路。”

朱明顺着高小强的指引,观察这座建立在山脉中的雄关。城墙高达数十丈,与两侧的山峰连成一片,看上去浑然天成。这座千古雄关巧夺天工,依仗地势,完全截断了峡谷之间的通道。城墙上旌旗飘扬,人影簇动,至少有万人以上的精兵驻守。

“燕门关是古燕国与古赵国的分水岭,当年赵强燕弱,古燕国为了防止古赵国的侵入,在此修建了这座雄关。北赵侵吞古燕国后,燕门关全部融入北赵的版图,不再有抵御外敌的功能,渐渐演变成一座通商关卡,由西部进入燕京的商队都要缴税方可入关。”高小强解释燕门关的来历。

“龙虎山脉群山连绵,一直可以延伸到极北,就没有其它通道可以绕过燕门关吗?”朱明感觉燕门关虽然退化成通商关卡,但是基础设施还在,地势极其优越,是易守难攻的险地,只要投入兵力,立即可以恢复雄关气质,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朱明欲强行闯关,实属不智。

“龙虎山脉的道路曲折蜿蜒,肯定有其它山路可以绕过燕门关。但是要绕过燕门关,需要经历更多的绿林势力。燕门关大道直行,出关后便一马平川,综合考虑,反倒是直出燕门关是性价比最高的路线。”若是普通商队,宁愿交税给燕门关守军,也不愿意被山贼层层盘剥。燕门关毕竟代表北赵朝廷,给朝廷纳税是商家的本份。

“师姐!你觉得我们是闯关还是绕道。看样子,龙门镖局的队伍与木行旗都不会经过燕门关。”朱明征求独孤九离的意见。

“按照我之前的计划,我们是兵分三路。我们这一路走官关道应该直取燕门关。但是对方似乎有备而来。以前的燕门关,只有数百征税军象征性的摆摆样子,主要功能还是收税,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这一次明显是由精兵把守。此关是数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险关,要想正面突破的确不易。你是军中主将,怎么决断还要你自己决定。”独孤九离将主动权交给朱明。

“师姐看样子对朱明没有信心啊!明明希望我主动闯关,又担心其中的利害。分明是顾虑我伙头营锋芒太露。师姐放心!我们这就取关,伙头营已经整编完成,在我羽翼丰满之前,绝不会轻易出动。”朱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这将是伙头营整编后的证名之战。

“高大强!前去叩关!燕山侯是北赵第一神将,我早想会会燕山侯与他的九曲黄河阵。”朱明为了讨独孤九离的芳心,准备在不出动伙头营的情况下,暴力冲阵。

“来者可是伙头营明镜!我乃大赵燕山侯赵无量。久闻伙头营冲阵无双,今日我燕山军特来一会。”燕门关内得到高大强叩关的消息,迅速大开关门。一万精兵如钢铁洪流般快速成阵。为首一位白发老将,气度超凡,亲自打马上前问话。

“晚辈就是伙头营明镜,久仰燕山侯是北赵第一神将,明镜仰慕已久。好叫老将军知晓,明镜本是蛮族弟子,俗名朱重八。为传承玄若寺血统,明镜已经自立门户,创立明教基业。从今以后,明教将是玄若寺的薪火传承,明镜更名朱明,为明教首任教主。伙头营已经成为历史,我明教弟子将为玄若寺传承而战!”

朱明改头换面,就是要将“明教”正式推上历史的舞台。朱明想要在北赵发展自己的势力,伙头营是根基,再怎么隐藏,也掩盖不了将来发展壮大的趋势。唯有撑起玄若寺传承的大旗,以玄若寺的光芒来掩盖伙头营的成长。相比玄若寺传承,伙头营的实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英雄出少年,朱明贤侄能够秉承圣地前辈的遗志,将玄若寺血脉延续下去,的确让老夫敬佩。”燕山侯是北赵皇叔,数十年前就是北赵第一名将,更是北赵的军神。北赵军神亲自拦截朱明,倒是给朱明这个晚辈脸上添彩。

“不过,你我各有立场,燕山军也绝不能让明教弟子轻易过关。老夫是长辈,也不能以大欺小。这样吧!今日我燕山军只守不攻,明教弟子若能冲过老夫的九曲黄河阵,老夫恭送明教弟子出关。一路北上,绝不会再有北赵军方势力阻拦。若是明教弟子冲阵失败,那就请另谋出路,老夫把守的燕门关绝不放行。”燕山侯似乎并无杀意,只是单纯想会一会军中的后起之秀。

“多谢老将军的礼遇,明教初创,还请老将军多多指点。”朱明接收到燕山侯的善意,准备调整闯关方案,能够以最平和的方式解决最好。

“朱明!你难道还有什么底牌?燕山军是北赵第一强军。赵老神将麾下的一万精卫,更是燕山军的精锐。即使伙头营全力冲阵,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没有伙头营冲阵,我真想不出你还有其它闯关妙计?”朱明身边的独孤九离表示担忧。

“师姐!你对我没有信心,不会对也你自己没有信心吧!”朱明微笑着面对独孤九离,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不会指望我的天魔曲吧!我灵魂未复。不对!你想自己施展天魔曲冲阵?”独孤九离眨吧着大眼睛,显得不可思议。“你的天魔曲刚刚入门,就想以此冲阵?”

