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大典完美落幕,悟真成功拜入剑真门,而且师尊还是一个大能,唯一可惜的是,那师尊似乎不大靠谱,因为他老人家已经飞升上届许久了。在说说延奎少年,他运气不错,被火离峰首座苍岭道君收做亲传,还有其他人天赋上佳的,也都成功的有了师尊。
大点结束,悟真随着钱天锋的守山童子领着回了钱天锋,身后是众人复杂的眼神,前方是明朗开阔的大道,这一刻,她内心无比的宁静和坚定自己的道心。“啧啧,咱剑真门真是长脸了,居然有一个这样小的首座,而且还是九座主峰之一的,这消息大约不出一会儿就可以传遍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了。”苍怡摸了摸下巴,笑的趣味盎然。掌门苍铧道君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连看见自家得意门生都无法抹去内心的‘憋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剑真门这群奇葩,真是‘心好累’。苍玉道君轻飘飘的撇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苍岭道君则是满脸笑意的拱了拱手,带着自家新出炉的小徒弟,扬长而去。苍怡扫了扫众人,无趣的撇撇嘴,他要是早知道结果这样悲惨,肯定不会出来凑热闹的,这会儿也该去闭关了。掌门吩咐了一些安排新弟子的事情后,也回了自己的住所,准备找几个能干的弟子去照顾一下小师叔,要不然师叔祖哪一天突然冒出来,看见自家弟子无人照料,还不得翻了天,他可要看远些,以免遭到师叔祖的毒手。
乾天峰隶属于剑真门九大主峰之一的第三位,灵气自然不必说,只要是九座主峰,那浓郁的灵气绝对是杠杠的。当年开山祖师建造剑真门的时候,并没有准备九座主峰,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才多了一个掌门居住的泰来峰。剑真门一共有九十九座辅峰和九座主峰,共一百零八,每一座山峰的布局都是按照复杂的阵法排列而成,取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之和,其中九座主峰又从河图洛书的方位布局排成了九宫格,整一个门派形成的大阵就是大名鼎鼎的‘星斗大阵’。白昼的时候,若是仔细观察,也能看见门派上空的斗转星移,夜晚更不用说星光闪烁了。
因为悟真还没有进入修炼的缘故,她只能跟着守山童子来到事物殿,租了一只代步工具‘灵鹤’,这才朝着乾天峰飞去。乾天峰自从碧乾飞升上届后,就已经许久没有人在入住过,但因为他飞升前吩咐过,所以乾天峰一直都被打理的仅仅有条。没过多久,悟真和守山童子已经来到了乾天峰山脚下,悟真刚站定,就看向身前直入云霄的山峰。乾天风并不像想象里的那样奇花异草、先秦遍地,反而给人一种气势磅礴雄浑浩荡的感觉,乾天风远看沉稳浩大,进了看才能看清楚,它其实极像一柄剑尖朝上剑柄朝下倒立着的锋利宝剑。守山童子等悟真回过神来,才领着她踏上乾天峰的青石台阶。台阶很长,远远望去,百米之外云遮雾绕,青石台阶两旁是高大的金钱树,一枚枚泛着金光的树叶在微风中发出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再走了百阶后,金钱树已经不见踪影,反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修剪整齐,繁花似锦的桃林,四月天,桃花开的极甚,一簇一簇、一团一团,风吹花落,铺满了青石台阶,踏上去内心都略有不忍。走过桃林,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瀑布,那轰隆声老远就可以听见,走进了更是震耳欲聋,经营的水滴溅落在水池里,散开一朵朵水花。一路穿花拂柳,正午时分二人才来到真正的乾天峰首座居住的大殿。
山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狭窄,反而十分开阔,峰顶正中央大约是修炼场,东边是一座三层小楼,翠绿色的外观,远远地就可以感受到生机勃勃迎面扑来。南边是一座木屋,听守山童子介绍说,这是给照顾首座日常生活的仆从居住的。北边则是一片药圃,其间生长着一些灵药,不过以后要是悟真需要什么灵药不仅可以自己栽培也可以去专门栽培灵药的丹峰或者事物殿换取。而西边则是深不见底的藏剑渊,等到她筑基了,就可以打开藏剑渊的结界,进去选择自己的本命飞剑。
“首座,今日您也累了,需要先吃点饭食在休息会儿吗?”守山童子低眉垂眼,恭敬地问。悟真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的确有些饿了后,才点点头,守山童子刚离开,远处就飞来一道流光,等到流光落在前方的练武场上,悟真才看清楚来人。少年白衣飘飘,袖口和衣领上都绣着金红色的流云图案,显然是内门弟子,他身后背着一柄长剑,面容清秀,神情却十分的严肃。少年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才停下来行了一礼,声音不卑不亢道:“师叔祖,这是您的地紫玉牌。”少年说着话,递过来一枚碧绿清透的剑形玉佩,少年拿出一根银针递给她,然后指了指手指头道:“师叔祖您需要滴血认主才能使用。”悟真顺着少年的话将银针刺破中指,然后轻轻一按伤口,一滴鲜红又滚圆的血滴就落在了小剑上。一阵白光闪过,血滴就消失在了小剑上,在血滴没入小剑的那一瞬间,悟真觉得自己跟手上这柄小剑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说不清道不明。
少年见她滴血认主后,又行了一礼,不紧不慢的道:“师叔祖有什么疑问可以在玉牌中查找,门派为您安排的侍婢明日才能到,师叔祖若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通过传讯朱与事物殿联系。”少年说着又从袖口里抖落出一枚乳白色的滚圆珠子递给她,悟真接过传讯朱,二话没说又重新刺破手指,再次低了一滴血在上面,那种有联系的感觉又来了,只不过比起门派玉牌要微弱得多。少年看了看已经快到这儿的守山童子,冲着悟真再次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