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出,日落而归。
陈敏婕下班回家经过,看到我的房屋门是打开,里面灯光全亮,外面的墙壁,门,窗户贴上了鬼符,一间原本看上去不是鬼屋的房屋,变成了鬼屋。
“喂,你搞什么名堂?”
我走出来,“怎么了?”
陈敏婕从墙上撕下鬼符,“今天不是探过了吗?没有鬼在房子里面。”
我抢过鬼符,贴了上去,“没有在房屋里面,说明还在外面,防范未然。”
陈敏婕点头。“可是这东西你不是说作用不大吗?”
我手上拿着一张鬼符,说,“其实鬼符在庙里是不要钱的,免费可以捉一大把,管他有没有用,反正不要钱。”我把手上的鬼符贴到陈敏婕的额头,“这张送你的,不要谢我。”
陈敏婕拿掉符,打了我一下。
夜晚,我的房子黑灯瞎火,陈敏婕的房子黑灯瞎火。
我和陈敏婕趴在她房子屋顶,手里拿着手电筒,口袋里面装着鬼符。
“守株待兔,真的可以吗?”陈敏婕无聊到打哈欠。
我的神经良好,说,“反正得试试的。”
陈敏婕翻了身,躺着,“你先留意,我看一会星星。”
十分钟后。
我说,“敏婕,你说要是出来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说完她没有任何回应我,回头看她,已经睡着了。我只好抱她进屋,随便拿了一瓶醒脑的饮料。
天空星星很美,可惜我没有欣赏,我顾着盯着巷到里面,因为已经有所发现。
我和陈敏婕房子之间的巷道有迷糊身影走动,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发出绿色的光,好像是一个穿着全身黑色衣服的人,但因为模糊我不敢肯定说是人,也有可能是鬼,处于半透明状态的鬼是有可能的。
管他是人是鬼,我打开手电筒,往下照,灯光照下去,忽然什么也没有。鬼见光会马上消息,鬼要保持他的神秘感,所以只有在人不留意,或者人要留意准备动作之前是选择消失,结论是见到鬼了。
怎么办?我在犹豫不决。
手已经伸到了口袋,思想已经好奇起来,心情阻挡我的脚步,大脑充满各种想象。
作一个问题的选择,犹豫不决最受折磨。
于是,不犹豫,我跑了下去。
四面吹来凉风,只有我一人的巷道,我身后有微风撩动头发,从头发缝转进来,挠动头皮,有点发麻。
身后感受到了微微绿色光点,散发悠然,像一个星星闪眨。
我缓慢转过身,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珠,像水晶求圆,没有水晶大,飘在我前面,只有眼珠,没有人影,没有幻影,我想是人也不是,是鬼也不是,单是一双水晶球的眼珠。
手里的手电筒还亮着光,我举起来照着两点绿光,由于电筒光交小,只能照着一只,照着那只绿眼珠就会消失掉,也就是说,我照哪一只那一只就会消失掉,可能不是一对的,是一双,一双独立的眼珠。
我走了过去,一双绿色的眼睛往回退。我就站着不动了。
一分钟后。
我再次向前,绿色的眼珠不动,我把手电筒熄灭,黑暗中虽然看得不清楚,但绿色眼珠起码是信任我,我也清楚方向。
我伸手过去,两眼珠在我手掌上面漂浮,慢慢地落到我手心,微凉,有点小痒。
摆到眼前一看,其实不算是眼珠,说眼珠有点可怕,实际是夜明珠模样,大小像小时候玩的弹珠差不多。
这玩意会飘起来很神奇,我除了说是鬼,想不到任何科学解析。
“喂,敏婕你醒醒!”我扭住她的鼻子。
陈敏婕一脚就把我伸开。朦胧厌倦,“怎么了?”
“给样东西你看。”我。
陈敏婕醒来,非常吃惊,“你怎么在我的房子。”意识用被子抱着自己。
我说,“你怕什么?要是我有给非分之想,你早就没了。”
她说,“我怎么睡着了呢!刚才不是在外面吗?”
“刚才你睡得比猪还要死,是我抱你进来的。”
“然后呢?”
我故意吓她,“然后……”故意不说。
“嗯?”陈敏婕说,“快说。”
“忘记了,头有点痛。”我捂着头装疯。
“滚!”她又踢了一脚我。
我说,“别闹了,起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鬼?”
“起来说。”我走出去,到了她客厅坐着。
两分钟时间,陈敏婕懒洋洋下来,自己看了时间,“这么晚了,你还叫醒我,是有什么重大的国际事件吗?”
我说,“在夜晚二十三正点时分,我你两房屋之间,发现了不明物体,已经被我捉获。”我说完从包里取出透明玻璃瓶,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在里面。
“是不明物体,一个玻璃瓶装什么也没有。”陈敏婕接过瓶子。
我又夺过,“其实是有的,只是你看不见。”
“鬼吗?”陈敏婕说,“你已经捉到鬼了,就是说你眼睛能看见鬼。”
“我不会捉鬼,但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鬼”我肯定我目前没有任何功力,和能看见鬼的天赋。
陈敏婕没有好奇和惊讶,“鬼长怎么的?”
我跑过去把灯关掉。
陈敏婕叫了一声,“搞什么鬼?”
这时候,我手上的瓶子发出了绿色的光,幽幽的,慢慢闪烁着,好像天空会眨眼的星星。
“是什么?”陈敏婕用手机屏光照过来。
“可能是鬼吧!”我其实不清楚是什么来的。
“天上掉下的星星吗?”陈敏婕靠过来。
两颗发绿光的东西飘在瓶子里面。
“我昨晚看见的就是这两颗绿色的小圆球,不过我看不像鬼,因为我看见的鬼是脸上擦了三层石灰粉,嘴唇被涂改液涂过,头发很长打着结,额头可能写着鬼字,说话声音会飘荡,脚不着地,没有身影。大概是这样形容。”
陈敏婕说,“好像两颗夜明珠,但夜明珠不会飞,会不会是萤火虫?”
我问,“你没有见过萤火虫吗?”
陈敏婕说,“说不定变异了。”
我说,“看它游动,我看变异的水母。”
“你说是生物,还是死物。”
“生的吧?”我也在怀疑。
“是生的,你还把瓶盖盖上。”陈敏婕把瓶盖打开。
两只绿光球珠飘了出来。然后贴着墙面游动起来,看起来像两颗虫子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