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宫一脸吃惊的看着慕容茉:“茉儿啊!你不会是喜欢上这搞丧事的了吧?”
慕容茉突然低下头跑向一边,害羞的小声说道:“哥哥你乱说什么呢!”
慕容宫对郁夜迟说道:“你这个跟木头一样天天本着脸的呆子!你居然还想勾搭我妹妹!你的身份够格吗?她是我堂堂千机山堂堂神工大长老的亲妹妹!你最好离我妹妹远点!不然我打得你鼻子跟嘴倒过来长!”
郁夜迟对慕容茉说:“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是阁中大弟子,诸多事情需要在下操办,腾不出空闲,恕难从命!”
慕容茉听见这番话,生气的对慕容宫说:“茉儿再也不理你了!都是因为你害得郁大哥不肯与我去!”
慕容茉一个女孩子,矜持也害羞,见郁夜迟回绝,也不再相邀,郁闷的登上大鸟。
慕容宫也跳了上去,好言好语的劝,慕容茉只是别过脸不听。
慕容宫从大鸟上跳下来,走到郁夜迟面前小声说道:“好吧!我妹妹这么喜欢你,我不让你见她她肯定会难过。这样,这次你就不去了,等以后有空了你去千机山走一趟吧,但你必须打扮得其丑无比,穿最脏最难看的衣服,头上最好再放几颗烂草,务必让我妹妹讨厌你,知道了吧!”
郁夜迟:“......”
慕容宫回到大鸟上,笑着对慕容茉说:“茉儿不要再难过啦,那木头答应我下次有空了会去千机山的。”
慕容茉高兴的站起来,对郁夜迟说道:“郁大哥!那茉儿在千机山等着你!”
慕容宫:“柳叔,我们走吧!”
千机山的一大队人马浩荡远去,郁夜迟仍站在剑阁门口,眺望着慕容茉的背影,手中紧紧攥着荷包。
虚念忧心忡忡的走到颜尘的床边,叹了一口气:“贤弟!你的孩儿,我终究是未能保住。”
颜尘在冰床上又躺了一天,之后,就咽气了。
虚念命人厚葬颜尘,埋在了剑阁临近城市的坟场上。
............
金色的阳光,渲染着温暖,阳光照着大地,到处都是光明的,看不到一丝阴暗的气息。
金色的大殿,金色的铠甲,金色的心。
颜尘锦衣华服,安详的躺在龙床上。衣服上有金线绣的九足金龙。
珠帘轻启,一红衣女子,款款走来。
女子手中拿着一个小香炉,放在了房间中央,而后慢慢走向颜尘,坐在床边。
玉手轻轻拂过颜尘的脸颊,眸中尽是疼爱。
颜尘缓缓睁开眼睛,惊起。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天堂?”
女子轻声说道:“皇儿,我是你的母后,这儿是天龙殿。”
“皇儿?母后?天龙殿?”
颜尘不知如何理解这突然而来的一切,从床上慌张的下来,环顾四周,而后一脸惊恐的走向梳妆台的铜镜。
颜尘瞪大了眼睛,双手摸着脸。
“我是谁?!”
镜中,俨然是另一张脸。
女子走到颜尘身后,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系在颜尘的脖子上,而后拿起左边抽屉里的梳子,给披散着头发的颜尘梳头,说道:
“你叫龙沐阳,你十八年前就被九暗的人所害,母后也是,你的父皇,也是。就在这间房子里面,那天,好大的火,好浓的烟。”
说到这,女子眼中噙泪。
颜尘紧紧盯着镜子说道:“什么?我不懂!”
“现在,我们都只是魂魄。镜子中,照着的是你灵魂的样子,自然是龙沐阳的样子。十八年前你的肉体被毁,而灵魂活在了颜尘的身上。”
“那颜尘的灵魂去哪儿了?”
“永远......消失了。这是保留你灵魂的代价。巫族的传魂术,需要两个灵魂献祭,一人以‘永灭’祭,一人以‘永生’祭。颜尘的灵魂永逝,我的灵魂永存。不过我已让巫族人超度了他,而我将永远在世间游荡,永生永世,不得轮回超生。我自愿牺牲救你,只是我太爱你,我的孩子。”
颜尘又想起黑衣人说的话,越发觉得这一切是真的,看着镜中女子满是疼爱的眼睛,颜尘沉默半刻,缓缓说道:“母亲?”
女子激动的抱住颜尘,哭着说道:“终于又听到你唤我母亲!我的孩子,你一直都活着!”
女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缭绕着黑光。
颜尘接过盒子,小心的打开,里面竟是一个眼球,还流着血。
颜尘惊道:“这是什么?!”
“是巫瞳,快吃下,可以起死回生,不过有时间限制,待香炉中的香燃尽,你就真的无回天之力了!”
颜尘望着盒子中血淋淋的眼球,略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看看房中的香炉,烟已经快要燃尽。
“母亲,沐阳不明白一些事情,为什么我的命这么重要?”
女子慈爱地笑着说:“因为你的灵魂,和太阳一个颜色。”
“我不懂。”
“你以后会懂的,快吃下吧,时间不多了。你会回到颜尘的肉体上,但要记住,你叫龙沐阳!是龙族的人!”
“沐阳记下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龙沐阳!”
说完,龙沐阳一咬牙,吃下了那鲜血淋淋的眼球。
龙沐阳感到身上灼热,一股力量在身上游走,接着晕倒在地。
.......
龙沐阳再次醒来,模模糊糊的睁开眼,隐约听见周围有几个男人在笑,还有女人的哭声。龙沐阳已经在棺材里埋了一个月了,昨天,这里刚下过雨,泥土还很湿润。龙沐阳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躺在什么地方,四下漆黑一片,龙沐阳以为是天黑了,想要起身,结果一头撞上了棺材盖。
“哎呀我的头!”龙沐阳捂着头说道。
龙沐阳摸着四周,见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难道......难道我在棺材里!为什么不是醒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周围有很多妹子服侍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难道又要被困死在棺材里?老天啊,你奶奶的在逗小爷吗!”
龙沐阳把全身的力气汇聚在腿上,奋力一蹬。
裹着棺材的皮条埋在土中一个月已经腐烂,龙沐阳很容易就蹬开了棺材,接着陷入潮湿的、似乎无边无际的泥土中。