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绍明挂断电话,转身往公安局大门口走去,大家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节奏?
得,跟着吧,一个地方一把手不会是神经病,总有原因的才会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转身往门口就走!
刚到门口两束灯光直直的射过来,三辆车子快速驶过来,门岗上前拦住,车子急刹车。三辆车门同时打开,然后走下五六个人来,也不管车上的人,当先走过来的一个人和言绍明握了一下手就放开,然后几个人往里面走去,后面跟着一长串的人,言绍明低声介绍了一些情况,这时候才抬头说道:”带路!“
值班民警张锁良看向小柯,小柯忙点头往楼里面走去,上到三楼的一个门口,小柯上前刚要敲门,高大男子的电话响起来,男子接起来走到一边去了,没有说话挂了电话过来带着大家迅速离开这边,同时安排下去让言绍明马上抹去他们来过这边的一切痕迹,包括张锁良和小柯都要求言歌保守秘密。言绍明没有问为什么,一切照办。大家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张锁良和小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明显********在那人面前都那么恭敬,肯定是高级领导,所以他们心中隐隐的有些兴奋,同时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么,最后还是小柯说道:“就按照正常走,我们平时值班干什么就干什么!”张锁良深以为然。而门口的警卫也接到了指令,今晚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监控内网被人修改过。
高大男子带着一行人驰骋在夜晚的公路上,来到一动小楼前,停车,大家上去到了一间房间里面,所有人坐在外面等待,高大男子和言绍明走进去关上门,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那间审讯室里面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传输过来,包括声音。
安水良变戏法似的把手上的手铐打开,然后脚镣也打开了,安水良走过去把马咏荷手上的手铐了打开,然后他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他流血太多,此刻身体有些虚弱。马咏荷温柔的望着面前的安水良,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她问安水良:“现在怎么办?”她已经乱了方寸,谁在这样的场合都会不知所措的,安水良抬起眼睛朝着马咏荷温柔的笑了起来道:“跟着我,玩个痛快!”
马咏荷有些楞有些懵,她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学生此刻怎么还笑得出来,而且他还要玩个痛快,玩什么?安水良没有答话,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他在蓄积力量。马咏荷不敢打搅他。
这边电脑面前的言绍明和高大男子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实时传输画面。言绍明看向高大男子,男子笑了起来:“不管了,刚才上面打电话来,让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小子死不了!”然后他关了电脑道:“一起喝两杯吧!”言绍明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高大男子哈哈笑着道:“这小子是安家小孙子,放出来历练的!”
安水良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马咏荷道:“走!”马咏荷上前搀扶着安水良,她疑惑的道:“走到哪里去?”
“当然是离开这里了!”安水良低声说道,边说边往门边走去,同时眼睛扫了扫地上的几个警察道:“便宜你们了,千万别有其他想法,否则你们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说完拉开门,带着马咏荷朝外面走去。这不是专业的审讯室,出了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此刻因为是深夜凌晨之后,所以走廊里面很安静,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长长的走廊里面,显得很是阴森。
两人下到一楼的时候遇到了张锁良,张锁良看向两人,他没有见过,但那男子身上还插着一把刀,他上前大喝一声:“干什么的!”边说边迎着安水良他们走过去,安水良不做声,忽然跑动了起来,瞬间他就移动到了张锁良面前,接着一个重重的正蹬,把张锁良踢得倒飞出去,弯沉九节虾,张锁良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要裂开了,这小子是什么人,莫非?想到这里,张锁良苦笑了一下,顺势倒在地上哀嚎着。安水良带着马咏荷迅速离开这边,公安局里面晚上不可能只有一人值班。走到门口,值班人员也换了,刚才那两人下班了,和小柯一起走的。门卫这边的两人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肩膀上插着一把刀,正在滴血,边上一个女人搀扶着正往门口走过来,没当回事,其中一人走过去问道:“需要帮忙吗?”
