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洞跳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洞,身体不断加速下降,我的理智已经跟不上事情发生的节奏。
“嗵——”我的腹部一阵剧痛,有种被拦腰斩断的感觉,反震也让我的脊柱受到一次猛烈的伤害,我差点连隔夜饭都搅着鲜血一块吐出来了。
求生的本能让我抓住了那棵救命稻草,一根横穿南北的钢柱,有双手合抱粗,如果我的下降高度再高一些,我怕是要被切成两段了。
我用尽所有力量把自己的身体搭上钢柱,因为钢柱横截面的多边体,所以躺在钢珠上不至于时刻担心会掉下来。
我享受着这奢侈的几秒安逸。
手臂的痛又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传来了,那种焚烧肌肉的疼痛不是咬咬牙就能忍住的,我疼的几乎要把额头上的青筋崩断。
我盯着头顶上,那个被我焚烧开来的洞,意外发现那个我原本以为无比黑暗的小牢房竟比现在的环境要明亮几分,讥讽的笑了笑,我的眼睛差不多已经适应了黑暗。
周围都是像我现在抱着的这根差不多的钢柱,密密麻麻的直到最黑暗的地下。
这些钢柱的作用?或者最本质的问题,这个无底洞的作用?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囚禁鬼王。
既然能让我体内的第四禁咒发出共鸣,那么这里囚禁的必然是第四鬼王无疑了。
但是在救世联盟的历史中,却没有第四鬼王的姓名记载,也没有具体能力记载,那么就有两种解释。
一:这个鬼王能力太过特殊,虽然封印了,但是仍然猜不到他的真实能力。
二:这个鬼王一直被联盟秘密囚禁在此,进行一个不为人知得秘密计划。
可能是一,也可能是二,也有可能是一二的组合,但是无论哪种,都不是我现在能去多考虑的,鬼王的封印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办到的,毕竟和一个接近神明的存在战斗。
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逃生,然后去寻找那晚发生的事实,无论道长生死,都要去揭示那个秘密。
第四禁咒带来的灼痛感减弱了几分,我的双臂因为降温也冒出一些白烟,尽管腹部还是有点痛,我还是忍住沿着钢柱攀爬到无底洞的边缘,超出我想象的是,这无底洞的直径到了骇然的地步,少说也要一百米距离,攀爬的时候都有种没有尽头的感觉。
“呼呼呼~”攀爬也是消耗体力的,加上没有及时的水分和食物的补充,我的四肢有了运动完的乏力感,若不是依着边缘的墙壁,恐怕会摇摇晃晃的掉下去,在钢柱间碰撞知道死。
我也毫不怀疑,如果我没有及时的移动到边缘,而是继续留在原处,也会因体力耗尽而昏阙掉下去。
“能活下来就有希望。”我的同桌好像说过这句话,我无比的赞同,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我仔细估摸这钢柱间的距离,没有一很是交错的,每一根都隔着两三米,但是整体一看他的规律,确实有种囚禁某种大型动物的样子,经过各种错杂的排列,让从地底到地面可穿行的空间变的狭隘。
我抬头往上看,在我打穿的破洞旁边,有个人造的通行管,并且留有破散的一节梯子。
恐怕那就是唯一的出路了,但是以我的跳跃能力是完全不可能抓到那节看似马上就会断的梯子。
我需要工具!可以爬越的工具!
我浑身摸了一遍,仅有一个小小的魔导器拓片,因为随时需要,我在身体各个地方都放过几片,这一片就是缝在衣领上的一枚三级的雷霆拓片,但是没有魔导器的我,拿着也是鸡肋,就算能用,难道我还要再炸一个坑?
我需要做一个可以爬越到那上面的工具!
我撕开我的大衣,把上面的纽扣,拉链统统拽下来,因为我的衣服注重各种小饰物的搭配性,所以最后我得到了一小把的铁质纽扣,拉链。
我再把大衣撕成布条,结成一根几米长的绳子,并在一端系上了所有的挂件,我拿起来摔了摔,挂头的重量足够,但是因为系了挂头,原本六七米的绳子缩短成了不足五米。
于是我又把衬衫脱下撕成布条,因为不如外衣结实,我就把两条合成一条粗的,在和绳子连接,尽管时间有限,我的做工也不算粗糙,检查了一遍链接处,我决定现在就开始。
通行管有个破败的小门,小门因为腐朽从中间破了个洞,我的计划就是让挂头穿过那个洞,让绳子有固定的地方,但是那样绳子并不牢固,但是足够了,我只需要在一瞬间拉扯绳子,让我的跳跃拔高,然后另一只手够到梯子就是成功。
想着我抛出了自制的勾爪,很幸运的命中靶心,我露出欣慰的笑,拉扯几下,确认比较稳固,我便鼓足一口气,一越而起。
“差一点点……”我心里想着,不知不觉说了出来,眼看着自己的手渐渐接近梯子,我的心脏仿佛在微微抽搐,我知道一旦失误,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