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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苍龙神舞穿越国界(上)

夷村说是村其实还是夸张了,只能算是五户住户距离在一起的居住点。面积不大,也没有专门接待的地方。

依照苏的习惯,自是取出干粮打算在车上解决吃食,却不想苏啫叫停车夫道:“为什么不去村里吃?那里的食物不是更新鲜吗?干粮留着下次错过村庄的时候再吃吧!”苏手上动作没停:“麻烦。”然后用内力暖了干粮,独自吃了起来。

苏啫算是又发现了苏的一个特点了,就是在吃食上从不讲究,但是对于个人空间又十分在意。苏啫知晓他是不会下车了,交代道:“那我带秋宿宸下去了?”苏依旧吃着食物,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含糊一声:“嗯。”苏啫又看了他一眼,抱着秋宿宸下车了。

苏啫对于苏的回话也并没有在意,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个比较冷淡的人,对于一些事情根本不会在意,也就自行下了车进村。

村子不大,也就五户人家,而且都聚集在离村头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但当苏啫进入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热闹的如同有十来户人家一般,也不知是怎么了。

忽然高昂唢呐声起,又是打鼓又是敲锣,震得苏啫摸不清所以然,连秋宿宸都疑惑的探头探脑要从苏啫手臂上下来。秋宿宸小小的手拽着苏啫直向前跑,不过对于他小小的身体来说拽着人跑却根本不向前,秋宿宸拽了几秒就发现了,索性就直接自己向声音的来源寻去。苏啫心中暗叹他的勇气,却也不敢怠慢,连忙跟上。

走近了才看见村中为数不多的人都围聚在一起,圈子里一条条长龙此起彼伏,各种乐器声有节奏的吹奏着,热闹得很。

秋宿宸个子矮,但围观的人不多,他就挤到前面去了。苏啫见他安安分分,也就移回了目光,看向了龙舞。

场中皆是一人一龙,五颜六色的随着乐曲声互相交错,自由自在的在场地中随意翱翔,相互间好不自在,舞龙女子手部用力画了个圆,脚下步伐随着节奏一踩一顿,节奏感极其强烈,那龙随之翻飞,忽上忽下,活灵活现。另外三条也不甘示弱,手上一甩,飞龙腾空而起,后手再一收,与其他龙擦身而过,继而二龙齐舞,煞是美丽。这舞龙女子手上甩、摆、翻,脚下踩、顿、蹉,刚柔相济,疾徐有致,面前龙仿佛活了,在场中来回舞动。苏啫一时间竟没晃过神来。

忽然苏啫眼睛一下子定住,秋宿宸竟然跑到苍龙之间去了!这可不得了,虽然他们过来的时候村民们对他们报以善意的微笑,但看他们这舞龙就知道是重大的活动,若是引起他们的敌意可就不好了,自己本身现在就不是见得了光的人,一点点的行事不对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上次在船上的人想来也没那么容易罢休,一定还在暗中寻找自己。

秋宿宸踉踉跄跄的追着一条红色的龙向前跑,弄得那舞龙女子动作上有些拘束了,直怕踢到了秋宿宸,秋宿宸也乖,虽然好奇的跟着但也没有打扰到对方,不像别的小孩可能会去拽龙尾,摸衣服什么的。苏啫见状,见一旁本地村民没有什么反应,也才放下心来。

乐曲一下子高昂起来,四龙似要相撞,又刹那飞跃而分,又似群龙戏水,再来腾云驾雾,上天入地,精彩纷呈。

这时又从另外一边进入五女子,那五人头戴凤翎,手捧金鳞虔诚入场,围成一个面向东方的半圆,而之前四龙也渐渐平息最终落在了五人前方,趴伏在地,平静下来。

随着乐曲的平静,原本欢笑着的人群也安静下来。秋宿宸还在场边晃悠,苏啫连忙伸手一捞,将他抱在怀中。

“在这庄严肃穆的时刻,”那五人右手从身侧向前抬起,口中齐念,“我们重复了曾经的一切。天神降下旨意,不让我们存活,大慈大悲的冰夷苍龙拯救我们于危难。”前面舞龙四女重复:“大慈大悲的冰夷苍龙拯救我们于危难。”刹那间手上四龙抖动闪烁。

五人将左手上紧接着龙开始闪烁的金鳞举起:“今日,一年一度的苍龙神庆又将开始。冰夷神降下旨意,欢迎我们新的客人!”说着右手指向了苏啫二人。

群众一阵欢呼就向苏啫围去,苏啫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但还好他能感觉的到那些人的善意,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任由他们将自己跟小宿宸抬起,抛上接住,来来回回几次才将他们放下,秋宿宸浑身僵硬,下来后直往苏啫怀里扑,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退下。

