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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艰难的决定

历史上凡尔登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破坏性最大,时间最长的战役,战事从1916年2月21日延续到12月19日。由于凡尔登战役是典型的阵地战、消耗战,德法两国投入100多个师的兵力,军队超过25万人阵亡,50多万人受伤。直到战役结束后双方伤亡近100万人,伤亡人数仅次于索姆河战役,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而这次由于秦羽将迫击炮,M3半履带装甲车提前研发并投入到这场战役中,使得历史上这场持续到12月19日的战事缩短了近一半的时间。虽然战役的时间缩短了,但由于迫击炮的加入使得这场战争中的伤亡人数相较于历史上有增无减。面对能够大规模杀伤躲藏在战壕中作战人员的迫击炮,双方军队阵亡超过35万人,60万多人受伤。虽然最终德国取得了凡尔登战役的胜利,但是面对那惨重的伤亡数据时,没有一个德国将军能感受到胜利的喜悦。M3半履带装甲车出现的太晚了,在它出现前德军总参谋部甚至已经在考虑如何体面的结束这场该死的战壕战。

战后交战双方都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称自己取得了胜利,德国声称他们占领了凡尔登,迫使法国投降只是时间问题。协约国声称他们在凡尔登的顽强阻击使德军伤亡惨重,他们取得了战略层面上的胜利。

凡尔登德军西线指挥部

一个巨大的会议室中整齐的摆放了两排长方形的桌子,桌子旁坐满了西线德军各支部队的军事主官,德军西线总指挥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1914年-1916年任德军总参谋长)与前线指挥官威廉王子面色不快的坐在首座上。

凡尔登战役结束后,法国首都巴黎可谓门户洞开。如今的德军西线军团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第一个方案是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进攻巴黎迫使法国投降。第二个方案是固守防线原地休整,等待国内的装备和兵员的补充。对于这个选择西线德军的各个将军们意见不一,以威廉王子为首的少壮派强烈建议抽调西线一些不太重要地区的兵力,凑足三十万人组成一个集团军趁英法联军主力集中在索姆河地区巴黎空虚的时机抢占法国首都巴黎,迫使法国人投降。而以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为首的德军保守派则是认为凡尔登战役德军伤亡过大,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等待国内的装备和兵员才能恢复战斗力。至于少壮派的强行抽调西线各个防区兵力进攻巴黎的方案在他们看来风险太大,一旦攻击遇阻或是主力再次遭受重创,甚至可能会导致德军西线战局的崩溃!

本来保守派的固守待援方案只是在一部分保守派将军里私下讨论而已。可是当凡尔登战役结束,德军伤亡统计出来时,面对少壮派将军们的冒险抢占巴黎计划,这些保守派的将军终于爆发了,由于保守派背后有德军总参谋长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的暗中支持,保守派的固守待援方案的呼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甚至许多基层军官在听说了这个方案后都表示了支持。基层军官们了解自己手下的普通士兵们,凡尔登‘绞肉机’的血腥残酷或多或少都在士兵们的心中留下了阴影,那高达几十万的伤亡人员中有太多是他们的亲朋好友。这些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士兵们太累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他们都太累了,他们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

刚开始的时候威廉王子还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少部分人的意见,但是当这两种方案争议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连普通士兵都参与这种争议时,威廉王子发现了不对,果断的要求召开一次会议,希望能够结束这种争议。

已经成为威廉王子铁杆心腹的汉斯少将在威廉王子的眼神授意下首先起身说道:“诸位将军们,我认为继续进攻抢占巴黎对我军来说是利大于弊。首先只要我们占领了巴黎就能有效的打击法国人的士气,甚至能够借此逼迫法国人投降,从而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想想吧,我们从巴黎的凯旋门踏入巴黎时的场景,那该是何等的荣耀啊!将军们,我们甚至会成为德意志新一代的英雄!”

“继续进攻巴黎根本不现实,攻占巴黎固然能让我们赢得一时的风光,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我们兵力的严重不足。我们西线战区现在连拼凑出三十万人的进攻部队都很困难,就算我们不费一兵一卒的占领巴黎,但是这区区三十万人的部队就能守住巴黎吗?帝国情报局的情报显示英法联军在索姆河一线已经集结了一百多万的部队,索姆河的守军也证实了这个消息,一旦这一百多万人回师巴黎,我们那三十万人的进攻部队很可能会全军覆灭!”一个保守派的将军反驳道。

汉斯少将说道:“未必吧,虽然在索姆河一线协约国他们有一百多万人,但是我们在索姆河也有几十万的守军。一旦协约国回师巴黎,我们大可以和索姆河的守军前后夹击消灭这支英法联军的主力!”