“师姐!你说,如果我以天魔曲闯关成功,武林中是不是又多了一位箫魔!”朱明笑得非常得意。

“高大强,土行战团为前锋,亲卫营居中,白芒堂善后,以我的车驾为中心,结圆阵闯关。”朱明排兵布阵,准备闯关。

“师姐,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朱明端坐在独孤九离的车驾中,取出了竹玉箫。

“呜呜呜!”一阵令人哽咽的的曲调在燕门关响起,燕山侯听到此乐,不由地想起年轻时的戎马岁月,那些老兄弟战死疆场,枯骨无存,不禁老泪纵横。

朱会伦竖起了明教大旗,修饰后的离火苍狼旗,朱明以魂力将离火印记幻化成一个“明”字。明教队伍如普通商队一样,缓缓前行。

燕山侯虽然被箫音所触动,却没有放松对朱明的拦截,手中战旗一挥,九曲黄河阵运转起来。整个燕山军,如波涛不绝的滚滚黄河水,混浊中的旋涡是暗藏杀机。

朱明的天魔曲与独孤九离的不尽相同,独孤九离的魔音更加高昂,杀机毕露。朱明的曲调却更加低沉,令人有中含而不放的压抑。不过,表面上看,独孤九离的剑气琴音大杀四方,而朱明的箫声除了令人伤感,还没有任何异象。

明教队伍如失意投河的少女,缓缓地进入汹涌的黄河水中,黄河水将渐渐漫过头顶,彻底地吞噬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奇迹发生了,明教的队伍在九曲黄河阵中缓缓的前进,河水似乎有种无形的约束力,并没有淹没少女的头部,仿佛就在脖子以下就见底了。这个柔弱的少女,在抵到脖子的河水中缓缓地前进,河水不管多么的汹涌,总是在少女的身边荡漾,怎么也高不过少女的脖子。

“怎么回事?”燕山侯也诧异了,九曲黄河阵失去了攻击力,纵横沙场数十年,燕山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通过九曲黄河阵,若不是战阵仍由燕山侯主导,燕山侯甚至怀疑双方早有默契地作秀。

不过燕山侯虽然感觉奇怪,却并不会出手,以一万精锐,拦截明教的数百人马已经是以大欺小。燕山侯并没有将朱明当成敌人,还不至于亲自对小辈动手。

明镜的队伍就在怪异中穿过九曲黄河阵,一万精锐的黄河战阵运转流畅,丝毫没有因为明教队伍的介入而触发杀机。在燕山侯的注视中,明教队伍穿过九曲黄河阵,又穿过燕门关,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北赵平原。

“朱明贤侄请留步!”眼见明教队伍将走出视野,燕山侯出声挽留。

“老将军有何吩咐?”朱明也不担心燕山侯反悔,停下车驾,等燕山侯策马而来。燕山侯为表坦荡,单人匹马地独自过来。

“贤侄这是以何种方式破阵?”燕山侯是军阵狂人,对战阵有种痴迷的执着。如果得不到确定的解答,内心永远不通畅。

“晚辈以天魔狂欢曲魅惑了老将军的黄河战阵。战阵生而有灵,虽然老将军是战阵的主导,但是战阵生成后,也有其自己的脾性。我的天魔音并不是针对战阵中的战士。战阵是一个整体,战士只是其中的一环。在战阵的引导下,个人的意志是渺小的。我的天魔曲魅惑了黄河阵灵,整个战阵都将我们当成是其中的一部分,当然不会再受到战阵的攻击。”朱明坦荡地回答,燕山侯没有恶意,朱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战阵生而有灵!”燕山侯不断地念叨着朱明的话,仿佛陷入了迷惘之中,又仿佛若有所悟。

“贤侄,你这句话令老夫多年的郁结豁然开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这是老夫的信物,贤侄若有需要,请将此信物交给燕山军弟子,老夫若能出力,绝不推辞。”燕山侯从思绪中回味过来,眼神仿佛清澈了许多,送给朱明一块木质令牌,上书一个“燕”字。

“谢老将军所赐,晚辈感激不尽,晚辈明教初创,俗事缠身,不宜久留,就此告辞,老将军珍重。”朱明握拳向燕山侯告别。燕山侯挥手目送明教离开,并无阻拦之意。

“朱明!你怎么会想到以这种怪异地方式闯关?”离开燕门关的范围,前方是一路平坦,独孤九离忍不住询问。

“其实最初我打算以你的魔音方式暴力冲阵。”朱明也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这种全新的尝试是朱明灵机一动,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但是我在黄河阵中感觉到以前太玄军战士的气息。”

“那时候我就意识到,燕山军中有我们太玄军的弟子存在,赵老将军拦截是真,却并没有杀意。或许只是想称称伙头营的份量,也或许出于其它势力的压力不得不作足拦截的姿态。既然燕山军并无恶意,我就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冲阵,否则真正惹恼了北赵军神,真的是作茧自缚了。”朱明在黄河阵中感应到王天兵的气息,伙头营出身太玄军,与王天兵的战士一脉同源。之前有了洪虎的密信示警,又认出王天兵,朱明确信,燕山军并不是敌人。

“我就在想,曾经同是太玄军弟子,我是否可以模仿他们的气息。天魔狂欢,本来就有魅惑的能力,我借助天魔曲模仿太玄军弟子在黄河阵中的气息,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九曲黄河阵将我们当成其中的一份子。”这种尝试,对朱明也是一种全新的领悟。

“不过,我们这种方式还很不成熟。这次是有太玄军弟子在黄河阵中主动与我呼应,我才顺利过关。若想真正将此术用在敌阵上,还需要更多的完善。”朱明虽然和王天兵没有照面,却是领了他的情。若不是王天兵这位宗师高手主动配合,朱明这种天马行空的尝试是不可能轻易成功的。

“不管怎么说,明教算是打响了第一炮。你这次与赵老将军结下善缘,有北赵军神为你宣传。不出几日,明教将名传天下。拉下来,就看你招揽人心的手段了。”独孤九离注视着朱明,这位年轻的后生给独孤九离太多的惊喜。明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诞生,独孤九离有预感,北赵三山五强之外的另一大势力将要强势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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