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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经年一觉拓州梦,弹得青楼烟尘名

清晨徐徐拉开了帷幕,空气凉凉的。院子里的柳树迎风飘扬,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声。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梅兰菊竹’,真是一个富有创意的名字。”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想去观察观察。遂转身回房间换上粗布短衣,用粗布头巾套在头上,整体呈白灰色。脸特意化得黑黄黑黄的。咋眼一看,村姑都高抬我了,就一小寡妇形象啊,还是特别复杂的那种。

一会儿屁颠儿屁颠儿地就从后院溜出去了。

“糖葫芦,冰糖葫芦。”

“胭脂…胭脂…”

“姑娘,要不要看看珠钗,我这里除了这些还有胭脂水粉、布料。您看看有没有您中意的?”

“姑娘,这只”百鸟朝阳“戴你头上,保准漂亮。”小摊贩不遗余力地在一个妙龄少女面前夸赞。

拓州真是人杰地灵啊,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可惜了。我看着这热闹的街市,不禁莞尔。

“姑娘,里边儿请。”

我自顾自地走进去。可能有人就要不明白了,这里怎么能允许女人进来呢!这也就是梅兰菊竹如此受欢迎的地方。梅兰菊竹不分高低贵贱、男女老少皆可入内。梅兰菊竹里的姑娘都没有签卖身契,去留自由,赚的钱四六分成。花魁由“梅”、“兰”、“菊”、“竹”四位独具特色的王牌坐镇。这里就连扫地的丫环也是一身武功,外人是不敢随意惹事的。

看见梅兰菊竹布置地这么优雅,也是亏了财叔和魅姬三年来的费心费力,甚是感到欣慰。

“吱嘎…”魅姬返身关了门。

接着说:“越姑娘,我们这儿什么都有,您看…”

“来,也不是想干什么,就是想借舞池一用。”

“休想!”魅姬陡然出声。如此强硬的口气,意思就是你想都别想。她现在完全没有了属下样儿。

别看魅姬一副老鸨样儿,就算是自家院子她也一百二十个不同意我去,尤其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这一生最敬重的就是毒王,有师父的千叮咛万嘱咐,她才不敢冒什么险。

舞池绝世而独立,像一个莲台一样在水中央传,一般人是不能靠近的,不会像其他妓院的歌妓表演一样会出乱子,这也是当初我这样设计的原因。可是想去,还是得费一番周折。

“魅姬姐姐,你就让我去嘛!”

“不要想!其他的可以随你,但是风月场所,你想都不要想。”魅姬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越月。

一看魅姬这样儿,我的小脑袋转了三百六十转,终于决定:“我好可怜啊,师父!自从你去了之后我就被欺负,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就连那么安全的舞台都不让去。5555555…师父啊,想当初我什么没干过啊,就连阎王都嫌弃我不收我了。啊…啊…啊,师父啊…”

“好好好,随你,臭丫头…”每次一搬出师父,魅姬就要投降。

“是,‘啪’,我爱死你了!走走走走走。魅姬姐姐,我最喜欢你给我化的妆了,你看我这妆…”

“行了,你这个丫头,就算你本事再大,都给我小心着点,给我记住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晚上过来给我上妆啊!”我迫不及待地就把魅姬推出了门。

“啪”门就关上了。留下魅姬又气又无奈的叹息声。顺带锁上锁,转身走了。

我呢迅速走到帷帐后去沐浴更衣,欢快地哼着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你是风儿

我是沙

缠缠绵绵走天涯“

“我是

一只

小呀小白狐”

“搞定。”一挥手,衣服就拉过来了,七下五除二地就穿好了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理了理头发,一泼秀发像瀑布一样垂下来,别具一番风味。想着魅姬一会儿也不会过来,倒向床,睡美人觉去了。

临近中午时“卡擦”,门开了,魅姬端着饭菜进来了。

“快起来,小懒猪,饿不饿啊?”

“嗯…”娇声娇气地哼哼着。

“越月,你给我起来!”魅姬大声地吼着。

我条件反射地‘噌’的一下坐起来。迷茫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吃饭了!平时看你那么警醒,怎么到这儿来睡觉就叫都叫不醒。”魅姬佯装生气地说。

“这不是你吗!”

“赶紧吃饭,一会儿我再过来。”魅姬说完就走了。

闻着这香喷喷的米饭早就心猿意马了。一看就知道是魅姬亲自做的。心里又感动了一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魅姬补充到:“晚饭就免了,忙完我就走。”

“银子准备好啊!”坏坏地说着也不管魅姬什么表情。

酒足饭饱过后,推开小门,就去观看表演了。

“太漂亮了,梅神啊!”我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不时地感叹两句,有时还手舞足蹈的,完全看不出我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月宫少宫主。

一晃眼整个下午又过了,魅姬给我整理了一下,梳了个好看的发饰一身白衣飘然,长发分在肩的两侧,插上简单的珠钗,魅姬仔细地画了画眉毛。越月肤色本来就白,经这衣裳一衬,更显得白净了。肤如白雪,眉如新月,盈波美眸,小鼻子,略微丰满的唇看起来十分性感。

”好了,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才去。我先去张罗了。“魅姬疲累得说着。

魅姬扭着腰肢,扇着画扇,体态丰盈,走起路来,女人味儿十足。走到前台,娇媚地说着:“各位看官,今儿个我们梅兰菊竹将推出一支新舞曲,希望各位捧捧场。有请我们的莱衣姑娘。”

“好…好…好…”很多人一哄而喝,根本不管这魅姬说的是什么。因为梅兰菊竹一个月才出一次演出,其余时间都是休憩整顿的。

“啪啪啪”魅姬击掌,顿时舞台周围变幻莫测,舞台中央更是蒲苇飘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迷蒙中依稀恍若是谁凝眉模样

眸中啊跌入了谁的目光

静渊荡怅然看她消失远方独自痴痴地凝望

溯洄从之白露霜“从天而降,仿佛时光静止了。”

眸中点点的星光

灼灼闪烁在谁的心上

像水中涟漪微微摇晃

放手之后远隔在水一方

皓雪白衣涉水临江

只看见水畔蒹葭苍苍道阻长

兀自神伤天色已微亮

看不尽是她离开的方向

露成霜水畔只剩下了空旷苍凉

成过往竹笛吹断了人肠

思魂荒纵只是盈虚的弥望追寻到天之彼方”

曲终人散,不见玉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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