忽然人群让开了一条道,原本举行仪式的那头戴凤翎,手执金鳞的人走到苏啫跟前,恭敬道:“冰夷神说今日会有友人经过拜访,想来就是您了吧,尊贵的客人还请进来与我们一同参加庆典。”

苏啫虽不清楚发生何事,但也同样施礼:“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叨扰各位了。”

众人欢呼中就向聚餐点行去,不管是什么事情还是饭桌上才会聊的热闹。

对于苏来说虽然时间算不了什么,但基本的时间观念他还是有的,而此刻又是属于没有时间耽搁的那一种,见苏啫二人迟迟未归,嘱咐完马夫也进了夷村,同样被祭祀所用东西所吸引,但他却觉得那祭祀物品似乎与寻常有些不一样,可是再看又并无奇异之处了?

一桌子热闹非凡,虽然苏啫二人算的上是外来客,但也其乐融融的跟村民们坐在一起吃着午餐。苏寻着秋宿宸的气息就看到一副和睦的景象。

本来在一开始苏啫还给小宿宸喂着饭,但没喂几口,就被村中妇女接过手去,见那妇女喂得比自己好许多,索性上去攀谈了起来:“你们这边的苍龙神舞为什么这么与众不同都是由女子舞动呢?”

那妇女也不隐瞒,边笑边喂道:“在很久之前墨玖海的面积比现在大的时候,我们村正好在海边,自然是以打渔为生,有一回苍天忽变,风雨大作,海上捕鱼的渔民怎么也回不来,留守在家的妇人就齐齐向冰夷神祈祷,祈求平安归来,冰夷神接收到所有的女人最真诚的心意,派出四条苍龙,将渔民救回,自此以后,我们村在每年的这天都会举行这样子的典礼,一是男子对于我们女子的感谢,二是我们女子对冰夷神的感谢,因为冰夷神也是女子,所以这苍龙神舞才会由女子来舞蹈。”

冰夷神?“这冰夷神是确实存在的吗?”苏啫心中疑惑,由于是住在山中,对于海边之事一窍不通,有这个机会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那妇人微笑:“这我也不知道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我相信她一定是真实存在的!曾有说冰夷是海龙王的女儿,所有的手下都是海里的生物,她们都是女子,冰蓝色的头发与皮肤,以贝壳作为装饰,双脚能变成鱼尾,长相极其貌美,负责保护着海上人民的安全,当收到人们的祈求救会出现。只是听说在千年前,因为那些假仙人的谬论导致被并为三魔之一,再也看不见了。”说到这里那妇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将食物收拾好,轻摇着秋宿宸。

苏啫心知,现在的三族在百千年前曾被称之为魔,那段时间里战火蔓延民不聊生,直到三族族王联合起来揭穿了那些假仙人的目的并与五国签订了和平条约,这才平息下来,只是后来很少再见三族的踪迹了,甚至一度以为三族消亡了,直到后来有人出现了与众不同的样貌,这才直销原来三族开始与人族同化了。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详细?就不怕我不是好人?”苏啫明明只问了两个问题,结果却得到了这么多消息,不得不心中打鼓,虽然这些消息对他来说用处并不大。

“这里现在好人可确实不多了,不过你是冰夷神都降下旨意欢迎的人,我们相信冰夷神的旨意不会有问题的!”那妇人一脸向往崇拜的笑道。

等到苏啫委婉回绝了村长的挽留,告别了村民准备回到马车上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马车还停在原本的地方,虽然苏还坐在车里修炼,但是马夫却不见了,苏啫前前后后来回找了个遍都都不曾看到,疑惑上车正准备等苏修炼结束再询问,却见苏睁开了眼睛,还未等他询问出口,苏就说到:“不用找了,我把马车买下来让他走了。”

“走了?”苏啫理解不能,有些惊诧,却没有责怪的意思,“那我们接下来的路程怎么办?”

“我来驾车,你带孩子。”苏说着就掀开了车帘,对于为什么让马夫离开一句解释也没有。苏啫看了看怀里正在午睡的秋宿宸,又看了看车帘,无奈坐下,谁让他不曾驾过车只能带孩子了呢。

行走江湖的人大多随意得很不拘小节这句话,在苏身上根本就体现不到,明明已经戌时了,但苏表示没有行到客栈坚决不休息,苏啫自决定跟随苏,就决定不会违抗他的一些小决定,虽然心里有点无奈,但也忍受着任由对方一路向荷鲁斯前行,实在是在车上无聊了,索性打起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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