又一个保守派将军嗤之以鼻道“你拿什么歼灭这一百多万的协约国军队?就算我们歼灭了他们,帝国西线还能剩下多少士兵?”

“我们有M3半履带装甲车,帝国这次从美国购买了足足三百辆装甲车,这批装甲车最多一个星期就能抵达前线!在没有完备防御工事的法国平原上,协约国士兵用什么抵挡我们装甲车的集团攻击?”一个少壮派的将军大声的辩解道。

“我们能买到装甲车,难道协约国就买不到到吗?再说了美国佬的装甲车也并不是无敌的存在,刚刚结束的凡尔登战役中该死的法国人用仅仅几法郎的37mm炮弹就打掉了十几辆昂贵的装甲车!”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占领巴黎这都将对协约国的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英勇的帝国士兵们一定能轻而易举的打败士气低落的敌人!”汉斯少将反驳道。

海因茨少将看着竭力鼓吹进攻论的汉斯少将冷笑道:“哦?帝国士兵能轻而易举的打败协约国的部队?我记得在凡尔登战役最后的那次进攻开始前汉斯将军你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是结果呢?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帝国付出了数万名士兵的伤亡才取得了胜利,这叫胜利吗?这叫轻而易举吗?你的十一师现在还剩多少士兵?你汉斯不过是个喜欢用士兵的尸骨铺垫你升官发财之路的屠夫罢了!”海因茨少将早就不满汉斯少将那种动不动就发动大规模突击的作战方式,在他看来那种作战方式根本就是让士兵去送死!可偏偏威廉殿下就吃这一套,海因茨少将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要不然非要把汉斯少将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你,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屠夫?……”

“够了!”看着就要发生肢体冲突的两个将军,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急忙出声制止道:”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第二帝国将军的风范?你们是容克的精英,不是路边的流浪汉!“

对于刚刚那样的争吵,威廉王子心里也很恼怒,这里召开的是帝国将军的军事会议,不是菜市场!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的威廉王子开口道:”好了,关于帝国是固守待援还是攻占巴黎的问题,我也来说两句。“

听见威廉王子开口,会议室中所有的德国将军不由的坐直了身体,恭敬的看着王子殿下。

”海因茨将军,我想问问你,我们原先定制的目标是什么?“

听到王子殿下的问话,海因茨少将恭敬的回答道:”是在凡尔登吸引巴黎附近的法军主力于我军决战,歼灭这股法军主力后趁胜攻取巴黎,迫使法国政府投降。“

”哼,你还记得啊?“威廉王子语气不善的说道:”那为什么现在我们歼灭了这股法军主力之后,你却对继续进攻巴黎存在不同的意见?难道帝国西线战区真的已经紧张到连区区三十万人的部队都抽调不出来了吗?“

”王子殿下,三十万人当然能抽调的出来,但是这三十万人可以说是我西线战区所能调动兵力的极限所在。“海因茨少将苦笑道:”现在东线战区的兴登堡将军正在以一百万人的部队苦苦抵挡数百万俄军的进攻,所以短时间内陛下是不会给我们西线战区增派援军的。“

听到海因茨的解释,威廉王子叹了口气对那些保守派将军问道:”将军们,你们是担心帝国在西线损失过大,短时间内得不到补充是吗?“

看着齐齐点头的保守派将军们,威廉王子目光看向远方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法国政府在凡尔登战役期间又征召了多少军队吗?据情报人员不完全统计,他们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至少在法国南部,西部征召不下五十万人的军队!开战前,帝国有八十七万精锐的陆军,现在你们看看当初那八十七万老兵还剩下多少?“威廉王子苦涩的说道:”和法国人拼消耗,帝国拼不起啊!“

”殿下的苦心,我明白了。“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闭目沉思良久,开口道:”命令西线各部以最快的速度抽调兵力,凑足三十万人组建第六集团军,以威廉殿下为统帅抢占巴黎,逼迫法国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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