马咏荷冲安仁点点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医院!”她的声音很冷,此刻的她恢复了理智。搀扶着安水良快速离开门岗,就在出到大门外的时候,门卫那边的一人走过来喝到:“干什么的,大半夜的,没有听说有人在这边啊!”边说边朝安水良他们走过来,安水良不说话,马咏荷编织着谎言,两人边说边快速往前走去,那警察忽然拔出手枪指着马咏荷他们道:“站住,不然开枪了!”
马咏荷的身体一下僵住了,安水良转过身体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扫过这么警察慢慢的开口道:“我们是被坏人追杀才来到警察局的!”那男子手枪指着两人,慢慢走过来,同时掏出手铐丢过来道:“自己拷上!”
“干什么呢,小马,是坏人怎么会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出来呢?”刚才那警察走过来说道。
小马头都不回的道:“先铐起来问清楚再说!”
安水良慢慢的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手铐,他距离持枪男子小马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他完全有信心一击命中。他慢慢的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做出要自己上手铐的动作,然后右脚不动身色的往前跨出一步,身体摇晃了一下,这也很正常,他的手臂上的刀子还插在上面,血滴落下来了一点,正在这时候,安水良忽然爆发了,他一下传出去,守着的手铐重重的砸到了小马的脸上的同时,安水良右手抓住下马手中的枪,往后一拉一带,卸下弹夹同时转身左手一个重重的肘击打在小马面部,一个背摔把小马放倒在地上,边上那名警察还来不及反应,首钢伸到腰间,就被安水良一个鞭腿砸到了肩膀和脖颈处,委顿在地上,安水良上前一个掌刀,把男警察打晕,然后带着马咏荷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安水良知道,自己遇到的两人都是警察学校刚出来的人,否则自己没有那么轻易得手。
袭警的罪名太大了,那是可以枪毙的罪名,但安水良知道今晚自己不这么做,有可能和马咏荷两人就要横死在警察局里面,最后落得个躲猫猫的罪名。他想过说出自己的家室,但那样做也保证不了什么,要知道基层这些政治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要多丧心病狂就有多丧心病狂,他不敢冒险,何况他才刚刚离开自己家人的翅膀,就活不下去,那很丢脸的。
马咏荷和安水良两人不敢有片刻耽误,马咏荷有一名大学同学在医院工作,马咏荷掏出电话联系了这么同学,然后直接去她家,这名女医生看到安水良的时候有些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但在马咏荷的眼神当中她马上恢复了神智,动手准备了一切必备的东西,她看向安水良好马咏荷道:“还是要去医院,他需要输血!”马咏荷摇了摇头,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同学,安水良笑笑道:“我撑得住,动手吧!”然后他拿起一块毛巾,咬在嘴里面,看着女医生。女医生咬着牙齿,开始给安水良的伤口清理之后把刀子一寸一寸的拔出来,快速的止血上药,之后安水良吐掉了最终的毛巾,他满脸都是白色,嘴唇干涩无比。女医生全身都是汗,她比安水良更累,她从来没有这样给人做过手术,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坚强的人。
安水良终于还是睡着了,他太累了,加上流血过多,他算是昏迷的。马咏荷和女医生忙碌了半天,两人躺在床上,女医生问道:“荷叶,这是谁啊?”
马咏荷看着自己同窗好友道:“他是我学生,为了救我被警察伤到的!”
女医生没有被这些吓唬到,她安慰了一阵马咏荷之后才听马咏荷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女医生痛骂了一声:“畜生!”然后她准备打电话,被马咏荷制止了,马咏荷告诉她不想连累她,等安水良醒来,她们就离开这里。女医生看着马咏荷道:“你能带他去哪里,他伤这么重,出去会死的!”
马咏荷一时无语,但她真没有办法,还是女医生开口道:“你们就住在我这里,先给他养伤吧,好了之后你们再走!”
马咏荷还想说点什么,女医生说道:”你别考虑我,他们不敢找我麻烦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