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了一下,韩梓伦却更紧密地贴着我。他把唇移开了一些,又滚烫的落在颈项上。停顿了两秒钟,根本没有温柔的过渡,立刻就是恶狠狠的吸吮连带噬咬,我仰着头难耐地哼了一声,身上一把火腾的烧了起来。
不知从何时他按住我的手松开了些,紧靠住我的后背,摸索着些什么。他的手探进我的上衣,肌肤相触,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加上他一寸一寸的舔吻,我觉得心里发慌,想正面碰触,却总不能如愿。我感觉不到什么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脑筋也变得十分迟钝。直到他双手解开我背后的扣子,人突然惊醒了半分,才有了反应。
他是在做什么,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猛的推开他,毫无戒备的他被我这么狠推了一下,向后踉呛靠在了走廊另一边墙上。走廊的光线很暗,只有尽头有些昏黄的光亮,我捂着胸口,紧贴在墙上。他被推得猛撞在墙上闷哼了一声,气氛有些尴尬,两人无语。有三秒的寂静,忽然,他抬起头,眼睛却还是低垂着。勉强挑起一边嘴角冷笑了起来,声音愈来愈大却变得越来越呜咽,到最后声音哽咽到无声。他软软地倚着墙,用双手掩着面,顺着墙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对不起。”半晌,韩梓伦从嘴中吐出这几个字,“你走吧。”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颓废着男人,忘记离开。
“韩梓伦,我……”
“走啊!”韩梓伦身体微微发颤,大叫一声。我惊了一下,逃一般,返回了房间。
直到站在房间门前,我脑子里仍是浆糊一般,回忆不起刚才的片段。犹如一场梦,也许就是一场梦吧。
我这身狼狈的伴相倒是把开门的保姆吓了一跳,发红的眼眶,苍白的脸庞,咬破的唇,衣冠不整再加上无神的双眼颓败的神情。保姆问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进了屋子直奔床去,衣服也不脱就摊在床上,盖了厚厚的被子,却喃喃说冷。保姆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却回答,没,只是太累了。然后就再不说话了,目中无神,直直瞅着一处。
我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后来,梦醒了,也就该清醒了。
韩梓伦一直就是我做的一个梦,这个梦醒了,我也该现实一些了。所以,到了第二天,我就准备回家。然后把什么事情都淡忘了,记住自己的身份,一个平凡的人,过平淡的生活。
用心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说放下,许是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多大的事。正当我以为这事终于能告一段落时,真正的暴风雨,才真正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