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烈日高高的挂在空中,散发着闷热的气浪。烈日下,土地因干渴而裂开形成一个个裂痕,裂痕一个接一个形成一片,绵延至万里外。
城墙上:
一名脱掉上甲的老兵,抱着手中的长枪,依靠在红木柱上,沉沉的睡去。这时一只毛色黑亮的乌鸦,拍打着双翼落在城头上四下张望。
突然,乌鸦惊叫一声,拍打着羽翼,向着远方飞去。睡倒的老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睁开朦胧的双眼顿时看到远方那滚滚烟尘。以为自己眼花的老兵揉了揉双眼再度看着远方然而事实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远方那滚滚烟尘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宽广。耳边隐隐可以听见阵阵隆隆声。久经战场的老兵立刻意识到那烟尘是大军集体行动时产生的。
“敌````敌袭~~~~”来不及穿上铠甲,老兵边跑边叫道:“敌袭~~~敌袭~~~~。”老兵跑到警报塔,拉起撞柱,很很的撞向警钟。
“咚咚~~~~”沉闷的钟声传遍城池上空。原本平静的街道立马热闹起来。一队队身着铠甲的士兵,自各个街道奔跑开来,一起涌向高达十丈的城墙。
城楼上,两队二十名铠甲鲜明的士兵,跑下城楼,穿过甬道,来到城门前,士兵很快分为二队,每队各十人跑到城门前伸手扶在城门的横堪上,一起用力,巨大厚重的城门发出“吱吱”的声响,缓慢的闭合着。“咚~~~~”一声闷响,城门紧紧闭合在一起。“咔~~~”翠响紧接而至,粗大的门卡被横放在两段凹槽上。随后士兵集合在一起,以整齐的队行,有续的跑上城墙。
城中,一处巨大的建筑物内,一名身着金甲的男子在一群将军的簇拥下,快步走向城楼。金甲男子来到城墙的楼阁内坐在一张虎头椅上,底下站立着两排披盔带甲的将领。这时,一名手持令旗的士兵快步跑向楼阁同时喊道“抱一一”
士兵跑进楼阁,单膝跪下道“禀王爷,斥候来报,犯军乃是隋军左路大军,领将是杨林。”当听到是杨林时厅内一片骚动。杨林是现任隋王的皇兄,他神功盖世,英勇无比且极善于用兵,隋朝现今这半壁江山大多是出于此人之手。由于他善于作战,故而名声在军界极是响亮。众将普一听到杨林这个名字难免骚动一番。看着众将的骚动金甲男子眉头不禁一皱显然是对底下众将的反应很不满意。站在金甲男子身旁的一位青甲将领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呵一声道:“安静~~~~~~”声如狮吼,震得众人,头晕目眩。骚动声也噶然而止。金甲男子顿了顿道:“来军有多少人马?”
令旗兵恢复过来道:“禀王爷,犯军共约十万人马,其中强弓手五千人,长枪兵三万余人,轻骑兵五千余人,盾塔兵五千人,刀斧兵五万余人。另有功城车十辆,云梯百余架,撞门车二十辆。”
听到令旗兵汇报,众将又是一阵骚动,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
金甲男子思索一会道:“领兵何在?”
“末将在”一名青甲白翎将领走出队列道。
“我军有多少人马?”金甲男子问道。
“禀王爷,我军人马不足五万”
金甲男子思索一会道:“军库管何在?”
“下官在”一名身披青鹤蓝衣头带乌丝玄帽的官员回道。
“我军战备物质有多少?”
“禀王爷,城中有粮草十万担,箭失五万,滚石八百,突木桩三百柱,沥油两百壶。”
“斥候领,令斥候全天不间断侦察,我要知道敌军全部动向。令派人去西门城求援。”
“末将领命。”
“城防守,从今日起,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末将领命。”
发令完毕金甲男子起身道:“众位将军,城池危在旦夕,本王希望众位将军能够齐心协力共抗强敌,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众将齐声应喝道。
城外五里处,一名身着金色鳞甲,跨骑黑色高头大马的男子对着身旁的青铜将领道:“传令下去,全军安营扎寨,生火造饭,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三个时辰后攻城。”
“领命。”青铜将领挥鞭策马很快把命令传播了下去。
城楼内:
“报~~~~”一名黑甲士兵快步跑进城楼道:“王爷,隋军已在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生火造饭”
金甲男子听后忙道:“传我军令,让各队轮班换守,其余将士好好休息”
“得令。”
“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金甲男子说罢摆了摆手。众将领行了一礼纷纷告退。金甲男子坐在虎头椅上笑了笑“看来一会有场硬仗要打了。不知今晚之前禁城能否被攻破。”
薄薄的云雾遮蔽天空,夕阳的余辉射在云雾上形成火红的晚霞。此时外出的鸟儿正值回巢之即成群结队的鸟儿黑压压的连成一片。
隋军军营内数百名通讯兵骑着马匹穿梭在无数灰色帐篷之间。不久一阵叮叮的声响传便整个军营。无数士兵从营帐里跑出来,在营寨外集结成一个个战斗方阵。
