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方中被柳含烟那全身冒出来的杀意而吓得面孔发白,身躯发抖,他颤声地对柳含烟说:“大侠放,放过我吧!谁叫你来的?告诉我,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求你放过我!“
柳含烟盯着田方中的面容皱了皱眉,强烈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田方中那肥胖的脸,说:“好说好说,你田家在金陵有钱有势,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所以这次,我并不打算杀你,但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把我手中的药丸吃下去!”
“那是什么药?“田方中仍是颤声地问。
“你吃下去就知道了!”柳含烟毫不客气,直接把药丸送到田方中的口中,然后伸手在田方中的脖子上一拍,田方中不由自主地吃下了那颗药丸。
吃下药丸不久,田方中神色大变,脸上的惊恐之色已经没有了,相反,一脸的潮红兴奋,只见他手舞足蹈,像饿狼一样冲向他床上的两个女人。
柳含烟见时机成熟,接着就悄没声息地离开了田方中的房间。
那种乌黑发亮的药丸是柳含烟杀手组织暗影惯用的媚药,只不过在这种媚药上加上了几种特效的其他成份,男人在服食的过程中会在亢奋中死去,两个时辰之后,药效在体内挥发无影,身上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任谁都无法查出真正的死因!
待到第二天,金陵中一定会传出新闻,说田方中在家中由于亢奋过度,死在他小妾的肚皮上!这样也好,做一回风流鬼总会死在剑下要好看些!
一刻钟后,柳含烟重又出现在田府的围墙外面,靠在一棵树下眼里满含泪水,她在心中暗暗念叨:“花大娘,你的大仇我已经帮你报了!可惜你看不到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有惊动田府的所有家丁和保镖!只是便宜了那个田方中,到死的时候还做了一回风流鬼!
柳含烟抹去泪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夜行衣,沿着来时的小路慢悠悠地往秦淮河赶去,离开金陵三年了,今晚正好趁这个时机,好好地欣赏一下秦淮河畔的夜景也是不错的。
一路步行来到了媚香楼,已经快天亮了!柳含烟简单地洗漱一下,倒头就睡。
睡梦中恍似回到了现代,回到了自己当特工的日子里,能够让全世界恐怖组织都头疼的神秘女杀手,居然也会有一个香甜的童年!柳含烟行走在当代社会的乡村小道上,耳边,到处都是春暖花开的美丽景色。
韵儿来找柳含烟的时候,柳含烟还沉浸在现代社会的乡村小路上,她一眼开眼,便看到了韵儿,竟迷糊地说了句:“你是谁?”
韵儿一脸笑容地对柳含烟说:“知道吗?今天全金陵的人都传开了!那个天杀的田方中死了!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嘻嘻“
柳含烟一听韵儿说起田方中,才从梦境中苏醒过来,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韵儿:“是吗?田方中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韵儿一脸绯红,支支吾吾地告诉柳含烟,说是恶人终有恶报,田方中居然是死在他的小妾的肚皮上,末了看见柳含烟一脸的似笑非笑,她一警,马上有所察觉,她心里一凛,悄声问柳含烟:“这事是你干的吧?”
“什么我干的?我能干那种事吗?”柳含烟被韵儿紧紧地盯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你别骗我!女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他田方中是咱们的大仇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去!我觉得就是你干的!”韵儿不相信地看着柳含烟。
柳含烟见韵儿一脸的惊恐状,知道这小妮子在为她担心,便娇笑着用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说:“韵儿,你也别太较真了!管他是谁呢!总之我们知道了田方中已经死了!花大娘的大仇已经报了!咱们姐妹应该要开心啊!”
“话虽这样说没错,可我还是担心!他们田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三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那年,你刺伤了田方中的儿子田伯光,最后却被逼走他乡,这中间的酸楚我是明白的!如今好不容易咱们姐妹重又聚到了一起,结果田方中死了!韵儿担心,担心过去的事情重又上演!如果那样,你叫韵儿怎么办?韵儿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含烟姐你可是韵儿唯一的亲人了啊!”
一句话说得柳含烟心里暖洋洋的,韵儿真是个好姑娘,在秦淮河畔,一直是韵儿和李香君陪伴着她!左蓝雾心里明白,李香君是秦淮名艳,而韵儿只不过是李香君身边的一个侍女而已,但不知在什么时候,李香君同韵儿,已经成了她来金陵最好的姐妹!这种感情,就似亲人一般!
“韵儿,放心好了!这次不会像三年前那样,田方中是死于风流事件,与含烟没关系!官府的人要查,也只能查出田方中是死于异外,不会怀疑到咱姐妹的头上来的!”说着,柳含烟轻轻地把韵儿揽在怀里。
柳含烟的动作和语言,让韵儿深信不疑。韵儿是个机灵的小姑娘,她心里尽管明白田方中的死有些古怪,但她不愿深究下去!这次她看出来了,柳含烟已不像三年前那样了!这次田方中的死绝对是个意外,那些官府的人,作梦都不会想到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走呀!咱们去祭拜花大娘去!”
韵儿从随身的花篮中掏出祭拜用的香火和纸钱,手挽着柳含烟,往花大娘的墓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