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所有人似是恍然大悟,嘘唏不已。而宁然则是有些惊异,心中大感这面黄枯瘦的老僧,竟然眼力观察如此毒辣细致入微,将他适才与尸妖最后打斗的法子给看出来了,因此,对这老僧,不由得深深地多看了几眼。
这老僧慈眉善目,面露精光,乍一看平淡无奇,细看觉察天庭外显,白眉如锋,眼神锐利而又平静,隐隐约有白鹰望峰之面像。走路不带风声,吐气纳息极为缓慢,竟然隐隐含着某种规律。
大红袈裟披身,布鞋棉裤穿身,九转舍利在手。宁然只觉得这和尚必然法力高深,不是平凡之辈。
以宁然,照之前,他的确跟尸妖打得不可开交,本处下风,根本无力抵抗,但他惊奇发现,尸妖控制凶灵时,竟有一段时间阴气枯竭,空虚,似极为乱。
随即脑海中,(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突然一下子,就楞了神,见棺椁,漆黑青锈,黑气缠绕。
爷爷(孟爹)手记中:
凡下葬者,三不可动。一谓尸身,二谓葬穴,三谓棺。
尸身即求安稳,完整,干净。姿势怪异,不平整,后代难安,夜夜梦寐,有损精神。
葬穴即求风水宝地,不能偏僻,不能死寂,不能嘈杂,不能阴寒。轻则影响后代人,财,福,运,神,重则招邪引秽,破家伤人。
棺,即木棺,水棺,铜棺。棺即房屋,不可漏洞,阴湿,见光。
凡死者下葬后,若生前身世显赫,大富大贵之人,葬时必然风光无限,下棺安葬,棺内饰品珍宝无数,尤有丰功伟绩者,喜刻棺内,以示后人。棺,即一人身前代表,死后定然不可妄动。
所以,宁然只是趁着尸妖失神的空挡,蹦坏棺椁,只是棺椁太硬,没有完全击破。
这巨大的棺椁,相当于是这——奇阵珠花棺掉柱的,阵中心,破坏棺椁,至尸妖心神荡乱,撞击四恶兽柱,阴气凶气互相排斥。
宁然虽破之,却耗费心神。
霎时,轩石在一旁鼓捣着脑袋,也悄悄问宁然是怎么打败这尸妖,宁然只是笑而不语。
随即接下来,老僧对宁然说的话,却是又让宁然一惊:“小施主与尸妖缠斗,以这尸妖之等级可比飞僵略次,小施主应当身受重伤吧,不知小施主可否无恙?“
宁然静默,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不单是他,所以人都看着他们。
“例外,恕贫僧直言,适才观施主与尸妖之战,施主之攻击凌厉,但招法却是诡异,施主气息隐晦,每招每式都透出阴寒,甚至似乎不惧阴气,跟黑气隐隐有相合之势。
施主与尸妖实力本应悬殊,但尸妖却败,贫僧可否知晓,施主是自何传承?自贫僧所知,这种奇特诡异的功法很少见的?”老僧深邃的望着宁然,徐徐问道。
宁然听这老僧的口气,觉得怪怪的。蓦地,宁然像是想到什么,脑中突然一下明白,暗暗心惊,自己是差点露馅了!
这老僧好强的洞察力,他是僵尸,身体受伤很快愈合。这老僧定然已经是觉察到,他的伤口根本就自愈了,若说功法阴寒,只因他是僵尸,但是诡异,这老僧莫不是怀疑他是邪修吧?
晕,宁然有些无语,他这一问,只三言两语便是想把他的隐秘探发出来,果不其然,这下大多数人目光都望向他,甚至有些不怀好意,仿佛只要宁然说是邪修,他们就会立刻排斥。
然,这也并非是他们多疑,只是宁然的表现,清羽门,以及风先生这些人中,个别有眼力的也早看出来,宁然的招式,气息都很诡异。甚至穿行尸妖凶灵的阴气,凶气之间没有影响。
想到此,宁然转着眼珠子,露出一缕精光,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慢慢说道:
“实不相瞒,家师交代,不得透露名讳,若说功法,我也知道各位前辈所指的是什么,可能因为体质原因,从小也练过体魄,其他的实属无可奉告.........“(宁然又开始无限丢B)
搬出一个神秘的师傅,再故留神秘信息。既挡住了质疑,又让他们半信半疑,不好揣测。哈哈,老子真聪明.....宁然在心中暗暗不要脸的自夸。
众人听闻,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心想果然是有师傅的,年纪轻轻,便有这份能力,实乃英杰。
众人不再问了,但风先生却是深深的看了宁然几眼,心中略有所思。
老僧虽觉宁然气息诡异,但没有证据,便不好再理会,唯独那一直杵在一旁的蒙纱少女与少年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