“咚咚~~~”数声沉闷的战鼓声传荡在隋营上空。这时战斗方阵从中部分开,形成一个长长的通道,数十辆战车出现在通道里,最前面一辆由五匹战马拉的金顶车内站着一名身着金色鳞甲,手持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黄金宝剑的中年男子。战车驶出方阵停在阵列最前方。这时金顶车内的中年男子抽出手中宝剑,剑尖直指远方的城池。顿时战鼓声再度响起,最前列的士兵随着鼓声踏步前进。
“咚咚~~~”阵阵踏步声传荡开来。在十万人同时踏步前进下地表开始震动无数碎小的土块上下跳动着。
城楼内:
“报`~~~~”一名黑甲黑翎的士兵快步跑来,单膝跪下道:“禀王爷,斥候传息,隋军已开拔,正向我城而来。”
金甲男子忙道:“命令全城将士奔赴城墙。”
“诺~~”黑翎士兵快速离去。不久阵阵钟鸣声传遍城池,士兵以极快的速度集结在城墙上。金甲男子快步走出楼阁,站在城墙上举目远眺。前方,烟雾遮盖了半边天,耳边隐隐可听到隆隆的战鼓声。这时金甲男子身旁的一名红翎将领道:“王爷,敌人距离城池还有两里。”点了点头,示意知道。金甲男子目不转睛的看城下二里外的烟尘。不久,一个个细小的身影出现在守城士兵眼前。看着那整齐的方阵,听着那隆隆的鼓声,感受着城墙的震动守城士兵难免心生恐惧。是啊纵使是久战沙场的老兵在这样的阵势前也会颤抖。这五万人马虽说经历了不少战斗,但他们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在这样的气势下难免心生恐惧。汗水从士兵们的额头上流下手中的兵器被士兵们握得紧紧地。恐惧的神色无法掩盖地流露出来。
隋军攻城方阵在距离城池半里处停了下来。最前排的方阵从中间分开,数十辆战车在马匹的牵拉下带着滚滚烟尘出现在攻城方阵前方。随后战车呈一字行展开。百座高大的木塔在士兵的推拉下缓缓前进。半个时辰后,木塔在距离城池2500尺处停下,一队队紧跟其后的强弓手快速登上木塔。
金顶战车内:
金甲男子对着身边的一位将领小声说了什么,将领点了点头,快速离开战车。不一会一单骑冲出方阵,来到城池下大声道:“城上的人听着,我乃大隋左路军车前令,我劝你们速速开城投降可饶不死,不然城破人亡。”
听到来人叫喊城池上的将士们立刻露出愤怒之色。他门都是忠心耿耿的老兵,有哪个会判国投降,城下的隋兵这样说无疑是在辱骂他们,士兵们怎会不火。守城士兵们纷纷看着金甲男子等候他的命令。金甲男子眉头微皱,夺过身旁弓手的长弓,拿出箭失,上弦,拉弓,放箭一气呵成。利箭带着呼啸声射穿城下隋兵的胸膛。鲜血顺着箭头流下。城下隋兵应箭而倒,立马断气。
远方的隋兵看着金甲男子射死己方的使者立刻露出愤恨的表情看他们的样子恨不得立刻上城把金甲男子撕成碎片。车上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抽出宝剑直指城池。顿时隆隆的战鼓声在次响起。战车两旁的方阵同时向前压进。一架架云梯被战士们扛在肩上,快速向城墙靠近。
塔楼内:
强弓手同时高举弓箭,以统一的仰角姿态直指城墙。随着红色塔楼内三名手持青色令旗的士兵挥下手中的令旗。破空声连连响起,数千只利箭带着呼啸声飞向高空,随后调头,开始下落。“嘶~~~”一支利箭帅先落在一名弓手身上弓手那薄薄的皮甲立刻被射穿。鲜血顺着箭头滴落下来。随后一片黑压压的箭失以极快的速度冲下来。顿时“叮当”声连成一片。有的箭射在城墙上击起一片火花。有的则直接贯穿士兵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一片。看着曾经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弓手们露出愤恨的表情。他们狠为何自己手中的不是强弓。狠自己的箭无法穿过敌人的胸膛。身着厚甲的盾塔兵在第一波攻击中幸存了下来。即使是高空中落下来的箭矢也无法穿入他们那厚重的鳞甲除非是射在了接缝处。箭雨过后盾塔兵立刻撑起手中的盾牌遮在身旁弓手的头顶弓手是城防的主要兵力。即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他们也会护好身边的弓手。他们身上薄薄的皮甲可经不起利箭的贯穿力。
第一波箭雨落下十息后紧接着第二波箭雨袭来。利箭点在盾牌上叮当做响。贯穿肉体的嘶嘶声和哀号声回荡在士兵们的耳旁。一波又一波箭雨落下,带走一个又一个脆弱的生命。此时敌军的攻城方队也已接近,距离城墙不足千尺。短短的时间里无数的箭矢落在城头,高举盾牌的士兵们此刻双臂也开始酸痛发麻。随着箭矢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在盾牌上,酸痛感更加明显。又是重重的一箭,看着眼前滴着鲜血的箭头,士兵的瞳孔瞬间放大。战友的尸体慢慢倒下,士兵看到了城墙下那浩大的攻城方队。咚咚的脚步声使得士兵的心跳不禁加快。那令人厌烦的破空声在也没有响起。放下盾牌,看着天空,那讨厌的黑点此刻也消失了踪影。
楼阁前众将领看着那倒下的士兵不禁心痛,那可是防守的力量啊,死一个就少一个啊。相对的防守能力也会下降。
“快去统计我军伤亡人数。” “是~~~~”一名军官得令跑出队列。不久这名军官返回道:“王爷,我军阵亡九百余人,伤三百余人。”
听到手下汇报,金甲男子点了点头。“传我军令,敌人靠近时弓手立即自行攻击。”
“诺~~~~`”方才那名将领得令立刻跑开将命令传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