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看上去像旅馆,淡淡的橙红色吊灯,暖暖地打在身上,这,是哪儿?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着珠曼沙华的油画,那是皇樱帝国的国花,看来还是在皇樱,望着画上的珠曼沙华,永恒?说说简单,何来的永恒?
顾沁递来一把镜子,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一条闪着细小水钻的黑色吊带短裙搭着一件小巧的牛仔披肩,配着一双黑色的抽折高筒靴。苏毓璃的心中,这是她自始至终的装扮,她就是一个被逐出皇室的坏女孩么,自己不到25岁的年纪,竟然打扮的同如四十岁的女人一般,都是因为他!
“小姐……”顾沁一向冷静的脸上拂过一丝担忧,顾沁还是明理的,自从自己被逐出皇室之后,在没有称过自己一次“公主殿下”了,而是称自己为“小姐”。“顾沁……这些年跟着我,你后悔了吗?”顾沁皱了皱眉头,从未有过的浮躁:“顾沁不后悔,当年顾家灭门的时候,若不是公…小姐……,也无今日的顾沁,顾沁愿意一生跟随小姐,守护小姐!”苏毓璃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力的笑容,冷冷的,全然看不穿是何意味,像是高兴,又像嘲讽,沙哑的声音不在同曾经那般美妙:“那如果我说是我下令杀了顾家呢?”“小姐,你说什么胡话!”顾沁的脸本就操劳过度地发白,又从白变到了绿色,“小姐,这怎么可能呢?”苏毓璃撩起左手的袖子,纤瘦的手臂上烙着一个通红的“顾”字,“这是父皇亲自烙下的惩戒。”下一秒,昔日约定不离不弃同如姐妹般的挚友,拔剑相对,剑芒反射出恐怖的气息,那是顾沁珍藏多年的一把银剑,苏毓璃下令诛她全家的时候,夺取了她父亲赠她的一把小铁剑,苏毓璃未被逐出皇室时赠她这一把银剑,顾沁把剑视作亲人,也视作同苏毓璃般的挚友相待,一有空,就抱着剑擦了又擦,有一点磨损就心痛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我视你做亲人啊!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毫无你下令杀我们顾家的记忆呢!?”苏毓璃没有否认:“因为我找国巫洗了你的脑,但,这段记忆给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不能完全抹去。”“你……你说什么!你害我了我全家,你还我父亲!还我的家!还我……”一向坚强的顾沁竟然瘫坐在地上,嚎哭起来。片刻,顾沁举起了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下去陪伴我的家人吧!”
当剑即将碰到苏毓璃的头部时,一股煞气围绕在苏毓璃的周围,顾沁居然被弹开五米开外。顾沁被砸到了脑袋,头一歪,昏了过去。
而煞气缠身的苏毓璃,随着一道耀眼的白光及一声低沉的“嗬嗬嗬”,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