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远,落日圆。
百姓生与死,谁能奈何天!
花又红,叶再凋。
修道者,与天争,何日复轮回?
长生路,寂寞人。
两岸无船,尸骨成山!
日复日,年复年。
一朝生死魂飞灭!
……
“二位小友这是要去参加宗门收徒吗?”问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男子穿着天青色的长袍,其上绣着四君子之一的‘竹‘,五官秀气,没眼清澈,表情极落落大方,声音温润。而岩久二人已经不复当日的灰头土脸,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小脸也洗的干干净净,这样的三人站在一起委实有些令人赏心悦目。
而此时三人暂居之所,正式各大宗门报名之人暂住的院落。院落不大,共五间房,三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另外就是如厕之所了。而三人正巧分在了同一院落,这也是三人的第一次见面。
“正式,我叫季晨星,道号画悠,这是我的同伴姓宁名岩久,此次来的目的地和道友想必也是同样的,但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季画悠介绍完我方两人后,才笑着问。那青年男子温和一笑,拱手道:“是我冒昧了,在下姓白名桐道号庙璇,二位小友若不建议,可称呼我道号。”三人说这话,变各自坐在了院落中的一张石桌旁,石桌不远处长着一棵红枫,邱风一吹飒飒作响。
“既然这般,那庙璇道友也可称呼我道号,至于我这同伴,变可称呼名讳。”季画悠收起一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正儿八经的文绉绉起来。岩久拉了拉他,道:“我饿了。”白庙璇咳嗽两声,一脸尴尬“是我疏忽了,不曾想到你们还是普通人。”岩久摆摆手,笑着道:“无妨。”季画悠敲了敲她的脑袋,略有些苦恼的问白庙璇:“庙璇知道哪里有吃的吗?”因为三人刚入住的关系,厨房里还不曾有食材送来,所以还要自己找吃的。
白庙璇呆了呆,然后一脸恍然:“我记起来了,去报名的时候,也有人问过吃食问题,那管报名的修士说,因为时间关系,这个厨房就闲置下来,不用了。至于吃食问题,那修士说可以去膳堂用饭。”岩久闻言,眼睛一亮问:“那你可知那膳堂在何处?”白庙璇挠了挠头,想了想才不确定的道:“若没错,大约是在万象楼第一层。”季画悠站起身问:“庙璇可要随我二人同去?”白庙璇也起身,笑道:“反正我在此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去万象楼一观,听说万象楼的饭食可是非一般人可能吃的,这次也算是一次机会,若是不去尝一尝,恐怕选拔不上会遗憾。”三人达成意见后,就一同前往没万象楼了。
包罗院,自谦年前开始就是各大门派报名之人所居之所,所以这里的院落不仅多而且也风景各异。通往万象楼的是一座白玉石桥,石桥长有千米,其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玉带河,玉带河中已经不复夏季的荷花朵朵,此时只余下又大又圆的翠绿色荷叶在一阵阵秋风中舞动摇摆。而白玉石桥两旁却全是水上院落,其中也夹杂着精致小巧的亭台楼阁,一般人来报名居住的都是院落,至于那些世家大足居住的变都是那些华美楼阁了。此时那些楼阁中也稀稀疏疏的走出一些仆从簇拥的贵族子弟,那些世家子弟看见他们穿着平凡的普通人也只是轻轻一撇,变不作理会,只是昂着头,面露傲色的扬长而去。
“这包罗院可真是风景优美!”白庙璇走着的同时还不忘欣赏周围景色,季画悠赞同的点点头,岩久却只是好奇的盯着玉带河中的漂亮鱼儿。“阿久在看什么?”季画悠拍拍岩久的脑袋,好奇的问,岩久指了指玉带河道:“里面的鱼儿可真漂亮,我在家里的时候还没有见过呢。”季画悠闻言,也凑过去看,果然见玉带河中的鱼儿和往日所见并不相同。玉带河中的鱼儿有一双红宝石一样的双眼,在清澈的河水中闪闪发光,鱼鳞是和天空同色的蓝,身体娇小,尾鳍很大,像一把扇子,其上居然还有淡金色的图案,仔细一看,那图案居然像是一条赤着上身的美人鱼。
季画悠指着那奇怪的鱼儿问白庙璇道:“庙璇知道这是什么鱼儿吗?“白庙璇刚才自然也是看见了的,他想了想才不确定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鱼儿的名字叫‘美人笑。”岩久扭头问:“美人笑,你能介绍一下吗?”季画悠也是好奇的盯着他,白庙璇想了想才道:“美人笑,据说前身是美人鱼族的其中一只,但后来这只美人鱼族群的组长爱上了一个人类,那人类并非修士,所以寿命极其短暂,为了给那人类续命,那组长居然偷了族中的一件宝贝,这事情被那美人鱼族的长老知道后,就驱逐了那只美人鱼。那人类也是极其重情的,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不同而离去,二人极其相爱,不久就孕育了一个新生命。但偷窃族中宝贝的惩罚哪有那么轻松就算了,所以长老给那美人鱼下了一种诅咒,若是她和那人类孕育了孩子,在他们孩子出生之日那美人鱼就会变成普通的鱼儿。那人类并不知道这事情,所以当他怀抱女儿,再也找不着爱妻后,去问了美人鱼长老才知道这事情,悲痛欲绝下,那人类就疯了。那人类本就是一个极其天才的画家,为了寻找爱妻,他像美人鱼长老哀求怎样才能从千万种鱼儿中找到爱妻的方法,那长老告诉他,用他的血液加上眼泪研制出来的颜料在每一条他看见的鱼儿尾鳍上画自己的爱妻图像,如果其中有一条能将那颜料吸收掉,那么她就是他的爱妻。那人类也不分是真是假就开始画画,他每天坐在这玉带河边,看见有余而游过就桌上来在其尾鳍上画自己爱妻的画像,直至死去都不曾找寻到,他最后眼睛也瞎了,血液也流干了,而那些曾经被他画过画的鱼儿们不知为何就变成这样了。”
白庙璇说完,轻叹一声,满脸唏嘘之色,季画悠摇了摇头,一脸不敢苟同的模样,至于岩久她年纪尚小,所以对于这些****也无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挺感人。经过了这一茬,三人沉默着不久就到了万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